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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行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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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冷面色迷金刚僧第(2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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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尤监堂道:“如果我有充分的时间,也有足够的线索,则他能够猜得出来,也有道理,可是他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之下,又没有任何线索或情报。”

    牟三爷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,才感到疑惑。”

    尚人谋道:“当然我们目下还不能确定,但咱们不妨作此推测,三弟让他有机会与阮玉娇泡泡的决定,非常高明,看来咱们不必使用秘密武器了。”

    朱一涛听到此处,但觉自己大有收获,一则证明了秘寨果然有秘密武器,符合了早先的臆测。

    二来从秘寨这些高级人物言谈中,也同时查看出他们的才智。

    三来明知秘寨对付自己的手法,便不难想办法对付,甚至可以进一步予以反击。

    他转眼向怀中的美女望去,但见阮玉娇睁大眼睛,与他相视。

    她目光中,流露出害怕乞怜的意思,然而却不影响她的娇媚魅力。

    朱一涛心中暗自冷笑一声,因为他认为幻府的技俩,大概难不倒他。

    然而他的情绪,突然间大为改变,刚才还是十分自信自负,可是现在却只有说不出的震骇。

    原来他直到这时,才发现阮玉娇虽然失去行动的能力,可是她言语能力,仍然像平时一般。

    她在开始之时,以迄现在,都可以随时随地弄出声响,例如大声叫喊等,只要一点儿声息,就足以惊动秘寨这些高手。

    直至此刻他发现时为止,阮玉娇依然可以说话或者大叫。

    朱一涛对于自己的疏忽,以及她目下还拥有的优势,感到无限震骇,一时之间,那个灵活多计的脑袋,好像已停止了活动似的,阮玉娇向他微笑一下,笑容中明明白白流露出她的谦卑恭顺的意思。她这个微笑的表情,在这刻出现,显然是向他说,她已晓得他因何事而震骇,同时也表示说,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,并且竟不敢以此当做一种恩惠。综合所有的意义,那便是说,她愿意受他支配,任他处置。

    朱一涛暂停了一下的脑子,又恢复原状。

    他马上看清整个事实情势,那就是他不可以马上动手点穴,使她不能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因为此举一来证明他确系错失,直到现在才发觉,若是不加改,则阮玉娇便不能认定是他的错失,而且可以解释为他故意让她能够发声。

    其次,他如是现在动手,由于藏身树上,受到环境的限制,便不能以快速动作点穴。

    但如是手脚不快,则阮玉娇必能趁这一线之机,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有这两种顾虑,朱一涛只好一横心,不予补救这项错误。

    他把目光转回地面,但见秘寨的三个人,已开始移动。

    他们一面说话,一面行去,甚是从容。

    朱一涛中希望他们赶快走远,以便他从危险情势中脱身。

    可是那三个人行得很慢,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们忽然又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最先停步之人,便是秘寨的第二号人物尚人谋。

    他一不走,其余的两人,自然也停下来了。

    尚人谋向牟通诡秘地笑一下道:“想想看,咱们可曾遗漏了什么没有?”

    牟通虽然智汁过人,但在这位二哥面前,也不敢逞能,当下凝目寻思。

    倒是尤监堂先开口道:“对了,咱们遗漏了一事。”

    尚人谋道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尤监堂道:“咱们忘了搜查这附近。”

    牟通道:“咱们搜之何用?”

    尤监堂道:“不管怎样,总应该查看一下,这才放心得下。”

    牟通道:“不对,二哥不是指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他们还在猜测对答,树上的朱一涛,心中实在急得可以,真恨不得下去把他们撵走。只听尚人谋道:“咱们既已判断出此是朱一涛故布疑阵,自是无须白费气力搜查,不过,阮玉娇身上撕下来的衣裳破片,却须得捡起来,带回寨去。”

    尤监堂当下走过去,将布片都捡起来,一面问道:“这些破布有什么用呢?”

    尚人谋道:“这是一项证据,凭良心说,咱们实在惹不起幻府一娇:假如她强向我们要人,她要的是阮三小姐,咱们便可将此项证物,送给她过目。”

    牟通道:“不错,她一定会采信咱们的话。因为咱们如果藏起了阮三小姐,自然一口撇清,岂会撕几块破布给她之理。”

    尤监堂虽然不大服气,却不争辩。

    尚人谋这时才再度举步行去,牟尤二人紧紧跟随。

    他们走了一阵,已经音影杳然。

    朱一涛仍然不动,也不做声。

    阮玉娇看不见地面,是以根本不知那三人已经走了,过了一会儿,朱一涛的目光转到她面上,冷冷的注视着她:一面暗暗捏断几节小枝,先后丢向地面。

    那些小节的树枝,落在堆积着枯叶的地面上,连续发出声响,朱一涛这时也移动一只手,此一动手,阮玉娇绝对理会得到他乃是想点她穴道,使她做声不得。

    他故意试,一试这个美貌的少女,看她究竟会不会叫出声来,但见阮玉娇的美眸中,乞怜之意更加强烈明显,直到她穴道被制之后,她仍然没曾弄出一点几声息:

    朱一涛旋即拍开她的哑穴,让她恢复说话能力。

    他道:“你为何一直不做声?”

    阮玉娇无限柔顺地道:“我怕你生气呀!”

    朱一涛道:“我生气与否,对你有何相干?”

    阮玉娇停了一下,才道:“是的,我知道对你再柔顺些,也不能改变你的主意,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惹你生气。”

    阮玉娇虽是说得柔情一片,但朱一涛却在心中付道:“她一定是耳目中早已失去乎日的灵敏,是以不知真正情况,对我竟是如此不利,如若不然,她肯闭口,那才怪呢!”

    但他旋即又转念想道:“在另一方面想,她也许耳目灵敏尚在,只是为了不欲两败俱伤,所以不肯做声。此举另有一个用意,那就是如果我认定她是耳目失灵的话,则往后一些遭遇变化之时,我可能会低估了她,致招惨败。”

    这两种臆测,皆有道理,究竟她是属于哪一种情况?急切问却不易立刻判明。

    现在朱一涛的心情放松了许多,因此,怀中所抱这一具肉体,给予他更强烈鲜明的感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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