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步云道:“她只说急需一笔钱应付一件事情。”
柳三风道:“你后来有没有告诉她将那批珠宝卖给了什么人?”
伍步云道:“没有!”
柳三风道:“何以隐瞒?”
伍步云三声叹息,道:“我这样其实是为了讨好她。”
柳三风点头道:“我明白你心意。”
旋即又问道:“金满楼方面又是否知道那批珠宝的来历?”
伍步云道:“知道。”
柳三风道:“是你告诉他。”
伍步云道:“如果不给他一个清楚明白,他一件只怕也不会买下来。”
柳三风道:“他这样说?”
伍步云颔首。
柳三风道:“他所以这样说,是不是因为发现那批珠宝之中有一只奇大的玉指环?”
伍步云沉吟不语。
柳三风忽然道:“金满楼已经在昨天傍晚突然暴毙!”
伍步云大吃一惊。
柳三风道:“这件事如果你还有怀疑,可以问石总捕头他们。”
伍步云转顾石球。
石球的表情已经是一个答案。
他惊问柳三风,道:“死因是什么原因?”
柳三风道:“与水观音一样。”
伍步云张大了嘴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水观音的死,他显然已经知道。
扬州城中,不知道这件事的人,只怕没有几个。
柳三风接道:“那只玉指环与他们的死亡大有关系,如果你不想沾上杀人嫌疑,就清楚回答所有问题伍步云立即说道:”他的确是因为看见了那只玉指环,才坚持要我给他一个清楚明白。“
柳三风道:“此外他还说过什么?”
伍步云道:“他答应买下所有的珠宝,但这件事我必须守秘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不要理会,否则他就要我变成那张几子一样。”
柳三风道:“哪张几子?”
伍步云道:“我与他说话的时候,放在他身旁的那张几子。”
柳三风道:“那张几子怎样?”
伍步云道:“四分五裂。”
柳三风道:“哦?”
伍步云道:“那么坚实的一张几子,他一拳就打碎了。”
柳三风道:“你的胆子似乎不大。”
伍步云道:“本来就不大,何况我与他,生意上一直都有来往,开罪他,我那间店子最少没有了一半的生意。”
柳三风道:“所以你虽然知道水观音被毒杀,我因为一只玉指环被疑为凶手,也不肯将这件事向官府举报了。”
伍步云狡猾的一笑,道:“我只是知道水观音被毒杀,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,现在才清楚。”
柳三风冷笑道:“是么?”
伍步云道:“否则我绝不会现在才说出来。”
他笑顾石球,道:“生意事小,人命关天,知情不报是怎么的一条罪,我是知道的,好像我这种一等良民,又岂会知法犯法?”
石球瞪着他,冷声道:“你是一个聪明人。”
伍步云道:“很多人都是这样说。”
他连随又问道:“总捕头还要问我什么?”
石球道: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伍步云道:“我知道的,都已说出来了。”
石球转顾柳三风。
柳三风道:“我要问他的,就是那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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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球道:“现在我们又如何?”
柳三风道:“找仇夫人!”
他转身举步。
石球一挥手,道:“我们走。”
林雄北彪忙奔到石球身旁,伍步云亦追上来,道:“总捕头,我怎样?”
石球没好声气道:“回房去!”
伍步云嗫嚅问道:“我有没有罪?”
石球道:“这一次没有,下一次,要小心了,一个人绝不会每一次都是这样幸运。”
伍步云这才放心,道:“这种事一次我都已嫌太多。”
石球没有再理会他,脚步不停。
伍步云也没有再追前,他目送四人远去,一脸的奇怪之色。
扬州城的三个大捕头,竟然都变了柳三风的跟班,他实在奇怪得很。
寒飚剪剪。
城外的秋意远重于城内。
门是黑,墙是白。
左三右四,在门前一共有七株柳树。
柳三风并不难找到胡香所说的那幢庄院。
他们折回衙门的时候,所有的捕快已经准备妥当,是以他们来得这样快。
石球北彪林雄立即各带着十多二十个捕快三面埋伏在庄院之外。
庄院的后面就是瘦西湖,湖畔并没有船只,这一面他们根本不必担心。
他们都埋伏妥当,柳三风才上前。
一个人上前拍门。
门一拍就开。从里面打开。
“哗啦”“的一声暴响,一辆马车立时从庄院内冲出!
是一辆双马马车。
双马八蹄怒放,马车飞快!
柳三风首当其冲!
他一声尖啸,人就怪鸟般冲天飞起!
马车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。
他为什么那么急闪避?
其实也不算急的了,那辆马车眨眼便已冲到。
柳三风半空中即时身形猛一挫,看样子竟是要向马车顶扑下。
他的身形变化都看在车把式眼内。
那个车把式正是当日开门接待胡香的那个老苍头。
他手中一条马鞭。
“忽哨”的那条马鞭突然飞入半空,没头没脑的疾抽向柳三风。
只听风声已知道这一鞭不简单。
那个老苍头赫然也是一个武林高手。
柳三风总算耳目敏锐,反应也迅速。
又一声怪叫,他下落的身形竟变了向后倒翻。
老苍头长鞭飞舞,一鞭又一鞭,一连三鞭也都追不上柳三风的身形。
柳三风身形轻捷如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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