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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蚕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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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 无敌查伪令第(2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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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两个小丫环紧随在后,玉书也送出房门外。

    他目送中年妇人去远,方待回房,眼旁已瞥见一个中年家丁,穿过月洞门,向这边奔来。

    那个家丁一直走到玉书面前,喘着气,道:“公子——”傅玉书道:“你四周看过了。”

    家丁点头,道:“庄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——你先休息一下,然后随同张武师小心巡视庄内的各处门户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知道。”家丁转身使待奔出,傅玉书突叫住:“慢着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还有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“方才可有人走近你身旁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公子这样问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背后的血手印是怎样来的?”

    “血手印?”家丁大惊,想转脖子往后望,他当然看不到,傅玉书却看得很清楚,在他后背的衣衫之上,有一个血红色的掌印。

    他目光一闪,就吩咐道:“你不要声张,快回去换过衣服,记着这件事对什么人也不要说,尤其是那三位道长,还有吩咐各人加紧戒备,谢绝探访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明白!”

    “快去——”傅玉书回头望去,房门并没有人,忙催促那家丁离开。

    却不知,铁石、木石都已经将话听在耳内,从门缝中看到了。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,木石不由低声问道:“师兄,你说这应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铁石双眉深锁,道:“师父昏迷未醒,妄动又恐加重伤势。”

    他叹息未已,傅玉书已推门进来,看见铁石、木石在那儿叹息,道:“两位,令师的……”

    铁石道:“家师还没有醒来。”

    木石接道:“傅施主,我们这一次只怕要连累府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道长——”“血手印在贵仆的背后出现一事,我们已知道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急道:“莫要让令师知道,他重伤末愈,不能够再受刺激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这就派人去与官府联络,总不信,无敌门敢将我们传家怎样!”傅玉书说罢,放步急奔了出去。

    木石目送傅玉书,赞叹道:“好一个见义勇为的青年人。”

    铁石道:“我们可得要有个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等师父清醒再说。”

    夜渐深,青松终于在昏迷中醒转,挣扎着坐起身子,铁石、木石忙扶住左右。

    青松张目四顾,哑声道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铁石道:“就是傅公子家中客房。”

    青松叹息道:“这个青年人实在宅心仁厚。”

    铁石苦笑道:“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好心,就是这样,弟子才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钻石嗫嚅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青松暴喝道:“说!”铁石无奈道:“血手令已经在傅家庄之内出现!”

    青松变色,一掌“叭”的击在旁边案上,咬牙切齿,道:“独孤无敌,哼——”血气一上涌,青松不由又咳嗽起来,木石叹了一口气,道:“师父,你千万保重。”铁石接着问道:“我们现在应该怎样?”

    青松斩钉截铁地道:“立即离开傅家。”

    傅家庄大堂这时候晚膳方开始,男女老幼十多人有说有笑,看来傅玉书一直将事情隐瞒得很好。

    也就只有他显得有些神不守舍。

    传家虽然是大富人家,上下之间并没有什么拘束,相处得非常融洽,气氛非常之愉快。

    所以青松三师徒看在眼内,离开傅家庄之意也就更坚决。

    傅玉书看见他们,忙离座迎前,道:“老前辈怎么不好好地休息一下,在下早已吩咐了仆人准备斋菜送去。”

    青松摇头道:“贫道乃是来辞行的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一怔道:“哦——”傅夫人立即上前,道:“这位道长,你有病在身,还是不宜于行动。”

    青松合十道:“夫人的好意,贫道师徒心领了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急道:“老前辈……”

    青松道:“血手令的事情,贫道已经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傅夫人奇怪地间道:“什么血手令?”

    “娘亲,那是一些宵小无聊的玩意,不必理会。”傅玉书转向青松,道:“老前辈放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前辈你不必理会那些人,他们若是胆敢闯进傅家庄,我傅玉书第一个就不与他们客气。”傅玉书显得很激动。

    青松感慨地道:“无敌门的手段,施主不是不知道,贫道更清楚,去意已决,施主不必多言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沉默了下去!

    实时“当当当”三下钟声划空传来,一种凄厉的语声接呼道:“丧钟三响,鸡犬不留!”

    青松面色大变,霍地回首望去,堂外夜空,突然悠悠升起了三盏白纸灯笼。

    语声凄厉如鬼哭,那三盏白纸灯笼更就像飘浮在半空。

    惨白的灯光,黑夜中看来尤其恐怖。

    傅夫人亦看出有些儿不妥,急问傅玉书道:“这可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铁石替傅玉书回答道:“是表示无敌门的人,随时准备杀进庄院来,血洗这座庄院。”

    傅夫人再问道:“玉书,玉书,到底是不是?”

    傅玉书不能不点头,傅夫人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,道:“玉书,这……这如何………

    是好?”

    傅玉书突然叫起来道:“我们可以从夹壁中离开这庄院。”

    “夹壁?”青松诧异。

    “先祖乃兵部侍郎,一生忠直,惹怒了不少权贵,为防不测,所以建有夹壁,接连着一条地道,可通到我家一座空废的庄院。”

    青松尚未有所表示,一个护院武师已经奔进来,禀告道:“公子,庄院外出现了不少黑衣人,看情形,已经将庄院重重围困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傅玉书面色铁青。

    “公子,我们……”护院的声音与身子都在头抖,已没有最初时那种威风。

    他们本是江湖人,看到了那三盏白灯笼,听到了那三下催命的钟声,已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他们当然也知道无敌门手段的毒辣。

    傅玉书接道:“吩咐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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