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不决的样子,看着薛芸芸。
薛芸芸已知道刘宾会了她的意,又适:“爹是不是有什么意见?”
刘宾突然长叹一声,道:“这些年苦了女儿你,老夫实在也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,只是……”
慕由全闻言兴奋地打断他的话,道:“老丈想是答应了?”
刘宾倏地冷冰冰地对他道:“你怎么欢迎我们留下来?”
这话凌厉之至,等于告诉慕由全,大家非亲非故,春花庄苦苦相留,莫非另有企图?
慕由全怔了一怔,他为人庸碌,确是没有想到刘宾话中之意,可是钱棠和施本才都知道刘宾已经怀疑了他们的用意。
钱棠乃道:“老丈这么说,莫非误解了我们的诚意?”
刘宾口气仍然很硬,道:“贵庄是不是经常如此善待外人?”
钱棠道:“那当然,故老庄主是江湖上闻名的大善人!”
刘宾道:“贵老庄主是江湖人物?怎没见到他?”
钱棠道:“老庄主居住在宣城近郊时日已多,这春花庄只是他的别墅之一!”
薛芸芸插言道:“宣城我们经过很久,却还没听过有什么大善人,否则我们早投奔他了!”
钱棠笑道:“你们听到过宣城近郊的竹林院吧?”
薛芸芸闻言心下大震,但她迅即低下头,所以钱棠等人以为她低头回想,就没注意她倏变的脸色。
薛芸芸寻思道:“这春花庄竟是竹林院别支,唉,看来我和刘宾自投罗网了。”
但她一念及春花庄诸人对她和刘宾的态度,心想这些人绝对还没接获竹林院命令拦截她和刘宾的消息,当下放心不疑。
因此当薛芸芸再度抬眼之时,神色如常,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惶恐吃惊的样子。她缓缓道:“好像没听说过宣城有什么竹林院?”
她转问刘宾道:“爹,您听过没有?”
刘宾惘然摇摇头,他的沉着镇静功夫,却是比薛芸芸要强,表情自自然然,毫无做作。
施本才笑道:“钱老,他们不是江湖人物,当然不知道咱们竹林院的威名,这没什么奇怪的吧?”
原来钱棠正露出不相信对方之言的表情,经施本才这么一说后,方始转为释然,道:
“当然,当然,若是你们听过老庄主竹林隐叟的名声,就会毫不考虑地请求留在敝庄,你们信也不信?”
刘宾道:“经你们这么一说,老夫确是有点心动了。”
他停歇一会,又道:“不过……老夫仍然觉得此事若是如此决定,未免太过草率!”
薛芸芸补充说道:“家父的意思,是要从长考虑,你们能不能给家父一个晚上的时间?
等我们父女计议之后,明天一早再作个决定?”
慕由全怕夜长梦多,正想反对,那钱棠却道:“如此甚好,让贤父女有较长的考虑时间,也免得显出敝庄没道理那么须要你们留下来!”
他这话一半是讽刺刘宾,一半是为自己着想,因为如此一来,他起码也有一个晚上的时间,来分析对方父女两人的真正来历。
慕由全听到钱棠对人家如此说.也就没有再出言反对,于是事情暂时决走下来。
慕田全领着钱棠和施本才两人相继辞去,并约好晚上要设宴为刘宾父女洗尘。他们三个人一走.精舍厅中,就只剩下刘宾和薛芸芸。
刘宾略略看看四下没人,走到薛芸芸之前说道:“芸芸!这些人是什么来历?怎会无缘无故要留下我们?是不是你自己先有意留下来?”
他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,显见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薛芸芸道:“爹,咱们到外面花园走走!”
刘宾登时会意,薛芸芸怕隔墙有耳,所以提议到外面走走。他点点头,道:“好吧,出去舒口气也好!”
两人一先一后走到精舍外面的小花园,一抬眼立刻发现有两名仆役打扮的壮汉,站在月牙洞前,远远盯着他们。
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那两人站在那里的用意,敢情是要防止刘宾和薛芸芸两人跑掉。
薛芸芸装得很自然地向那两人挥挥手,打了一个招呼,然后轻扶着刘宾,两人走在花径之间,远远看去,就像赏花散步的样子。
两人绕了半圈,站在一处菊花圃之前,薛芸芸指着一朵黄菊,道:“促父,你可知道这春花庄是什么所在吗?”
刘宾摇摇头,表示他毫无所悉,薛芸芸徐徐道:“这春花庄是竹林院别支,竹林院就是昨晚帮助杜剑娘自杏林渡抢走咱们的从谋!”
刘宾闻言几乎出声惊叫,道:“真的?那我们岂不已经自投罗网了吗?”
他虽则没有大声叫出来,但他那种焦急的举动,却已引起那两名监视的人的注意。
薛芸芸微微俯下身子,用手捧住那朵大黄菊花,道:“义父,我们须得装成在谈论这朵菊花的样子,否则那两名监视的人,必然会起疑!”
刘宾只好也凑脸过去“赏花”,但口中却道:“春花庄既是属于竹林院,那么我们陷在此处的消息,杜剑娘不是马上会接到报告吗?”
薛芸芸道:“是的,依女儿的估计,杜剑娘追踪我们的命令,至迟明天中午以前,必会传到此处!”
刘宾道:“要是这样的话,我们真是插翅也难飞了!”
薛芸芸道:“如果义父信得过女儿的话,说不定女儿还可以设法在明日上午之前逃出这春花在!”
刘宾道:“女儿你怎会有此想法?咱们落在目前的窘境,难道说还有什么隐私不成?”
薛芸芸站直了娇躯,道:“那么,待女儿想想办法,看看能不能逃出这魔窟,请义父稍安勿躁为要!”
刘宾看着她姣美的脸靥,募地发觉一向被他视为柔弱的薛芸芸,此刻的神情,却是那么坚定不拔,充满了智慧及信心。
刘宾心下大奇,寻思道:“看来芸芸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刘杰三和李奉已对她起了疑心!如果他们的怀疑是事实的话,可是芸芸一直那样关心我,应该用什么来解释呢?”
刘宾这一个念头,只是一刹那间触发的,他立刻想及薛芸芸要他信任她的话,遂迅速抛弃他心中的疑惑。
薛芸芸知道自己突然变得坚强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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