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挺亘,一望而知他已运集全部残余的气力,作此一击。
俞百乾瞧得十分过痛,尤其是这沙弥的动作不快,更增加了戏剧性的效见使他极为满意。
只见那沙弥匕首疾落,刷一声,刺入了自己的胸膛。
俞百乾和艾华为之愣住,俞百乾旋即勃然大怒,跃到那沙弥身边,只见他身子仍然站立,那把匕首,已深深插入左胸要害,必死无疑。
但这沙弥尚未身亡,眼中射出嘲笑的光芒,瞧着俞百乾。
俞百乾一手揪住他衣领,连掴他两个耳光,怒声道:“你为何不杀她?”
那沙弥居然泛起笑容,随即头颅软垂,不再动弹,俞百乾一挥手,这具广体飞开丈许之外。
这等挫折虽然算不了什么,可是那个智慧门之人,不但乘机得到解脱,而且还留下一个谜,使敌人不得安心,这一着实在高明得很。
俞百乾道,”艾华,你猜爷爷怎生收拾另外一个?”
艾华叹一口气道:“你虽是四大邪派的首脑人物,残酷成性,乃是理所当然,但你另一方面又是四佛之一,难道那些佛家教义,竟不能收潜移默化之功,稍稍减少你的残酷性情?”
俞百乾低头望望身上的僧服,耸耸肩道:“你还是第一个提起这问题的人。”
艾华道:“当你以卧云禅师面目出现之时,如无高僧胸怀,岂能瞒得过道行高深的和尚们?”
俞百乾道:“当爷爷变作四佛之一时,的的确确是满怀慈悲,胸无杂念。”
他停歇一下,又道:“但当我恢复本来面目之时,便又不知慈悲为何物了。这等变化,在我甚是自然,一点儿也不必勉强。”
艾华道:”你一身之中,具有两种极端相反的性格,实是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俞百乾仰天冷笑道:“你情与不信,也改变不了事实。”
文华道:“在理论上,你一身兼具两种矛盾性格,各自发展到最尖锐之时,你就无法把持得住,非变成疯子不可。”
俞百乾淡淡道:“你这话不错,可是爷爷自有分寸,决计不会变成疯子,你放心好了。”
他回身行去,以月牙刀抵住香火道人的咽喉,这才踢他一脚,解开了穴道。
那香火道人斜眼望着阴森森的白刃,面色如上,动也不敢动。
俞百乾道:“你在死前,可有什么话说?”
香火道人道:“在下心中有两个疑问。”
俞百乾道:”你说出来听听,我反正要等候朱一涛。”
香火道人说道:“第一个疑问是你既然己答应我们投入秘寨,何以又改变主意,竟然做出食言而肥之事?”
俞百乾冷冷道:”问得好,那是因为你们脱衣之时,尚未真心投降,是以爷爷也用不着守信。”
香火道人道:“何以见得我等不是真心投降?”
俞百乾道,“你们把衣服丢到我脚下,衣服中尽是火药,这等居心,不问可知。哼哼,你们以为爷爷好骗的么!”
香火道人倒抽一口冷气道:“原来那时你已知道了。”
俞百乾道:“不错,爷爷早就晓得啦!”
香火道人道:“但你没有马上避开,难道你不畏烈火和爆炸之威?”
俞百乾笑道:“假如你们早知道艾华身上的火器,全被朱一涛弄光的话,你们就绝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了!”
香火道人叹一口气,团目不语。
俞百乾道:“你不是还有一个疑问么?”
香人道入沮丧地道:“不必问啦,反正不免一死。”
俞百乾道:“你倒也干脆,爷爷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他手起刀落,把香火道人劈得飞开丈许。
艾华听到尸体落地之声,实有不忍卒睹的悲惨感觉,当下闭上星眸,等候死神降临。
俞百乾没有走过来,仍然站在当地,凝神查听。
过了一阵,艾华睁开眼睛看着他,讶道:“你为何还不向我下手?”
俞百乾道:“你真是讨厌得很,舌长话多。”
艾华一怔道:“从来没有人骂我说话多,你还是头一个。”
俞百乾冷冷道:“别的男人悦于你的姿容,所以发现不到你这个讨厌的毛病。””
艾华被他骂得直发愣,不敢做声。
沉寂中也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间一阵步声,随风传来。
这阵步声,极为沉稳,虽未见来人,已可感到一阵咄咄迫人的气势。
俞百乾定睛望着庙门.片刻之间,人影已现,果然是当代高手孤剑独行朱一涛。
他虽是衣杉湿涌涌的,头发散乱,可是他的气派威势,竟不受外观的影响,仍然那么强大猛骛。
俞百乾见他脚步停住,这才松一口气道:“朱一涛,你已如愿以偿,看见我的真面目啦!”
朱一涛道:“这话宁可信其假,不可信其真。”
俞百乾道:“你永远也不会相信我显现的面目是真的,对也不对?”
朱一涛道:“不错。”
他一面说话,一面观察。迅即得知两件事,一是艾华仅仅穴遭受制,并未丧命。另一件是此地除了俞百乾和艾华两个之外,就别无其他活人了。
俞百乾道:“你一定想知道,我为何不远走高飞,是么?”
朱一涛道:“是的,你说出来听听。”
俞百乾道:“我打算与你拼个胜负高下。”
朱一涛像一头喜欢争杀不知畏惧为何物的豹子人般:眼中射出慑人的凶光,凝视着这个老和尚。
俞百乾道,”在咱们未动手之前:倒是有几句话,不妨先交待一番。”
朱一涛同意道:“请说吧!”
俞百乾道:“我已见识过你的功力造诣,是以突然醒悟一件事,那就是智慧国师安排的好戏,让你穷年累月地追逐幻府一娇乔双玉。敢情他的用心,乃是不让你有功夫和心情,参研武功。”
朱一涛心头一震道:“这活很有道理。”
俞百乾道:“你现下尚是壮年,兼以天资绝世,若是有心情有时间参研武功,定必与日精进不已,这是智慧国师最为忌惮之事。”
朱一涛道:“这样说来;你敢是认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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