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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骨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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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美公子砸锅赢赌局第(4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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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替他推揉背心,助他一臂之力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之后,小阎罗曲士英吁口气,睁开眼睛。心中暗暗觉得安慰,敢情他疗伤得快,又加上韦千里替他推揉穴道,助他真气运行,是以居然痊愈了七成之多。

    韦千里回到他面前,问道:“数天前你可曾经过庐州?”

    小阎罗曲士英冷冷瞥他一眼,心中计算着许多诡谋,摇头表示没有。

    韦千里又问道:“现在董香梅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曲士英忽然又愤怒起来,登时推翻了刚刚的决定。原来他已决定忍气吞声,利用韦千里干掉七步追魂董元任再说。

    他冷酷地道:“你为什么要问我?难道你对她已有了感情?”

    韦千里哼一声,道:“你不能回答我吗?”

    曲士英忽然失声嗟讶,原来他已想起来一件事。

    几年前他曾奉了七步追魂董元任的命令,在杭州城内一处屋宇中,要杀死一个人。

    那个青年十分俊美,当时他觉得眼熟得很,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,现在,他可想起来了,那个美少年魏景元正是和眼前这个韦千里长得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这个惊讶还不算厉害,最教他吃惊的是当日董香梅表示出对那魏景元有情,曲士英虽是铁石心肠,倒底因她求情之故,饶了他一命,仅仅把他点了天残穴,变得又聋又哑。

    如今他可联想起来,董香梅之对那魏景元有情,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和韦千里一般模样。

    记得昔年在榆树谷中,董香梅常常爱捉弄这个书呆子的韦千里为乐。也许在嘻玩之中,爱苗已种,是以见到魏景元,芳心不克自持。

    但也许当日的魏景元便是这个韦千里,当日是因为那魏景元面目眉宇间没有流露出怯懦之色,因此他一时想不起来。而目前这个韦千里,不也是挺英俊潇洒么?哪有一丝当年的怯懦味道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回答你。”小阎罗曲士英强自忍住满腔妒火。这种炉火足以毁灭整个世界。但他却明白如今硬干一定不成,那三危老樵金莫邪的武功果真宇内无敌,自己根本猜不透人家的招数,尤其最后那一掌,这韦千里是不知已练成什么武功,居然臂坚如钢,这的确是震骇天下的一桩绝艺。

    因此,他唯有采取阴谋毙敌的办法。“我可以回答你,不过,我先问你一句,你可曾在杭州城住过?”

    这小阎罗曲士英心中颇以韦千里不提这一笔旧帐为异。因此他必须弄个清楚,假如杭州城内不是他,那么可以证明董香梅果然对这个童年伴侣有了情感,故此后来便移到魏景元身上去。

    韦千里摇头道:“没有,她现在在哪里?”

    小阎罗曲士英冷冷道:“我不知道,我这是刚从北京回来,我把她的未婚夫杀死了。”

    韦千里暗中打个寒噤,忖道:“他的确对董香梅有情,会不会也来害我呢?”

    曲士英霍地站起来,大声叫喊道:“我不须瞒你,我的确是爱她,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韦千里想道:“这厮疯了……”口中道:“我并不怎样,不过问问罢了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正要寻她下落,那老家伙传令榆树庄手下的人说,你也可以暂时放过,务须全力搜捕我和香梅两人,所以我急急要找她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韦千里意味深长的哦一声,道:“那么你和她不是一道出走的了,你们为什么要出走呢?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他警戒地注视着韦千里,但终于道:“她不愿意嫁给那个家伙。而我呢,也因爱她而露出马脚,我却想不到她也逃走。否则我也不必费事跑一趟帝都,把那厮杀死……”

    韦千里思忖一下,道:“你看她能不能逃得出榆树庄的耳目?”

    曲士英不悦道:“这个你不必多管,我自会替她打算。”

    韦千里耸耸肩,道:“好吧,那未我走我的路,你的骏马归我所有了吧?”

    曲士英阴沉地点点头,过去把鞍后的包袱解下来,和韦千里对换了一匹。

    两人认镫上马,曲士英问道:“你这要上哪儿去?”

    韦千里没有立刻回答,歇了一下,道:“我要查一查董元任如今在什么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找他?”

    “只要知道他在何处,我所找的人大概就有了下落。”

    曲士英瞿然动容,登时疑心韦千里这句话,意思是指董香梅的下落。事实上也是道理,董元任已离开了杭州,那么他所赴的地方,除了是他曲士英现身所在之处外,一定就是董香梅。

    “听说他去了襄阳。”曲士英道:“但这消息不知确否?”

    韦千里嗯一声,策马走出大道上,却不是向邯郸进发,反而向南而驰。曲士英紧紧追上来,他一脸尽是阴森森的笑容,但韦千里在前面,瞧不见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一块走吧,你要找董元任,我较为容易查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韦千里道:“随便你吧,反正你不容易和董元任妥协来害我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走了老远一程,天已近午,他们便在一个镇店歇下来打尖。

    饭后一出饭馆子门口,曲士英突然一跃两丈,把墙角后一个人兜心抓住。

    那人登时双脚尽软,跪倒地上。韦千里牵马走来,听到曲士英那股冷酷无错的声音道:

    “要命的便乖乖的跟着我的马,出镇外我有话问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,也不征求那人同意与否,一径放手,接过韦千里手中缰绳,跳上马去。韦千里忙也上马,心中已猜想到这人一定是榆树庄手下,正在窥看他和自己的行踪,却被这个魔头发觉。

    两马当先缓缓出镇,那人果然害怕无比地跟出镇外,曲士英找处荒僻的地方,勒马跳下来。

    那人登时又双膝俱软,跪在他面前,连连叫道:“少庄主饶命,小人但凡知道的,都尽量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曲士英阴阴一笑,道:“这样还可以,我先问你,榆树庄如今改了什么记号?此镇是有分舵抑是恰巧路过此处?记着,如有一字虚言,我叫你挣扎哀号个十天八天才死得掉。”

    那人叩头如捣蒜,道:“榆树庄的记号一律改为绣有十字的酒帘,远远一望便晓得了。

    帘杆失所指的方向,第三座屋子便是。老庄主已下令凡是江湖上有点名望的武林人,都给安上咱们往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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