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时发出独门乌芒珠,伤了那个凶手的左肩,要求揭衣验看。”
谷沧海道:“若应真大师没有做过此事,自然肯揭衣验看,他不肯么?”
吴显道:“他倒没有不肯,但当时的少林方丈光德大师却没有答允,当场定下打折应真双腿,禁锢在山崖茅棚之下的处罚。”
谷沧海茫然道:“为什么呢?”
吴显面包阴沉地道:“这就是我虽然深知应真为人光明磊落,决不是奸淫之辈,而又仍然不能坦然不疑之故了。他左肩上一定曾受伤结疤,光德大师眼力何等高强,隔衣一瞧便己瞧出,所以不让别人揭衣查验。我却怀疑那不是乌芒珠所伤,而是我当年利刀砍伤的。”
谷沧海道:“大叔要我瞧他肩上的遗痕么?假使是乌芒珠所伤,那么他就不是那一晚的夜行人了。”
吴显道:“乌芒珠伤过之后,终身留下五点黑印,若是如此,那夜行人自然不是他了。
不过,那伤痕决计不是乌芒珠留下的。”
谷沧海心中一阵狂跳,问道:“大叔怎生得知?”
吴显道:“我当然知道啦,因为……”
他突然停了口,接着换了话题道:“我怎生得知的,你先不要问,总之你去瞧他伤痕之时,记着两点,第一点那是刀伤,不是其他原因形成的疤痕。第二点,这伤须是与手臂角度平行,歪的斜的都不是被我砍伤的。”
谷沧海道:“在下得好好地想过该用何法查探才行。但查了出来之后,对大叔有何好处?何必费这许多心机气力,若是在下,就会先找那些什么红胡子、毒星这些仇家报仇。”
吴显道:“你想,若然我妻子不贞的话,我何必为她报仇。所以这是最要紧之事,只要查过他不是那一夜被我砍伤之人,我便能相信他没有对不起我,自然最好也查明银叶不在他手中。那时,我不但可以专心报仇,还对他应真本人有莫大的好处。”
他眼中露出兴奋之光,又道:“其实这件事对他最为重要,我只须说出一个人名,他就可以洗雪十年来的不白之冤了。”
谷沧海心中波澜起伏,感到这真是关系至为重大之事,倘若他能替未来的师父洗雪不白之冤,那时整个少林派都要对他尊敬致谢。
他缓缓道:“在下打听回来的消息,吴大叔信得过么?”
吴显道:“我若是信不过你,何必托你?”
谷沧海肃然道:“既蒙大叔信任,在下这就回寺去啦!”
谷沧海临走之前,还先替吴显弄点食物,回到寺中,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。
经过两日的思索,把吴显的话前前后后都想过,深感有冒险一试的价值。于是,这一夜开始行动。
果然一如吴显预料,事发之后,谷沧海被寺僧捕获,由方丈弘经大师亲自审问纵火烧毁房舍之故。
翌日清晨,审问在一间精舍内举行,上首三个座位,当中弘经大师,左方是弘一大师,右座是弘力大师。
这三位大和尚都是六旬上下的人,瞧起来只有四五十岁,甚是年轻。
此外,在场的还有总知客正修禅师和膳堂监理德广僧。
两个和尚把谷沧海押入精舍之后,就悄然退出。
弘经大师缓缓道:“本座已查问过谷沧海你入寺经过,据他们报告说你在香积厨下服役,尚称小心勤恳,从无差错。昨夜忽然纵火,是何原故?”
这位少林寺方丈语气和缓,甚是慈详。谷沧海不但没有轻视之心,反而十分敬佩,心想这才不愧是武林无不钦仰的名门大派首脑人物。
他诚敬之心露诸形色,恭容答道:“小子本来不敢顽劣无礼,若是能够早一点参遏方丈大师,小子决计不敢如此妄为。”
右座的弘力大师眉头微微一皱,双眼射出严厉的光芒。但弘经大师已开口道:“这话怎说?你不妨慢慢地说来。”
谷沧海道:“小子不辞千里而来,便是要投拜应真大师座下修习武功,谁知人寺许久,还没有一点头绪,连应真大师消息也听不到。百般无奈之下,只好以这等下策惊动了方丈大师。”
弘经大师点点头,顾视左右,道:“师弟有话要问,即可发言。”
弘力大师凌厉地望住谷沧海,冷冷道:“你年纪尚小,决不会自作主张到此学艺,是谁教你来的?”
谷沧海道:“是家慈所命,家慈说当今天下只有应真大师武功最强,为人仁侠正义,小子谨遵慈命,不辞关山之阻。”
弘力大师不再追问此事,原来他像吴显一样,以为谷沧海的母亲虽是武林中人,但多年来与江湖脱了节,所以不知应真发生的丑闻。
他道:“昨夜纵火之计,是谁教唆你的?”
他不愧是老练之士。
谷沧海大感为难,心想若是撒谎的话,便是欺瞒尊长,若从实供出,又于吴显不便。
他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小子若是得知能渴见应真大师,便感激不尽。”
他话是向中座的弘经大师说的。
弘经大师正要答应,左座上的弘一大师洪声道:“你在江湖上被许多武林豪雄追逐之事,本座已有所悉。你若是不清不白之人,休想渴见得到应真师叔,你还是先把隐情说出的好。”
谷沧海听了这话倒不惊奇,立刻从身上掏出那锦囊,双手呈上,道:“这就是霍大叔托小于收藏之物,据说那些关家堡、银刀府、黑衣帮等人都想得到这个锦囊。那霍大叔与小子家中本是世交,这次霍大叔答应家慈把小子送到嵩山,却不料半途被关家堡之人拦住,小子一点也不晓得这个锦囊有什么关连。”
正修禅师上前接过锦囊送到座前,弘经大师摆摆手,他便捧囊侍立-侧。
弘一问道:“你一直不曾拆开瞧看?”
谷沧海道:“没有拆开看。”
弘力道:“为什么不拆开瞧瞧?”
谷沧海道:“霍大叔信得过小子,托以人人唾涎之物,小子岂能有负他的期许?”
弘一道:“你是忠信之人,没有私自拆看也罢。但目下为了一己之故,竞把此物献出,岂不仍有负霍军所托?”
谷沧海定一定神,答道:“三位大师不是江湖上争夺名利之人,小于信得过三位大师,也信得过少林寺这三个字,所以献出此物,任得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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