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只由二人登楼,其他之人均留在厅中静候。
林元生伏身暗处,见此情景,知道楼上住的,一定是重要人物,可能是白弓修,甚至花倩如,太上真人皆在楼上。
他脑筋一转,立即趁厅中之人不注意之时,悄然退出,沿原路,返回后花园。
果然,不出所料,他刚反回后花园时,大楼内宅中,已哄然雷动起来。
渐渐地,雷动扩至全庄。
同时,房中灯火熄灭,屋脊上人影幢幢。
显然,系防林元生潜将进来。
三五成群,一拨接一拨的,由后花园进进出出,每拨进出花园者,均有一番搜索,但林元生伏身的假山,却没有人注意。
这是因为假山很显眼,认为林元生如已潜入花园,断不会置身此显眼之处。
此处花园占地甚广,足有五六亩,时虽初秋,绿树仍茂,花卉仍浓,林元生看着出入的人群,出外的出外,入宅的人宅,未出的未入的,也已隐藏起来,偌大花园,恢复平时的寂静。
花园外面的雷动,也已静止,除偶有一二武功较高的巡哨人员,其他之人俱已不见,显然均已埋伏起来。
在这个情况之下,饶是林元生再聪明,也想不出救人之法,除非现身明目张胆,大干一场。
然而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败,如论眼下双方实力,林元生就非败不可,不说茅山教和白家庄人,就单花倩如及其几个院主,林元生也难取胜,又怎能救出柳玉瑶呢?
如不现身硬干,又有何法?最大的问题,就是不知柳玉瑶被禁在那里,否则,不惜被人发觉,也得试试。
他正在一筹莫展之际,忽见一位巡哨人员,一面四下搜索,一面朝他走近。
他凝神一瞧,认得此人乃是茅山教太乙道人,脑筋一阵乱转,认为太乙真人不同寻常见解,将必搜索假山,此番非被他发现不可。
果然不错,太乙道人正向假山搜来。
凭太乙道人身手,林元生绝不放在心上,问题是,即使把太乙道人击毙,身形暴露,已无救柳玉瑶的机会了。
他脑筋又一阵乱转,倏然间,即采取断然手段,如不被人发觉最好,即使因此而身形暴露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当下,就地拾了一块指头般大的石子,扣在指中。
太乙道人依旧边走边搜索,距林元生伏身之处,越来越近了。
林元生运功于指,闭住呼吸,随时准备出击。
当太乙真人至假山只丈把时,正要搜索假山之际——
林元生陡然弹指击出手中石块。
他这番发难,纯以险柔之劲,石块飞出时,无声无息。
太乙道人武功不错,但未加防备,而相距又近,发觉时,已然石中昏穴,只闷哼一声,即倒在地。
他这闷哼之声虽低,但已为园中的伏椿发觉,纷纷现身四下搜索,而互相探问,但均未听得十分清楚,又不再闻有其他声息,遂又原地埋伏。
林元生见园中恢复寂静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,陡地,跃身而出,脚一点地,将太乙真人挟起,展开轻功,一起一落,翻出围墙之外。
园中伏椿,陡闻衣袂飘风之声,再次现身搜索,但当他们现身时,林元生已然翻出花园之外。
花园外,多为高梁地,七月间,高梁已将成熟了,他进入高梁丛中,神不知鬼不觉。
他把太乙道人带出了半里多远,点了太乙道人臂上合水穴,然后解开他的昏穴。
太乙道人悠悠醒来,见林元生蹲在身旁,吓得几乎再次昏厥,浑身剧抖,好半晌,才呐呐地道:“林……林公子……”
林元生半嗔半笑,点了点头,未曾说话。
太乙道人欲坐起来,发觉双臂已失去作用,知道穴道被点,更加惊慌,道:“林公子,你要怎的?”
林元生冷笑道:“我问你,想死?想活?”
太乙道人很吃力地坐起,道:“无量寿佛,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人乎?请公子饶命!”
林元生道:“想活不难,但得据实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太乙道人道:“贫道决不敢说谎。”
林元生冷笑道:“你说谎不说谎,不久即可证明,如活腻了,说谎也不要紧。”
太乙道人道:“什么事?公子请问。”
林元生道:“柳姑娘被囚禁在什么地方?”
太乙道人闻问,更加慌张,半晌才道:“本来是囚禁在东村机关中,可是……”
林元生道:“怎么不说下去?”
太乙道人道:“贫道若据实说出来,公子当真肯饶贱命吗?”
林元生道:“只要肯据实相告,今番我决不杀你,小可说话算话,绝不像你们反复无常。”
太乙道人道:“好,老实告诉你,柳姑娘已不在人间了!”
林元生心头一震,一手捏着太乙道人右臂,道:“你这话可当真,柳姑娘怎么死的?”
太乙道人道:“柳姑娘虽为敝教教主所俘,实则没有杀她之意,只是想利用她,诱你公子及梁姑娘等上当。”
林元生大怒道:“既然无意杀她,她怎会死了?”
太乙道人道:“是宋清和暗地将她毒死的。”
林元生道:“我不信宋清和有这等胆量。”
太乙道人道:“贫道没有骗你,宋清和毒毙柳姑娘后,曾被花山主狠责了一顿,并要拿他抵命,尚幸白弓修和敝教教主求情,方未杀他。”
林元生咬牙切齿地道:“这老奸贼,唉!只怪我在壳城未一掌将他劈掉,留下这条祸根,下次见面时,他就是皇帝老子的舅子,也不饶他了!”
太乙道人道:“宋清和对花山主说:柳姑娘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仇人,并说:在长草坪战役中,若非柳姑娘坏他大事,此刻他已是穷家帮的帮主了,武林也不致有今日情况。”
林元生闻言,不得不信太乙之言,不禁悲从心上起,泪自眼中流,说不出的难过,好半晌,才道:“柳姑娘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太乙道人道:“已然半月了。”
林元生道:“尸体呢?”
太乙道人道:“仍在机关中,现在可能已经溶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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