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拳力到处,把那扑来之物撞了回去,又听到羊叫也似的“咩”一声。跟着一缕寒风拂上身来,何聪乃是岭南何家高手,耳目比三个侄儿高明得多,疾然闪开。”
这时空中两点碧光疾绕急盘,生似乘隙欲落下伤人,全靠南斧夏侯山巨斧连挥,急迫不舍,一味截住空中两点碧光落下之势。
黑暗之中,厅上人多,夏侯山虽有一身绝顶武功,却不能如意施展。猛可被人阻了一阻,只见那两点碧光,呼地斜斜降落。
夏侯山正在着急,一阵微弱风力摹然卷到腿边,好个名震南北的老镖师名不虚传,倏然一跃,跟着将扑到的奇形之物撞退。
这刻最惨的是厅中一片黑暗,大家都瞧不见偷袭的是什么怪物。
百步穿杨施海出手极快,“嗤嗤”两响破空之声过处,空中那道黑影吃他名震宇内的“流光箭”迫住,无法落下。
子母金环陆玑已撤出他的成名兵器,耳目并用,’保护住儿子陆云和李瑛。李琼、施雪影。陶澄三人靠在一起,陶澄一味注意上空那两点碧光,忽然发觉劲风直撞下盘,疾然一枪刺去,“笃”的一声,枪尖刺在一件坚硬异常的东西上。方自惊异间,一缕微风已拂到腿上,竟是一条软软长长的东西,在腿上一搭便放,分别搭在施雪影和李琼腿上。
三位年青男女同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,由腿上直攻人心中,各各忍不住惨叫连声,相继倒地。
邓云松大喝一声,挥棍扑来,可是黑暗中威力难施,虚抡一棍,抢到陶澄等三人身边,急急问道:
“你们怎么啦……”
三人都不回答,邓云松心惊胆颤,心想他们武功本也不弱,却糊里糊涂便遭了暗算,来袭之人,武功一定深不可测。
当下也顾不得身形暴露,取出火折迎风一晃,厅中登时浮起一团黄光。
那边的老局主东方乐水也在同时打亮了火折。这两团火光一起,南斧夏侯山极迅疾地向厅右扑去,口中宏声大喝道:“施兄用流光箭逼住头上怪鸟……”喝声如雷,震得屋瓦簌簌微响。
百步穿杨施海对他服膺已极,闻言看也不看他干什么,手中流光箭嗤嗤连声,直取空中盘旋的怪鸟。敢情此鸟在黑暗中双眼发出碧光,是以早先大家仅仅见到两点碧光疾掠急飞。
施海的手法天下无双,连环射出两箭,居然仍没把那怪鸟射中,但那怪鸟也无法落下伤人,倏地“呱”的一声,宛如儿啼,振翅上冲。
此时南斧夏侯山挥斧如风,猛劈地上一头怪兽。但见此兽首如山羊,头上两只锐角向前平长,只消它一冲,便能伤敌。
但此兽身躯却不似山羊,四只短肥的腿下面,均是利爪,没有尾,身躯发出黑油油的光芒,就像鳝鱼似的,又软又滑。
夏侯山巨斧重如山岳,势不可当,这头怪兽用两只锐角灵活异常地闪避攻击了数次,摹然一张嘴,射出一道红影,长逾丈半,贴地卷夏侯山双足。
这一着边得夏侯山有力难施,如是人类的话,决无此等奇特招数。当下横撤数尺,巨斧一挥,风力涌出,迫住怪兽不能乘机追扑。
屋顶大震一声,瓦石溅堕,那头怪鸟已破屋飞出去,又是“呱”的一声儿啼,教人听了毛骨耸然。
口口口
百步穿杨施海疾扑出厅,跃上屋面,放目一瞥,敢情那怪鸟飞行绝速,夜空之中,只见一点黑影。施海的看家本领是箭,故此旁人尚未看清时,他手中不但已多了一把长弓,同时已曳满待发。
夜空中那点黑影一闪即逝,百步穿杨施海奇异地微笑一下,心想自己生平这把金弦铁胎弓从不轻拽,破云箭从无虚发。但今晚恐怕要射空一次了……
扣弦三指一放,破云箭如掣电般射出去,远去七八丈之远,方始听到一声极是尖锐刺耳的破空声。
那箭带着尖啸,划过茫茫黑夜的长空,不知去向。百步穿杨施海却凝集全副心神,侧耳追听那破云箭的声音。
说时迟,那时快,刹时之间,那破云箭已飞去老远,忽闻破云箭所去之处的遥空中,传来“叭”的一声儿啼。
施海长长吁一口气,无言地用右掌温柔地摩挲那巨大的弓背,老眼中射出踌躇志满的光芒。
大厅中也发生了奇事,原来南斧夏侯山横门之际,方自看出怪兽喷出长长的红影,乃是它的舌头,奇长惊人。忽见那怪兽前面,双爪向地面一扑,立时砖裂石飞,尘涌沙冒。那头怪兽奇怪绝伦地向地下钻去,竟是如鱼鹰人水,不但毫无声息,而且快极。
老镖头因已扬斧发力,身形无法向前扑去,大吼一声,左手已取出威镇绿林的铁矛,运足全力掷射出去。
铁矛末端的红旗化为一道红光,如闪电一掣,“嚓”地一响,那支铁矛已深深没人地中,只剩下那方红旗,露在地面。
夏侯山洪亮地冷笑一声,过去把铁矛拔起来,那头怪兽已无踪迹。
邓云松大声问道:
“夏侯兄可曾得手么?”
他看看矛尖,然后道:
“虽然不曾要了这怪物之命,但也伤了它一下……”
转目一顾,只见厅中卧倒数人,动也不动。
东方乐水已迅疾地把灯烛点亮,厅中大放光明。
地上躺着的是何家兄弟两人和李琼、陶澄、施雪影三个。
何聪蹲下去瞧瞧两个侄儿,猛可站起身,恨恨一跺脚,只听大响一声,厅中花砖裂了一片。一~一
何铨见叔父如此神情,登时迸出两行热泪,却咬牙切齿,不出一声。
他弯腰要把两个兄长抱起到里面,墓地劲风飒然,一个人已落在他身边,伸手扣住他的手腕。何铨半边身子一麻,抬头一看,竟是武当名家子母金环陆玑。
口口口
陆玑沉重地道:
“世兄心中之悲忿,老夫也明白,但此时不可碰触令兄身体何聪接口道:
“铨儿谢谢陆伯父,说不定你伯父已救了你一命……”
何铨茫然站起,陆玑松手,他便行了一礼。陆玑道:
“世兄不须多礼,令叔之意,乃指令兄惨遭怪兽所伤,以至于此,可能是怪兽以本身奇毒伤了他们,你如伸手一碰,便有危险!”
话犹未毕,李瑛见姐姐躺在地上,忍不住放声大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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