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了一些。”
石球道:“要来干什么?”
柳三风道:“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。”
石球道:“你找什么东西来试?”
柳三风道:“一支狗。”
石球道:“那支狗给毒死了?”
柳三风道:“死得很快,那种毒药,实在厉害。”
他目光一闪,道:“当时胡香就在我身旁,事后还要我将剩余的毒药给她。”
石球道:“她有没有告诉你要那些毒药干什么?”
柳三风道:“只说她走镖江湖,会遇上武功比她更高强的盗匪,到时她就使用暗器,暗器上如果淬毒更加好,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合用的毒药。”
石球点头道:“她却是看上那些毒蜈蚣血。”
柳三风点头道:“所以留了下来。”
石球道:“这并不能够证明就是毒杀金满楼的真凶。”
柳三风道:“案发前一月的某天中午,我偶然经过她的镖局,一时心动,走了进去。”
石球道:“又怎样?”
柳三风道:“她看见很高兴。亲自下厨去给我烧几样小菜,我在她房中坐着无聊,东翻翻,西揭揭,无意在壁柜之中看见了一个锦盒。”
石球道:“锦盒内放着什么东西?”
柳三风道:“一瓶美人酒。”
石球道:“也许她买来送给别人。”
柳三风道:“当时我也是这么想。”
石球忽然问道:“锦盒内莫非有什么?”
柳三风道:“还有一个小瓶,我当时没有在意,昨日思前想后才省起,那个小瓶正就是我盛那些火蜈蚣用的。”
石球目光一亮道:“是真的?”
柳三风点头,道:“也就在当日,她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。”
石球道:“是一句怎样的话?”
柳三风道:“她叫我不必担心那一笔赌债,一切有她。”
石球道:“如此说,当时她已经有意毒杀金满楼的了。”
柳三风道:“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拿说话开解我,昨日省起来,才想到可能是有用意。”
他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是以昨夜你一告诉我金满楼被人用美人酒毒杀,我便已知道,凶手是胡香。”
石球沉默了下去。
柳三风叹息接道:“金满楼毒杀水观音,水观音毒杀胡香,胡香毒杀金满楼,本来各自独立的三件美人酒杀人案,就因这种巧合,扣成了一个连环,连成了一件罕有的循环杀人案!”
石球道:“这样的杀人案,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上。”
柳三风道:“我也是。”
石球道:“若不是金满楼毒发之时,泄露他杀人的秘密,这件案到现在只怕也难有一个水落石出。”
柳三风道:“这就是所谓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!”
石球微笑道:“嗯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!”
柳三风目光一转,道:“事情既然已完全解决,我也该走了。”
他举步欲走。
石球脱口道:“一起回衙门喝一杯水酒如何?”
柳三风漠然一晒,道:“你还有心情喝酒?”
石球道:“我没有,不过想藉此向你聊表谢意。”
柳三风道:“你不控告我杀人,我已经很高兴的了。”
他放步走了出去。
石球说道:“再过几天,我再登门道谢。”
柳三风仿佛没有听入耳,没有回答。
他走的很快。
一直到柳三风远去,石球的目光才收回。
他忽然发觉,柳三风方才站的地上有一滩鲜血。
北彪这下子已走到他身旁,亦看到了那滩血,道:“头儿,他也受伤了?”
石球道:“他只说双掌被剑割伤,可是这滩血,并非从他的手滴下来。”
北彪说道:“也许,他的脚也被割伤了”
石球点头道:“他方才蹲下去的时候,也许就是将伤口扎好。”
北彪道:“不过他走的这么快,他脚上纵然受了伤,相信伤也不重。”
石球反问道:“你伤的又怎样了?”
北彪道:“右胁拚了那女人一剑,已用药包扎起来,过几天大概便会痊愈。”
他目光一转,转向仇夫人的尸体,犹有余悸道:“那女人也实在厉害,幸好柳三风来得及时,又及时拉我一把,否则我这条命就丢定了。”
石球道:“如果他不肯出手,就不单止你,我相信一样性命难保。”
北彪道:“真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武功。”
石球道:“头脑也不错。”
石球点头道:“他不干我们这一行,是我们这一行的损失。”
石球道:“方才,他的说话你都听到了?”
北彪道:“想不到这三件案揭破了,竟是一件罕有的循环杀人案!”
石球道:“我仍然有些怀疑。”
北彪道:“头儿在怀疑什么?”
石球道: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北彪道:“哦!”
石球道:“我只是觉得,这件事太过巧合。”
北彪道:“哦!”
石球道:“现在别再伤脑筋了,先收拾妥当那些尸体。”
北彪环扫了一眼,皱起了眉头。
收拾那些尸体,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这一次实在死得太多人。
又过了十天,事情正式告一段落。
石球这时才能够抽身出来。
他立即想到去探访柳三风。
北彪林雄也有这个意思。
经过十日的休养,北彪的伤势已经痊愈,林雄也好的七七八八,可以缓缓的走动。
他们正准备动身,柳三风那个管家就来了。
那个管家是奉柳三风之命,前来请他们到柳家一聚。
一请就是三个。
这么巧?
柳三风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情?
他们都很奇怪。
那个管家却全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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