好不好?”
“要快你来推!”
公孙弘忍着气道:“我是担心我师妹的伤势……”
“担心什么?”云飞扬自顾在哼着小调。
前面已看见市镇,再过十数丈,这边树林闪出一群黑衣人,一起迎上前来,当前的却是扎着一条红色的抹额。
云飞扬一呆,公孙弘却喜开于色,脱口道:“好了,接应我们的人来了。”
云飞扬哼一声,停下木头车子。
那群黑衣人来到木头车前看见公孙弘、独孤凤那样子,无不诧异,但仍然纷纷施礼,红巾扎额的那一个,随即道:“第八舵香主姜平拜见大小姐,公孙堂主。”
公孙弘还未回答,后面云飞扬已接口道:“你们既然已有人接应,我可要走了。”
说走就真的放下车子要走,公孙弘急喝道:“请留步。”
云飞扬脚步一顿,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朋友到底高姓大名?”
“问这干什么?”
“不问清楚,将来如何找得到朋友你呢?”
“你是要报恩?”云飞扬摇摇手,道:“不用了,有道施恩不望报……”
“救命之恩,当然非报不可。”公孙弘语声一沉,道:“但,朋友你对我的诸般侮辱,我也一样要报。”
云飞扬一怔,道:“那我就更不能说出来。”霍也转身,急掠而去。
公孙弘冷冷目送,也没有再叫住云飞扬。
夕阳漫天。
云飞扬大汗淋漓,仰天望了一眼,脱口惊呼道:“这样晚了,不成,得抄小路赶回去了!”
一转进小路,变幻身形,立即如离弦箭矢,飞射向前去。
黄昏逝去,夜色来临。
武当山饭堂内乱成一片,少了一个云飞扬,没有人烧饭,饿着肚子那还不吵吵闹闹。
“整整一天了,那个云飞扬到底飞到哪里去了?”
“不知道是不是给我们欺负得大惨?跑掉了。”
“很难说。”
“这小子在的时候,倒不觉得怎样,一不在,就是千万个不方便。”
“可不是,见到他讨厌,不见又心挂挂的。”
“倒不如我们到处去找找他。”
“你们去好了,天知道他是不是已死了。”
“别这样心黑。”
“就是死了也不足为奇,这么多年来,几曾见过他,整整一天不见人?”
“是了,平日他最喜欢到什么地方?”问这句话的是傅玉书。
“最喜欢去天湖那边网鱼。”伦婉儿回答。
“那我们就去那边找找。”
伦婉儿当然同意,其它几个师兄弟亦跟了出去。
这些话云飞扬都听在耳里,他也就躲在饭堂之外,正不知如何进去,才能够避免众人打骂。
现在他总算想到了办法。
湖水清澈,云飞扬四顾无人,立即蹑足走进湖里。
然后他就听到了众人的呼唤声,连忙将身子浸进在水中。
所以等到众人来到湖边的时候,他已经浑身湿透,在湖中半沉半浮。
伦婉儿第一个发现,惊呼道:“啊!你们看!”
姚峰随即道:“这小子,早叫他别到此处玩,一个失足便会送命,喏,就是不听我的话。”
另一个武当弟子却道:“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一时想不透,投水自尽?”
“胡说。”谢平怒叱道:“湖水这么浅,就是自杀,也会到别处去。”
“那是水鬼找替身。”
“瞎扯!”谢平大叫道:“先将他救上来再说。”
说话间,傅玉书已涉水走了下去。
他迅速走近,抱起了云飞扬,谢平那边接着问道:“死掉了没有?”
“还有气!”傅玉书急步上岸,道:“只是擦破了面颊。”
众人忙迎了过去。
夜已深,云飞扬已被众人抬进房间,换过一身衣服,放在床上。
他仍然装作昏迷未醒。
众人已散去,只剩下傅玉书、伦婉儿,傅玉书盯着云飞扬面颊的伤口,一脸的疑惑之色──奇怪,这显然是剑伤。
傅玉书已看出来,却是没有说出来,伦婉儿看见传玉书呆愣在那里,老是不作声,奇怪地道:“傅大哥,你怎样了?”
傅玉书摇头道: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看你也饿了。”伦婉儿温柔地道:“我去煮些东西给你吃。”
傅玉书道:“我与你一起做。”
“你也懂?”
“不懂你可以教我。”
两人相顾一眼,傅玉书站起身子,与伦婉儿并肩走了出去。
门才一掩上,云飞扬已经张开眼睛,本来他非常开心,现在他却又有些闷闷不乐。
伦婉儿、傅玉书的笑语声继续传进来。
夜更深。
密林中的空地上,黑衣人幽灵一样木立,静听云飞扬诉说与管中流交手经过。
云飞扬说到得意的地方,不由眉飞色舞,先前的不愉快,已完全-诸脑后。
黑衣人黑布蒙面,看不着他的表情变化,只是偶然一点头。
一直到云飞扬将话说完,黑衣人才开口道:“你的悟性很高,所以能够击败管中流,我很开心。”
云飞扬听了更开心。
黑衣人走上前两步,突然一摇头,道:“但是你有一个缺点,以后必须改正。”
云飞扬“哦”了一声,黑衣人接道:“就是你的心不够狠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你的心若是够狠,就应该不会让管中流再将剑取到手,就不会让他在你脸上划一剑。”
“这只是轻伤。”
“管中流的功力若是再稍高一些,那一剑,绝对可以将你的头劈开两半。”
云飞扬耸然动容。
“记着,不管怎样,敌人就是敌人。”黑衣人一字一顿地道。“出手要快、要狠、要准,心剑合一,不能有丝毫顾虑。”
“弟子谨记在心。”
“好,今夜你自己继续练习昨夜我教你破解北斗七星剑阵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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