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咬牙切齿,用力向外猛拉。
何仲容真怕她用力挣扎,因为他自己不知用多少力,才可以不至于内伤发作,猝然瘫痪。
但他其势又不能放手,只好尽量利用体重,压住她的手臂在洞框上。
高秀不顾一切地拼命向外拉,那石门重及千斤,虽然有灵巧的门轴,故此不须千斤力气才能移动。但也十分沉重,等闲移之不动。
她挣了一会儿,没法挣脱,当下用双脚撑在墙根,再用力抵拉。
突然微风飒然,衣襟为之微微飘摆,那扇石门忽然毫不费力地吃她拉开。那扇门加上何仲容的重量,颇有可观。但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拉开了,其中大有蹊跷。
她本不是要拉开石门,根本地以为石门必定锁住,谁知自己居然在无心中把何仲容放了出来。
何仲容见石门一开,本想立刻出去,但想想不对,便仍然抓紧她的手臂。
高秀惊慌起来,反而颤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为何不逃走……”
何仲容冷笑一声,故意说他退:“我一放手,你一定逃走,我为了不泄漏秘密,只好把你击毙……”
她震动一下,没有做声,显然现在她已害怕,为的是这个年轻人的确有杀死她的能耐。
“我可不愿意杀死一个女孩子,但这叫我怎么办呢?”何仲容又说。
高秀低声道:“我不做声就是……”
何仲容灵机一动,努力装出十分严厉的声音道:“既然这样,你自动走进这个石室中.好好地待在里面,我便可以答应不杀死你……”
高秀回头四顾,忽然十分顺从地答应遵:“就是这样,你放了我吧……”
何仲容放开手,站起身来,高秀已挨着他身躯,走入石室中。
何仲容本想关住石门,但又怕自己一用力,便惹得内伤发作。
于是故作大方,道:“你有信用,我也不必关起你,一个时辰以后,你方可出来,否则碰上我,我可不能对你客气留情……”
高秀缩到角落里,哼也不哼。
何仲容暗自一笑,先在原地,摒去杂念,细想早先由老人挟持到这儿来的路径。
他将之分为两截,第一截是由墓口到达那个摆着三个石棺的石室,第二截路程是由那石室到这里来。因他早有存心,故此如何转法,他都记得。
想清楚之后,便疾奔而去,眨眼间已到了那个摆着三个石棺的石室中。
他不慌不忙地停住身形,细看那三口石棺,只见第一口刻着“先师鬼谷子灵枢”等七个细字。
何仲容想道:“这位鬼谷子是谁?莫非就是云溪老人的别号……”
限光扫到第二口和第三口,第二口石棺没有刻字,第三口和刻着“享寿一百三十有三”
等细字。
何仲容又忖道:“若果这两口石棺中俱是云溪老人所用,难道他把自己劈为两边么?不对,不对……、我且到那一头瞧瞧……”
当下绕到那里,目光到处,三口石棺均刻着字迹。
他先看第一日,即是刚才在那一头的第三口,只见上面刻着“先师云溪老人灵枢”等字样。
何仲容恍然大悟,想道:“这就是了,此棺内藏云溪老人的遗体,那一头注明他老人家享寿一百三十多岁……哦,活得这么长久,一定是他的六纬神功缘故……”
想着,眼光移到第二口石棺,忽地一怔,敢情上面刻着“天机地秘之灵枢”等七个朱字。
在这七个字下面,又有四个字是“普渡有缘”。
何仲容肚中文墨有限,疑惑地寻思道:“这天机地秘不知是什么人?记得在许多道观佛寺都看见过‘普渡有缘’这句话,意思就是佛门和道门,都要广泛地引渡有缘的人!但这天机地秘既然已死,还普渡那一门的有缘?”
他想了好一会儿,都解答不出此谜,当下又移目去瞧第三口石棺。
只见上面刻着“享寿二百二十余”等字样。
何仲容又愣了一下,付道:“这具石棺是鬼谷子的,他竟然比天下第一位高手云溪老人还要活得长久些!莫非他比云溪老人还要厉害?啊,我知道了,这位鬼谷子一定是云溪老人的师父,他比云溪老人先死,故此云溪老人为他制刻石棺,称为先师。而云溪老人死后,由申伯贤替他装殓,故此也刻着先师二字……”
这么一想,果然合情合理,现在只剩下当中的那具石棺,猜不出是什么来历。
何仲容不能久待,便转身走出石室,一只脚刚刚踏出去,忽然刹住去势,跟着举手在自己头上狠狠地凿个栗子,心中骂道:“蠢才呀蠢才,你这是给油蒙了心,简直笨到了家,这天机地秘之灵枢,分明就是放着《六纬神经》…”
他立刻转身回去,又想道:“那《六纬神经》所载的武功,天下第一,所以称为‘天机地秘’。人家四堡五寨的勾心斗角,正是要想尽心思到这里来取神经……而何仲容你这蠢才,却差点儿看都不看,便被错过!”
这位俊美的少年,屹立在石棺前,心中一半儿喜,一半儿惊。喜的是这本天下武林人都渴慕的第一奇书,已在自己面前。惊的是自己等同囚人,吃申老人知道了,非把自己碎尸万段不可……”
他想了又想,忽地冷笑一声,坚决地忖道:“我反正没有几天好活,还怕什么死不死,这种奇缘,能够看上一眼,死也瞑目……”
当下伸手去掀棺盖,那棺盖虽能移动,但甚为沉重,何仲容可真怕用一用力,便全身瘫痪,那时纵然这《六纬神经》近在咫尺,却连看上一眼也不能。
他在心中默默说道:“两位曾经是天下第一的老前辈,务请原谅在下冒昧,更希望英灵犹在,暗中助在下一臂之力……”
一面蹲低身躯,用肩头去抗那棺盖。
要在平日,这么一面棺盖,何仲容可说不费吹灰之力,便能掀开、但此时却异常慎重和艰苦地用肩头去抬起那石板。
他一面缓缓运力,一面忖道:“《六纬神经》的上册在我囊中,但只载着天下各家派的武功,听闻武林五派每逢收徒,必先教他疗伤之法,正是未学打人,先防被打的意思……”
那面棺盖已吃他掀起半尺,他继续想道:“我敢打赌那本门《六纬神经》下册上,必有独门疗伤之法,但愿
-->>(第3/8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