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三旬,忠厚隐含威严的大汉,匆匆而来。
他心头一震,恐那大汉前来看见这个场面,问长问短,即急擦去脸上泪痕,步履蹒跚上前去,尽量压制悲恸的心情,道:“鹏远,你也来了!”
大汉乍见凌望之,大为高兴,道:“师父,师弟告诉我你老人家要来这里,特地赶来助你老人家一臂之力,那古塔中的事情有无眉目……”
他忽见凌望之眉头深锁,脸色苍白,气质败坏,似乎比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,不禁惊讶道:“师父,你怎么啦?是不是受了伤?”
凌望之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呀。”
大汉不信地道:“你老人家的脸色很难看,是为了什么?”
凌望之苦笑了笑,道:“一个故人,我为他伤心。噢!你二师叔的儿子林元生,被击倒在峰上,你快去瞧瞧还有没有救!”
大汉怔了一怔,道:“林师弟他……”
凌望之顿脚道:“我还有要事,你快去。”
鹏远不敢再问,即忙向峰顶飞驰。
这大汉姓秦名鹏远,是凌望之的大徒弟,为人忠厚,极重义气,而更生俱一付侠骨,在有乃师之风,武功已得乃师十之七八,足可挤身一流高手之列。
他健步如飞,不一会,已到峰顶,即急跃上一块大石,运目四下一看,却发现林元生直挺挺地正在距他七八丈远,心头不禁一沉,道:“完了,看样子已无救了。”
心语甫落,飞奔了过去,蹲下身子,伸手一摸,衣裳已然被秋露浸湿,不自觉地暗叹一声,道:“师父做事素来谨慎,既知师弟被击昏在此,何以不当即救他呢?叫我此刻前来,这师弟即使未断气,也难把他救活了。”
他探了探元生的鼻息,已然没有呼吸了,他站将起来,仰首望天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死了!已经死了……”
他脑筋忽地一动,又蹲下身子,解开林元生的衣襟,按了按胸,发觉尚有微温,并还有极微弱的跳动。
登时,大为兴奋,急即检查伤势,发现内腑被震移位,不禁大感茫然,暗道:“伤得如此之重,又这么久了,为何还能不死?我得替他疗治一下,即使医不好,也算尽了做师兄的责任。”
他把林元生抱将起来,忽地绿光一闪,自林元生手中掉下一物,秦鹏远低头一看,竟是一只绿光闪烁的玉瓶。
秦鹏远拾起玉瓶,打开瓶盖,陡然,一阵清香自瓶中溢出,显然是一种珍贵药物,再向里一看,瓶中有红绿两种药丸,红的一粒绿的三粒,却看不出是什么效用的药丸。
他脑际忽的灵光一闪,道:“唔!我说他怎会不死,原来有高人来过。这玉瓶一定是那高人遗下给他服用的。”
语毕,飞步下峰,找了一个隐密石洞,以内功扶正林元生移位的五腑,然后,又给林元生服下玉瓶中的药丸。
秦鹏远为林元生忙了半夜,消耗内功甚巨,便在一旁靠壁就寝,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,醒来时,天已将亮了。
偶一侧头,不知何时,林元生已然坐了起来,正在运功疗治,但见他头发散乱,满面通红,汗落如雨,似乎十分难过。
秦鹏远虽懂得一点医道,但林元生这种情形,却从未见过,一时手脚失措,不知怎么帮助林元生,不自觉地叫道:“师弟,你怎么啦?”
林元生的脸色由红转白,又由白变青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睁开眼来,将坐姿变作跪姿,向秦鹏远拜了一拜,道:“大师兄救命之恩,如同再造,请先受小弟一拜。”
秦鹏远忙伸手扶住,关切地道:“免了,你的伤势好了些吗?”
林元生道:“伤势似乎已完全好了,只是有一股热流在体内冲撞,很是难过,我想运气把它导向经脉,疏散开去,却是不得法,越导引越难过。”
秦鹏远道:“有这等现象?怪……”他沉思了一会,又道:“唔,莫不是那药丸作怪,不错,这药丸一定有名堂。”
林元生道:“什么药丸?”
秦鹏远把前情说了一遍,并道:“我也不懂什么药丸,我想那高人既然遗留下来,定然是疗伤之药,就给你服下一红一绿两粒,大概是服用之法错了。”
林元生不知还有这一番前情,同时,把他所遭遇的经过情形也说了一遍。
秦鹏远道:“我们暂时不必多管,还有两粒绿色丹丸你先放好,不能再服。”
林元生道:“我现在渴得很。”说着,起身走出洞外,找了一处山泉,低下头去,“咕噜,咕噜”喝了足有两三碗下肚。
山泉下肚,体内立即又起变化,觉得浑身是劲,恨不得找人打斗一场,或飞奔一阵。于是,不自主地在树林中奔跑起来,越奔越快,只见一道黑影在林间穿来穿去。他一面飞奔,还一面举手劈打附近巨树和石块,不时发时出“啪!啪!”之声。
秦鹏远闻声走出石洞,只见一道黑影飞来晃去,突然不见了林元生,不禁大惊,虽然,他早已看出那黑影是一个人,却没有想到是林元生,因为林元生绝对没有这等轻功火候,尚以为是赠药给林元生的那位高人。
当下,忙拱手高声道:“高人驾到,晚辈秦鹏远这厢有礼。”声音宏亮,回声四转,久久不散。
那人影不但不停,反飞奔得更快,看得秦鹏远眼花缭乱。
秦鹏远心中挂念林元生的安危,无暇追究那人影是谁,以及其在此飞奔的原因,即急在附近找寻。足足找了半盏茶功夫,仍是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。
林元生重伤初愈,真气自是未复,经过一阵狂奔,已然精疲力竭,自然而然地渐渐减慢了下来,而双掌也不乱劈打附近之物了。
秦鹏远找不到林元生,心焦如焚,暗忖:必是这家伙弄走了,正要前往责问,但凝神一看,又惊,又喜而又恨,喝道:“元生,你疯了么?”
林元生由慢而停,但刚一停步,却感双脚一软,不由自主地栽倒就地。
秦鹏远心头一震,跃了前去,低头一看,只见林元生汗流浃背,脸色苍白,气喘吁吁,已然力尽精疲。
秦鹏远见此情景,大感茫然,道:“师弟,你是怎么回事?”
林元生喘息了半晌,才道:“好过多了。”
秦鹏远更觉茫然,道:“什么好过多了?”
林元生道: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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