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好一死了之呀……”刘宾伸手轻轻推开怀中的芸芸,扶着她的香肩,凝视着泪痕斑斑,紧闭双眼的芸芸。
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,阵阵肉香鼻息茫然陶醉。
可是此刻刘宾的欲念,竟然消失了一大半,他已不再急于去摘攫眼前这朵娇花。
这与刘宾一向作风,真个大异其趣,连刘宾自己,也感到相当惊讶。
其实,大凡一般男人的心理,对于已经到手的“猎物”,反倒都会泛起怜香惜玉的感情。
尤其像刘宾这一类的人,由于自恃身份,猎艳的手段自然比较矜持,心底内如果再有此许微妙情意,那就更不会显得急巴巴的。
芸芸的半推半就,欲拒还休,加上刘宾由爱生情,自认得此美女垂青,也不枉此生的想法,怜爱再生感激,情欲的宣泄已是次要的事了。
芸芸发觉刘宾久久未有进一步的动作,遂缓缓睁开美眸,突然发现扶着自己双肩的刘宾,面部表情竟是那么平和;眼光也不再送出邪念……
她、一时猜不透其中道理,刘宾洒然一笑,道:“芸芸!你真是有意伴我终生?”
芸芸很快急点玉首,道:“那是奴家作梦也求不到的事,当然不会有假刘道:“你先坐下,我有话问你!”
芸芸轻轻吁了一口气:“不管情势如何发展下去,目下能拖他几个时辰也好……”
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,刘宾问道:“芸芸,我先问你,你看上了我哪一点?”
芸芸沉吟道:“这……来大人也不会相信……”
刘宾含笑道:“说说无妨!”
芸芸正襟坐好,道:“好!奴家说.我……我自始就没有对大人发生过好感!”
刘宾霍地站了起来,像只被吵醒的睡狮,把一双贼眼睁得好不怕人。
芸芸见状,“啊”了一声,将双手捂住胸口,显然受了惊吓。
刘宾反而歉然一笑,道:“芸芸,你吓着了?”
芸芸美眸涌出了泪光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刘宾重新就座,柔声说道:“我郑重向你道歉,你心中有话尽管说下去,我不再怪你……”
芸芸道:“奴家原来想实话实说,却惹得大人生气,也是奴家咎由自取,奴家怎敢怪大人!”
刘宾道:“我保证不再生气,你接下去说吧!”
芸芸应道:“是!奴家新近才入籍官妓,对这种迎新送旧的卖笑生涯甚是生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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