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寻常老百姓啊。”
胡藩微微一晒,道:“公人又怎样?我还没把区区一个襄阳知府放在眼内。”
吴芷玲用力摇头表示反对,道:“不对,你万万不可硬来,不然的话,官家两口,派你什么罪名都行……”
胡藩道:“我就是不怕任何罪名,若是那严成贤不识好歹,敢把事情闹大,我教他立时断绝一切消息,任何报告都到不了京师。”
正在说时,房外传来击掌之声,胡藩大声道:“进来说话。”
一名手下奔了人来,道:“禀老总,那万人杰独个儿溜出应外,现下大概已到达官道了。”
胡藩一点也不急,面上反而泛起诡笑,道:“他用什么借口溜出庄外的?”
那手下道:“没有,他根本没有打招呼,便扬长出庄去了,您吩咐过任他们自由行动,不得拦阻,所以属下等都不敢干涉。”
胡藩道:“你再去瞧瞧,有消息立刻来报。”
那手下飞快奔出去,这边吴芷玲还未开口,外面又传来击掌之声,然后另一名手下进来报告道:“万人杰现下已到了官道,尽在徘徊,好像在等候什么人似的。”
胡藩挥手道:“知道了,继续查报。”
那手下迅即出去,胡藩寻思了一会,禁不住露出迷惑之色,自云自语道:“这就奇了,他等谁呢?莫非姓周的昨夜在城中有所布置?”
吴芷玲心中忐忑不安,她的想法跟胡藩完全不同,因为她明知周老二没有布置。
因此,万家愁所等候的人,必定是那跟随着严知府的俊美书生!万家愁想必已发现了什么,所以尝试着瞧瞧能不能碰到那个俊美书生……胡藩冷哼一声,道:“如若是那姓周的捣鬼,一个也别相活命。”吴芷玲收摄心神,暂时抛开那俊美书生的影子.说道:“胡爷,外子这番举动连我也感到莫名其妙,只不知你信是不信?”
胡藩凝视着她,目光十分锐利冰冷。
可是吴芷玲坦然的神情,使他感到不能不信。
吴芷玲又道:“以常理而论,如果周大叔昨夜有所图谋,目标也该针对铁钱寺,断断不会是集贤庄。再说,光天化日之下,约在官道上会晤,也不会是秘密勾当了,你道是也不是?”
胡藩道:“那么他跑出去干什么?”
吴芷玲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他目下明知我在内宅.即使有意对贵庄不利,也须得投鼠忌器,我想他不至于笨得连这点也顾虑不到吧?”
她一连几句反问,把机灵过人的胡藩也给问住了。本来嘛,这些道理都很明显,每条道理都可以证明万家愁不会有不利于集贤庄的行动图谋。
正在此时,屋角忽然发出一响清脆的磐声,胡藩忽然起身,迅快伸手往书架一推。
那座贴壁的书架应手滑开,露出一道窄门。
胡藩一把拉了她,闪入门内,回手一拉,那座书架滑回原位,毫无半点声息。
窄门乃是一条暗道,也可以算是复壁,宽约四尺,虽是比外面黑暗得多,却仍然勉强看得见。
胡藩贴着墙壁向外窥视。
吴芷玲从透入来的光线找到一道适合的纵隙,也向外窥看。
外面没有任何动静,但以胡藩这种奇特行为来看,不问可知那一响磐声乃是这妙巧的警报暗号,想是有人潜入本庄而又逼近这庭院洛。
只不知那是什么人?房外传入几个人同时叱问之声,道:“什么人?”
紧接着有人惨哼一声,于是喝骂之声大作,纷沓远去。
胡藩怒哼一声,道:“好大胆的凶徒,竟敢在大白天潜入本庄,还伤人而逃。…吴芷玲不作声,诈作骇得不会言语。
胡藩已推开书架,仍然拉住她的手走出去。
他这刻倒没有轻薄之意,一出去便放了她,退自出房查看。
转眼间胡藩回到房中,道:“奇怪,真教人想不通,那人是谁?潜入本庄有何用意?”
吴芷玲怯怯问道:“是不是有人受了伤?”
胡藩点头道:“两个,都伤得不轻。”
吴芷玲默然不语,过了一会,胡藩道:“你为何不说话了?”
吴芷玲道:“你们的事我还是少知道的好。我心里乱得很……”胡藩道:“你少知道这些事更好……”
他的话声被纷沓的步声打断,有几个人走入院中,却只有一个人来到房门边.躬身行过礼.才走入房中。
胡藩道:“人追丢了,是不是?”
那大汉应道:“正是,那厮蒙着面孔,中等身材,双袖部藏得有剑,手法诡异,一近剑身便飞出,剑身特别幼细,尖锐无匹。伤人后立即放回袖内。两名弟兄便是被他出其不意刺倒的。”
胡藩道:“这等奇门兵器现下一时想不起,但待会儿一查便知。那蒙面敌人逃到哪儿才丢下你们的?”
那大汉道:“那厮打这边逃出去,不往外跑,反而一头钻向内宅。两个转弯便失去踪影。但眨眼工夫这厮身形在西边花园露了一下,那边的弟兄追截不及,又失了踪影。”
胡藩想了一下,讶道:“好小子,他对本庄的门户路径可说是了如指掌。从这东院到西边花园,便是本任之人,也不易认得。”
吴芷玲忽然忍不住插嘴道:“说不定那蒙面人是误打误图走对了路的!”
胡藩道:“不可能,从这东十院出庄,有两条路,但那厮据下这两条路,反而转入内宅而从西边花园遁走。这一条逃路虽是弯曲了一点,却是最佳的脱身之路。这个敌人定必极熟悉本庄的一切屋宇通道那名大汉道:“属下等也想不到那厮会从西边花园逃走,看来他比我们更认得路……”
胡藩口气中充满了杀机,冷冷道:“他若不是熟悉本庄形势,纵是武功高强,也不敢在大白天行事。哼,我不信他飞得出我掌心。”
外面有人击掌低声,胡藩大声命他进来。
那名手下行礼后说道:“禀报老总得知,姓万的在官道上荡了一阵,便回在来了。”
胡藩点头挥手,两名手下部退出去。
这时院中仍有人声。
胡藩大步行了出去。
吴芷玲跟到门边,向外张望。
只见那宽大的院子里,有四、五个人,另外地上有两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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