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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蚕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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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 血洗无敌分舵第(4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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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我去!”一拂袖。

    七宝、六安二童忙将剑移开。

    后院的一丛花树后,果然有两个坟墓,青年木立在坟前,一声不吭,七宝、六安看来亦十分伤感。

    赵老板站在他们身后,扶着一个店小二,想到当日的哦嵋双秀的惨状,亦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一阵嘈杂的人声忽然由外面传来,十数个黑衣人一涌而入。

    为首一人大呼道:“唯天为大,如日方中!”

    随后人旋身掠上墙头,振声接呼道:“本人在此行事,闲杂人立即离开。”

    赵老板与那个店小二一听,忙找路开溜,立即给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截下来,道:

    “赵老板!”

    “什……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里是否住进了一个白衣青年──”话才说到这里,他已经看见站在那里的青年与七宝、六安,立时转向那边道:“好,你们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青年冷笑道:“好得很!”

    “喂!你是什么人?来这里干什么?说!”

    “我姓管,管中流──”青年很镇定地道:“来这里,是要被你们!”

    语声一顿,手一挥,呼道:“剑!”

    七宝忙将剑捧上,管中流拔剑出鞘,道:“一个也莫教走了。”

    七宝、六安双顾一眼,身形齐起,短剑出鞘,疾往外掠去。

    为首那个黑衣人一声“小心”才出口,管中流已一声暴喝,人剑合成了一条直线,飞虹般射出。

    黑衣人抽刀急封,才抽出一半,“夺”的一声,剑已经利入胸膛!

    他瞪着一双眼,一会才惨叫一声,彷佛根本就不相信那是事实。

    管中流出剑拔剑,一股血箭从那个黑衣人胸膛射出,赵老板那边一见,双眼翻白,立时昏过去!

    扶着他的那个店小二双脚也软了,抱着赵老板,一起变作滚地葫芦。

    管中流拔剑又剌出,又是“夺”的一声,另一个黑衣人胸膛溅血倒下!

    他长剑接转,笔直削下,“唰”地将身旁另一个黑衣人当头劈开两半!

    那些黑衣人几曾见过这么狠辣的剑法、这么凶悍的人,惊呼声中,慌忙开溜。

    站在墙头上的那个黑衣人走得最快,哪知道身形才掠下,管中流已凌空飞身一剑刺来!

    他双脚着地一出,“噗”地就倒下,背后已多了一个剑洞。

    管中流人剑飞身杀回,左一剑,右一剑,“唰唰”声响中又有两人伏尸地上。

    对方的武功距离实在太远,就是那两个童子,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。

    七宝、六安挡住了去路,将要逃走的人都赶了回来,十四个人冲进来,不到半盏茶光景,已只剩下了一个,那个黑衣人不等剑刺到,已贴着墙壁,瘫软下去。

    管中流的剑没有刺下,只是祗着那个黑衣人的咽喉,问道:“你们的巢穴在什么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黑衣人咽喉“喀喀”作响,随时都像要昏迷过去,但居然始终没有昏倒。

    “在……在……”他却是语不成声。

    管中流接道:“带我去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惶然点头,七宝、六安立即上前,左右抓住了那个黑衣人的肩膀。

    管中流将剑挑起,月光下,一缕鲜血顺着剑脊淌下来。

    苍白的月色,火红的鲜血,管中流的眼瞳也彷佛有火焰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夜更深,无敌门的十三舵中灯光通明。

    独孤凤、公孙弘已离开,副舵主朱猛正在与几个心腹在喝酒。他等了这么多年,才等到今天,才得到这个肥缺,这无论如何,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
    却仍然等到独孤凤、公孙弘去远,吩咐了人到兴隆客栈查察,他才吩咐准备这一桌酒菜。

    现在他已经有了几分酒意,所以外面的厮杀声在他听来,也觉得不怎样真实。

    其它人反而立即发觉不妥,一人道:“朱老大,外面好象有人在打架。”

    朱猛立即拍案子大骂道:“什么人这么大胆,拿进来让我教训他一顿!”

    话还未完,“轰隆”一声,大门片片碎裂,管中流当门而立。

    朱猛的酒意当场被惊散,脱口道:“是谁?”

    “哦嵋管中流!”管中流声到人到剑到,匹练似的剑光夺人眼神。

    朱猛大惊,长身一翻,“唰唰”两声,眼角已瞥见了两个手下血溅在管中流剑下。

    “拿刀”朱猛大吼,他平日本来刀不离身,但做舵主,没有个人替自己拿刀,总觉得不够派头。

    替他拿刀的那个大汉的酒量却不太好,现在已经醉得斜卧在一旁的椅上,虽然还不致不省人事,反应已没有那么灵敏。

    一会他才应道:“刀来了。”捧着大朴刀走向朱猛。

    朱猛急不可待,伸手急去拿刀,他的手还未伸到,那个大汉已溅血倒下。

    朴刀亦呛啷坠地。

    朱猛掠身急去抢,剑光已入目,急闪,“噗”的一声,额上一撮乱发已被削去。

    管中流长剑毫不留情,追杀上前去。

    朱猛已吓出一身冷汗,酒意全消,左闪右避只顾去抢兵器。

    他终于从兵器架上抢到了一把关王刀,只可惜,就在他刀在手的-那间,管中流的剑已刺了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无敌门的人,看见朱猛也被刺倒,那还不大乱,四下逃命!

    七宝、六安已等在门外,虽然年纪轻,剑法也颇为辛辣,先后砍倒不少人。

    管中流剑下更不留情,就像是斩瓜切菜似的,那袭雪白的披风已经被溅上无数点鲜血。

    鲜血如春花盛放,而无敌门的人,却触目惊心!

    冒着热气的沸水,宽大的木桶,管中流浸身木桶中,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。

    溅满了血花的那裳披风,悬在他对面的墙壁上。

    管中流的目光突然凝结,吁了一口气,道:“好美的血!”

    琴剑二童侍候在一旁,却看不出血美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没有什么事,比杀人更痛快的了。”管中流的语声简直就像在呻吟。

    七宝、六安相顾一眼,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管中流随即放声大笑起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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