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息地移到了距离黑轿子只有一丈左右,默默计算自己纵身一跃的速度,然后如何一举将那黑衣大汉扑杀,夺回宝剑。
哪知她还未采取行动,却另有人抢先比她先出手。
只见那肥头大耳的和尚,朗朗地念了声:“阿弥陀佛。让贫僧来超渡你这孽障吧!”
随着话声,人已举起了沉重的杖锤,纵身扑向那顶黑轿子。
胡玉真吃了一惊,不由得暗暗骂道:“这秃驴,打草惊蛇,坏了姑娘的事。”
果然,那四名黑衣大汉当中,有三名已刹那间一字排开,挡住了和尚的去路,一下子便跟和尚交上了手,剩下一名黑衣大汉,正是得刀的那人,只见他很快地回身掀开轿子的黑慢,将奇揭短剑递了进去。
胡玉真不禁心头发很,忍不住顿足高声骂道:“了尘和尚,你真该打落十八层地狱。”
那和尚正在跟人动手,闻言脸上一怔,挥杖迫退了三名黑衣大汉,然后纵身向后跃开,望着胡玉真将信将疑的问道:“姑娘刚才骂的可是贫僧我么?”
胡玉真没好气道:“这里又没有第二个和尚,姑娘不是骂你骂谁?”
“和尚又有什么值得该骂的?”
胡玉真道:“和尚不该骂,但你这个和尚和该骂。”
和尚脸色一松,如释重负道:“原来女施主体只是骂贫僧一人。”胡玉真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道:“可不是,姑娘我就是骂你了尘一人。”
了尘大师是何等身份的人?但此时却是毫不动怒道:“贫僧好久未被人骂了,姑娘你且说说看,看是否骂得对骂得不对?”
胡玉真一想到那把宝刀夺回来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,心头不禁又要冒火,娇声道:“我且问你,放着这么难得一见的搏斗你不好好的观摩一番,却要无端捣乱,是何道理?”
了尘大师摇摇头道:“姑娘错矣。应该好好观摩学习的是你,至于贫僧我,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,早把什么都看透了。”
这话倒使胡玉真一时无言可对,可不是?想当年这和尚独歼漠北三怪的时候,不也很紧张刺激么?但若这样就给对方驳倒,胡玉真也不会甘心,于是冷冷道:“话是不错,但你却坏了姑娘的大事。”
了尘和尚脸色一怔,道:“贫僧坏了姑娘什么大事?”
胡玉真道:“告诉你,沈宇一把罕世宝剑给那班人抢去了,我正要出手夺回,却被你打草惊蛇。现在可糟了,那把宝剑已落入他们主人的手中,后果如何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了。”
了尘大师惊道:“有这种事么?姑娘你为何不早跟我说明?”
胡玉真道:“宝剑只能出其不意的夺回,那有时间跟你说得明白。”
了尘大师道:“这也是。”转脸望了望那四名黑衣壮汉,然后回过头来续道:“这些孽障的主脑就在那轿子里面,俗语说擒贼擒王,待贫僧尽早把他们超渡了便是。”
说罢,举起手中沉重的杖锤,呼一声向对面的四名黑衣大汉横扫过去。
这一招重逾千钧,但见黑影晃动,那四名大汉避开了威猛的杖势,四面散开,刹那间将了尘大师围在核心,布成了联手合击的阵势。
四名黑衣大汉各执一把大刀,了尘大师沉重的杖锤凌厉无比,但黑衣壮汉四人在攻守进步之间,却配合得天衣无缝,一时刀杖相碰,不时传出了惊人的金钱交鸣之声,震耳欲聋。
敢情是沈宇等人和了尘大师等人这两场厮杀之声,已经惊动了很远,此时继林峰等人之后,又断断续续闯来了好几个人。
胡玉真眼看那四名黑衣大汉都已经跟和尚动上了手黑轿已无人守护,以为良机不可错失,立即运剑护身,飞跃而起,扑向那顶黑色轿子。
林峰一直冷眼旁观,此时忍不住大声叫道:“姑娘不可造次。”胡玉真已经扑近了那顶轿子,闻言身形不禁一缓,而就在这时,黑轿之内倏地透过垂幔射出了一道惊人的银芒,快逾闪电。
胡玉真原是运到护身,此时却听到钻一声响,手中长剑竟然一折为二,一股刺骨寒气跟着透身而过。
胡玉真忍不住惨叫一声,娇娜的身形像断线风筝般向下跌落。
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一条娇小的人影风驰电掣,不知从何而来,突然间凌空将胡玉真接住,避开黑轿,然后向旁飘落地上。
林峰暗叫一声:“糟了。”定神看去,只见凌空将胡玉真接住的竟是风华绝世,美若天仙的陈若岚。
陈若岚此时已轻轻地将胡玉真放落地上,她那张一向贞洁无比的秀脸上,此刻已如雨打梨花般泪水滂论,既急且痛地哭叫道:“玉真姊姊,玉其姊姊!”
这几声哀叫,竟使两场正在进行中的生死搏斗刹那间停止下来,一时鸦雀无声。
修罗密手谢辰忽然失去了一向所有的自负和矜持,很快地撇开了沈宇和黑衣人,急步奔向了陈若岚和胡玉真。
走近一看,只见胡玉真躺在地上,双目紧闭,面白如纸,胸前的罗衣透出了一大块惊人的鲜血。
谢辰忍不住颤声道:“玉真…”卜一声跪下地去,将胡玉真抱在怀中,连声叫道:“玉真,玉真……”
胡玉真焕然睁开了失神的的眼睛,虚弱地哼了一声,道:“你……
去找那……那个勾魂使者尹……尹栅吧,还管……管我作什么?”
谢辰忽然涨红了脸,道:“玉真,我敢对天起誓,这些年来,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一人。”
以谢辰的为人和个性而言,能说出这种话来,确实不易。
胡玉真惨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凄惨的笑容,张口想说什么,但突然间全身一阵抽痉,声音哑然而失。
谢辰大吃一惊,伸手一探,胡玉真觉已是脉息全无。
他轻轻地将胡玉真放下,然后碎地站起来,面色铁青,一语不发地死盯着那顶黑轿子。
所有的人都像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所窒息,目光全集中在谢辰一个人的脸上。
突然,谢辰纵身而起,竟和刚才胡玉真一样,运剑护身,直扑那顶黑轿子。
谢辰剑上的造诣,自非胡玉真可比,只见一层耀眼的剑光将他全身罩住,然后匹练似的倏地射入黑轿之内。
跟着黑轿之内响起一阵惊人的击剑之声,轿顶上很快地弹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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