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两人穿过田畴吁陌,不久又走回早先那座市镇。但见镇内人来人往,隐隐还有公人走动。
艾华绕路而行,一面说道:“刚才的爆炸案已惊动了全镇,我们如果被公人看见,势必引起无谓的麻烦。”
朱一涛亦同意她的话,因为他历经水火两关,身上长衣也没有了,而且还是湿淋淋的,加以头发散乱,这副狼狈形状,当真够瞧老半天的了。若被公人觑见,还有不把他当作游民查办的么?
他们行到市场的另一端,艾华闪在墙角,也把朱一涛拉到身旁,才道:“转出墙角,就是一间庙字。据敝上推断,他如不逃经郭家庄,就一定会隐匿此庙之内。”
朱一涛道:“贵上可曾进一步推测俞百乾已经变成什么身份?”
艾华道:“有,他已恢复三仙四佛之一的面目。”
朱一涛登时血脉责张,大为兴奋道:“好极了,只要知道他是三仙四佛当中哪一个,这个收获就了不起啦!”
艾华道:“敝上的说法,与你一样。”
朱一涛沉吟一下道:“贵上还有什么指示?”
艾华没有马上回答,灵活的眼睛轻轻闪动,过了一会儿.她才说道:“敝上的指示,虽然说不十分幽深曲折,可是缤密无比,每一个步骤,都有丝丝入扣之妙。”
朱一涛笑道:“你不必替贵上吹嘘了,我老早就承认他才智过人,有料事如神之能,你还猛吹个什么劲儿呢?”
艾华道:“我的意思想告诉你,敝上费了如许心血,定下严密计划,却让你坐享其成,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呢?”
朱一涛道:“这话也是,你若不想说出来,我不怪你。”
他这种温柔通达的态度,使得艾华芳心感动起来,微笑道:“我不是不想说,而是想跟你打个商量。”
“行,请把你的意思说出来。”
“假如我们依敝上之计而行,得以看破了俞百乾另一种重要身份。则这个消息,你不得加以封锁,总得让我设法通知敝上。”
“使得,咱们一言为定。”
两人握一握手,算是订了约。
艾华欣然道,“若是得到这个消息回去,我也可以将功折罪,大概没有太大的问题了。”
朱一涛道:“还有一个办法,假如此去失败了的话,你不要害怕.我让你擒回去,这个功劳定也不小,对不对?”
艾华吃一惊道:“此事万万不可,如果你在失去抵抗力状态之下,被我擒了回去,你休想有逃走之望。如果你是假装被擒,哼,我们人还来到京师,敝上老早就瞧破啦!”
朱一涛立即盯上去道:“原来贵上身在京师,什么居庸关都是假的。”
艾华只好承认道:“是的,可是你别泄漏,不然的话,他一定会算出是我泄秘的。”
朱一涛安慰她道:“你放心,我在短期内.不找他麻烦就是。”
艾华宽慰地透一口大气道:“奇怪得很,你好像有一种力量,使我觉得可以放心大胆地相信你。”
朱一涛捏捏她透着鲜艳光彩的玉颊,笑道:“别拿话套住我,有时我也靠不住的。”
这两人在谈笑之中,各用心机,斗个不亦乐乎。但表面上却融洽得很。
艾华白他一眼,转过话题道:“那座庙字之内.原有三名僧家,其中一个是小沙弥,一个是香火道人,现在主持僧已被撵走,那沙弥和香火道人亦换了我们的人手。如果我们进去,发现有主持的僧人,那便是俞百乾了。”
朱一涛道:“为什么不要主持僧,只保留另外两个的身份?”
艾华道:“敝上说,这是一个空隙,好让俞百乾安心稍候。假如有主持僧,则俞百乾考虑到万一被人盘查之时,马上被看破是刚来挂单的。但没有主持僧的话,必要时他还可以混充一下,由于有此空隙,他才肯留下。”
朱一涛听了,心中大是惊服,暗想:那智慧国师的确名不虚传,像这等上乘的攻心之术,看似平凡,其实奥妙无比,错非是智慧国师,谁也不能考虑得如此周详。
他点头赞叹道:“贵上这等心计,实有神鬼莫测之机了。只不知咱们下一步如何进去对付他?”
艾华道:“敝上定下两计,一是继续攻击之法。另一则只要查知俞百乾改变的身份,便回去报告,这两条计策,要看情况决定,假如我方人手已经损失了,就用后一计。”
朱一涛道:“俞百乾狡猾如狐,武功又高,你们人手纵在,只怕亦无力杀他。”
艾华笑道:“谁说我们不能杀他?你还记得在店里我方的几个人么?他们如果未遭损失,则马上取出预先备妥的衣服,化装为公人捕快,一齐吃吃喝喝的涌人庙去,他们只须依方位围住俞百乾,加上挤在俞百乾身边的小沙弥和香火道人,个个身上怀有大量火药,一下子连人带庙,完全给炸为飞灰。”
朱一涛皱起眉头道:“这一投岂不是须得牺牲许多人命?”
艾华道:“若不如此,我的火器再厉害,也无法炸死俞百乾,刚才已经试验过啦!”
朱一涛道:“现在此计已经不能使用,咱们只好改采第二计,但我还要失请问一事。”
艾华道:“朱大爷不用客气,有话便请下问,我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朱一涛道:“俞百乾如果逃到郭家庄,你们又用什么方法收拾他?想来不是使用火器了吧?”
艾华道:“当然不是,我们将利用一座五遁阵法,加上吸血金蝇,使他不得不全力护住全身,这时我们再环伺四周,伺机出手,只要他稍有差他,立刻把他击倒,丧命吸血金蝇的毒吻之下。”
朱一涛想起那些吸血金蝇,背上登时又隐隐作疼,暗想这些恶虫果然厉害不过。如果在有限的空间中,任何高手迟早也将被这些金蝇弄死。
他点点头道,“幸亏我不是在贵上预算中的人,所以马国栋他们没有及时施展此计。”
他们又谈了一阵,艾华便首先出去。
在墙角的另一方,果然有一座破旧庙字,只有两进;规模不大。
庙内第一进的佛堂中,隐隐传出了梵呗。
但这个诵经的僧人,忽然停止了,回头一望,但见一个少女,手挽花篮,己跨入佛堂内。
他回头注视之故,是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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