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掌式,她的匕首却能及时扎向他。
是以李玉指虽中攀摇晃了一下,匕首却深深地插入鬼使的胸膛。
她正想奋力拔起,再补鬼使一刀,不科鬼使双手一抓,正好抓住李玉梅握刀的脉门。
两人伤势都不轻,鬼使既无力再给李玉梅一掌,李玉梅也没法拨出匕首来。
于是李玉梅握住鬼使胸膛的巴首,而鬼使双手也扳住李玉梅的脉门。两人互相瞪限以对,一时相持不下。
杜剑娘见状撞撞跃跌地靠了近来,道:“左尊者!如果我用石块将李玉梅打昏你能不能移位过来?”
因为鬼使只差数寸就要落下断崖,杜剑娘虽可惜石头之力将李玉梅打倒,但这么一来,李玉梅只须利用前顿之势,就可逼鬼使掉下深谷。
杜剑娘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,同时她功力未复,委实也无力在袭击李玉梅之后,迅即救下鬼使。
是以她要先明白鬼使有无自救之法,但鬼使却断断续续地道:“小姐!他的声音很小,显然他心脉已受伤不轻。
杜剑娘忙靠近鬼使,她发现李玉梅和鬼使两人额前都冒着冷汗,正在全力支撑。
鬼使全身已染满鲜血,他翻了翻白眼,道:“血……血坛令在……在我的……怀中……”
杜剑娘不待鬼使多言,忙自鬼使怀中取出秘门血坛令,匆匆收下。这时李玉梅突然手腕加劲,企图将鬼使推下断崖。
杜剑娘惊呼一声,那鬼使晃了一下,上身后倾,看来已吊在半空中。杜剑娘一时忘记使不出力气,探手拉住鬼使的袖口,打算将他拉了回来。不料鬼使却在这个时候往后一仰,双手牢牢抓住李玉梅的腕口,倒向断崖。
李玉梅惨呼一声,被鬼使硬生生地拉了过去,与鬼使一齐掉落那千刃深谷。
杜剑娘只捞到鬼使的一片碎袖,那鬼使和李玉梅已经不知去向,杏然消逝在于仍谷底。
杜剑娘惊呼一声“左尊者”,瞬中忍不住进出泪光,张然俯视鬼使落下的深谷。这时神差已渡过断崖,走近她的身夯。
他轻轻地靠近杜剑娘,道:“鬼使师兄他……”
杜剑娘拾起泪眼,惨然道:“他总算没有辜负祖师的训诲……可惜,死得太惨了……”
神差虽不知事情的真相,但鬼使和李玉梅落崖的一刹那,他却看得很清楚,加上杜剑娘这句话,神差不难想像是怎么一回事。默然良久,神差乃道:“小姐我们过崖吧。”杜剑娘点点头,又深深地凝视谷底,道:“左尊者虽失足成很,但他并
没有忘记他曾是本门的一份子……因此,我一定要回明祖师,使他能列名血坛,日后受本门弟子的膜拜!”
神差道:“那是应该的……,刚才要不是他毅然捐躯,与李玉梅伤亡,小姐的处境必当危险万分,他的确是应该列名本门血坛。”
杜剑娘拭去泪痕,长叹一声,在神差的搀扶之下,过崖与巫漠和紫绢见面。
巫漠和紫绢也都看到了鬼使落崖的情景,但当他们见到杜剑娘之时,仍不免一阵烯嘘。
大家愁肠相对,杜剑娘只好打起精神,道:“左尊者虽已捐躯,但李玉梅亦已伏诛,总算没有白白丢掉性命……”
她见众人不语,乃改口问道:“只不知是谁破了血坛阵?”
巫摸将陈公威和莫家玉合力破阵的事说了出来,杜剑娘沉吟一会,才道:“走吧!我们总不能因陈公威和莫家玉协助过我们之故,就将刘宾放过吧?”
她坚持要找刘宾报仇,巫漠他们三人自然不敢插嘴反对。
不过三人心中仍免不了一阵歉疚,心想才被人自血坛阵中救出来不久,如今就要寻陈公威作对,委实有点说不过去。
杜剑娘却生似没有这份歉疚,她挥一挥手,道:“下山赶路要紧,我们须得在刘宾之前赶到临安哩。”她当先走下山去,巫漠、神差和紫绢也紧随其后,走出了东天目山。
且说神探陈公威得莫家玉之助,瓦解了竹林院之后,将一于人犯送回京师,他却不能不留在陈家店,等候护送刘宾回京。
这天艳阳普照,清风徐来,两顶软轿从陈家大宅朝京师进发。
一路上公家捕快五步一哨,十步一岗,将通往京师的官道严密戒备起来。
天下第一神探陈公威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,显得神采奕奕,威仪十足。
他率同云锦,梁奉先、流云手祁致远、软皮蛇蔡通、铁腕勾魂林旭,以及十数名捕快高手,紧紧护住软轿,离开了陈家大宅,迈向京师。
坐在软轿里的正是刘宾和薛云云,他们看来心情轻松,不时探首浏览,状极愉快。
而陈公威却微感紧张,他意味得到莫家玉或杜剑娘,很可能不顾一切地在途中拦截刘宾。晌午时分,他们停在路旁树林打尖。
一个上午过去了,所幸并没有情况发生。
但是陈公威并不敢大意,因为他感觉得出莫家玉虽然按兵不动,然而他的人是随时会出现的:不错!莫家玉早巳安排好监视刘宾回京的人,同时他手下的高手也全部出动,分布在官道之上。
他没有下令拦住刘宾的原因、是由于接到薛云云的暗号,表示已窃得刘宾的通敌蜡丸秘件。
秘件既已窃得,那么莫家玉就可不必拦阻刘宾回京。因为他本来要的就不是刘宾的人。
但他仍然派人监视刘宾一行,他的目的却是要没法取回薛云云手中的蜡九秘件,以及接应薛云云摆脱刘宾和陈公威。
这一来,便加深了情况的紧张,使陈公威顿感莫家玉的威胁无时不在,这一路他自是倍加小心了。
草草歇息打尖,午时太阳炎热,但陈公威已催请刘宾起程。
于是上轿的上轿,骑马的骑马,一行人又浩浩荡荡,沿官道进发。
陈公威来回观察路况,刘宾软轿才走,他已当先纵骑而行。
他走了一里许,又兜马折回,却突然发现路旁青石之上,留有一个特异的暗记。
陈公威惊磕一声,匆匆下马走到那暗记之前,皱眉凝视。
他一看就认出那是西南秘门所留下的,不禁站在那青石之前,寻思道:“这暗记虽是秘门所留,但绝不是出自杜剑娘等人之手,只不知是谁所记?有什么特别的意义?”
陈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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