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至死难忘。”说完,倏然跳下台去。百补禅师刚才看清楚樊相如竟在最后一招,突然远足内家真力,把木棍斩断,于是愠怒地纵下看棚。
樊相如这一下举动,不但在场观战的群豪十分惊讶,连他的师叔石猴候星五也为之眉头大皱,瞠目无言。原来樊相如一向甚有分寸,并非时下一般挟艺自骄之人可比,这次上台既然比过第一场徒手,按理说第二场也该和气结束。事实上他也不须震断人家兵器,只因行家眼中,早知何崖和他的武功相差尚有一段距离。
金凤轻轻一笑,手肘微微碰成玉真一下,成玉真无端端红染双颊,口中轻啐一声。
岳冲却阴笑一声,慢慢道:“这厮真是油迷了心窍,这可不是自找死路。”
成玉真嗔容满面,倏然回眸凝视岳冲,眼中寒光迫人,她冷冷道:“难道你敢对他怎样?”
岳冲嘴角一撇,正要回答,但一见她那么认真,心中一动。虽然是更加嫉恨,但面上却浮起一丝狡笑,道:“关我什么事呢?我是指百补禅师不会放过他啊,你何必这么认真。”
成玉真微哼一声,道:“我的事你管不着。”说完,又回眸注视武台。
这时百补禅师已上了武台,樊相如有意无意偷觑看棚一眼,正好和成玉真眼光相触。成玉真忽然感到一阵悯然,向他露齿微笑。
樊相如登时浑身热血沸腾,勇气百倍地面对那昔年名震一代的高手的百补禅师。
成玉真心有不忍,暗忖一个大好少年,可能就毁在自己无意的一笑中,便突然离座,跳下看棚。
她一直走人宅门内,忽然后面有人追上来,回头一看,原来是温柔可人的金凤儿。
“姊姊你为什么不看了?”她问。
成玉真叹口气,一时没有回答。金凤儿见她为难,便又问道:“姊姊你这是到哪儿去?
可以带小妹到水牢瞧瞧那何仲容么?”
成玉真默然点点头,带着她一直走人地道,忽然喟道:’人与人之间的误会真多啊!”
金凤儿眨一眨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,玉颊上露出两个酒涡来。但她并没有追问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何在。
“怪不得从古至今,许多人愿意把自己置身在荒林僻岭等寂寞的地方中,虽然就在寂寞中,埋葬了宝贵而短促的青春,但仍无所海。”
金凤儿瞅着她,心中如有所悟,但她仍然默不作声。转眼间已到了最后的一个宽大石室,几扇门户就在眼前。
成玉真指住第一扇黑色的铁门,轻轻道:“他就在里面。”
金凤儿忽然道:“现在那樊相如不知怎样了?百补禅师的神拳天下无敌,樊相如虽是名门之徒,谅他火候尚浅,恐怕难当百补禅师尽力施为的十五招呢!”
成玉真为之一震,怔了一下,苦笑道:“妹妹你饶了我吧,这可不是我的罪过,是么?”
金凤儿见她说得可怜,便改为安慰的口吻,道:“当然不关你的事,小妹不过胡乱猜测而已。我们别管他,快让我瞧瞧那人。”
成玉真引她走到铁门边,揭开铁门上那方半尺大的铁盖,自己先向内探视。
眼光到处,只见何仲容因听到有人来之声,凛然地凝视着门口,神采奕奕,一副大丈夫不屈服畏惧的神色,流露无遗。
她又觉得心头大震,情绪紊乱。闪开一旁,让金凤儿过来瞧。
金凤儿望了一下,便回问道:“这家伙好像不怕死呢!”
成玉真点点头,金凤儿低声道:“姊姊,我进去唬他一下,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硬骨头。”
成玉真嫣然一笑,道:“别孩子气了,他才不怕你吓呢!”
金凤儿扭扭身躯,撒娇似地晤了一声,道:“姊姊让我试试好么?”
成玉真伸手移开门闩,凑在她耳边道:“你给他骂苦的话,恕我不能负责。”
“他敢?”金凤儿立刻绷起脸孔,道:“我用重手法给他一记,叫他生死两难。”
成玉真微微一愣,但忽然想到何仲容一向甚是君子,一定不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,便笑一下道:“随你的便。”
金凤儿已看出她徽愣的神情,心中已明白几分,却不说破。哎呀一声,铁门打开,金凤儿站在门中央。成玉真已闪开一旁,是以何仲容没有瞧见。
何仲容已认出这个美丽少女,正是他数年来一直编织在绮梦中的人,记得当自己力挫尉迟刚之时,便曾见到她盈盈送笑。
他一时为之得住,竟然不知如何是好?其实他纵然不怔愣,但身上被铁索捆紧,又被点住穴道,他还能招呼人家请坐么!
金凤儿面上露出两颗梨涡,道:“你可就是何仲容?”她表情虽然温柔和气,但语声却冷峻异常。
何仲容嗯了一声,道:“请问姑娘贵姓芳名?”
她道:“我姓金,名风儿,喂,我如今问你,你可怕死不怕?”
何仲容嘴唇微动,金凤儿已冷峻地再道:“我只问你怕死不怕?别的话少罗嚏。”
何仲容哼哈一声,冷冷道:“姓何的并非超人,岂有不怕死之理。”
这一答出乎金凤儿意料之外,登时为之怔住。原来她见到何仲容的神色,便怕他还认得自己便是从前见过的人,因而询问旧事。这一来成玉真便知道了底细,许多事情便不好办。
故此她冷峻地紧迫何仲容回答她的问话,满以为何仲容一定会回答说不怕死,只要他这样回答,便有戏可以唱了。
哪知何仲容的确不在乎生死,假如现在有人肯松了他的绑,而要他自杀,他也一定答允。
但他本身并非超人,当然不想死,只因环境所迫,他便不得不死。是以金凤儿问他时,他照实回答说自家并非真不怕死。
金凤儿哪知这位美少年有如许苦衷,芳心觉得十分别扭。但同时又对他这种硬骨傲气的表现而生出敬佩之情。
她向他眨眨眼睛,怒声道:“你的话姑娘不懂,但姑娘仍旧要瞧瞧你是否故意淆惑别人视听?”话声方歇,倏然一跃,飞到何仲容身前。玉手伸处,抓住他胸前的铁链,腕上一叫劲,整个身躯横在水面之上。
她这个样子正与成玉真早先一般,两人的面庞换得甚近。门外窥看的成玉真忽然浮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,心里不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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