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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缕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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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何方神圣第(5/10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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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恶,维护人间正气,如有违背斯言,神明诛之……”

    默祷既毕,努力拈高脚尖,伸手一摸,门轴上面那个羊脂玉瓶居然还在,心中登时如同打翻了五味架,甜苦俱有。

    以后他也许仗着璇玑剑,以及超世的功力,冠绝武林,杀仇仇,报血恨,那是必然之事。

    但他自幼在南江门工习技,二十年来提携诱导之恩,又登忍遽然抛弃,此所以喜中有悲。

    他拔开瓶盖,凑到嘴唇边,仰头喝了一小口,但觉清香冲鼻而至,四肢百体,登时舒畅无比

    跟著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来,直冲天阙,孙伯南急急忙忙跌坐地上,闭目调息运气。

    忽然发觉全身伤势,不论是外伤或内伤,都完全复原,他本来中了应天福两位算盘子,深嵌入骨,现在都不知消失到那儿去了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,全是光如白昼,忽然觉得石室中香气极浓,起初还以为自己内服下芙蓉露,香气弥漫未消。

    低头看看羊脂小瓶,便发现瓶口冒出极稀薄的白烟,袅袅上升,原来是忘了把瓶盖盖好。

    心中不禁大为懊恼自己大意,竟然白白糟塌了不少灵药。其实他服下时也多用了半服,加上这一走失,瓶中便只剩下一服了!

    不过他因曾受重伤,若不多服一点,功效可就要差得多了。

    差好瓶子之后,连同那方锦书,放入囊中,眼光扫过地上,赫然发现了两颗金光灿烂的算盘子。

    这才明自何以感觉到体内的算盘子消失之故。

    他一迳走到石床边,细看那张床乃是整块大石雕琢而成,重量那怕没有三千金以上。

    暗中皱皱眉头,在床前坐马站好,双手扣住床沿边,用力一掀,忽觉那石床轻如无物,惊想道:“难道我的力气增加了这么多倍?”

    试看一挺臂,那张石床便被他举起来。

    他乐道:“呵呵,如今我的膂力,比那神力差世的石龙婆怕还要高出一筹哩……”

    当下把石床放下,低头细看石床下面敢情有一方泥地。

    他暗忖道:

    “那方素锦上,先师留语说:入室得宝,缘结千古。露名芙蓉,慎作三服。剑匣藏采,光寒故土。兹列吾门,侠名永保。其中所谓剑匣藏珠,光寒故土的两句,我起初想不出道理来遍察这个石室,好像别无隐秘之处,只有石床下面值得一看!而且也想试试力量。如今可好了,光寒故土,不就是指埋在泥土中吗?”

    到这里,兴奋之极,蹲下随便伸手一插,插进尺半之深,那泥士干燥松软,触手十分舒服。

    手指忽然摸着一件硬物,再一摸时,便断定该是欲寻之物,赶快揪出来,果然是柄古朴的剑鞘,奇怪的是没有宝剑在鞘内。

    但他并不慌忙,只因他已发现剑鞘尖有条丝绦系住。把另一端扯出来一看,敢情正是剑柄末端的丝绦。

    宝剑一出土,寒光湛然,冷气森森,砭人肌肤。

    孙伯南失声叫出“好剑”两字,当下捧剑而看,紫光晶莹,映人须眉,式样古朴大方,入手相当沉重。

    他惊想道:

    “我服过芙蓉仙露之后,力气已陡增许多倍,尚且觉得此剑相当坠手,若在平时,岂不是无法使用?武功普通一点的人,只怕拿不动哩……”

    现在三宝已得其二,璇玑子先师遗言说是剑匣藏珠,这时便将剑鞘一倒,果然滚出一个黑色的丝囊,囊口有条细带,正可以套在颈上。

    把黑色丝囊打开一看,里面藏着一颗龙眼核般大的黄色珠子,这便是名驰天下的“雄黄珠”,擅能辟镇百虫,克治各种毒物。

    他把珠子拿起来又看又嗅,却发觉不出有什么可异之处!

    把雄黄珠藏起来,挂在脖子上。

    于是,将石床般同原位放好,然后恭恭敬敬地向那石床跪下去,行那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。

    行完礼之后,心中颇以从未得见师父一面为憾。这儿既是先师藏宝闭关之所,遗泽犹在,使用孙伯南不忍遽离。

    一缕思古之幽情,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那是因为四壁上的图画,使他联想起好多事,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先师,大概每当倦游之后,总会回到这小小的石室静居的吧?

    他想道:

    “这位峨高冠髻,道貌岸然的老人,必定时常盘坐在这张石床上,默默地忖想这次云游的所作所为,假如见到什么特殊的武功,那么便在这里默思其中奥妙,或是破解之法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,他自家也盘膝坐在石床上,朦胧迷离之中,石壁上的画忽然都变得巨大许多。

    他发现每当一些古服峨冠的人物或是兵车前列,剑戟森立的兵阵过后,必有一幅厮杀的画面。

    有时只有两名大将在拚斗,有时却战云满壁刀枪并举,那肉搏厮杀的场面十分混乱而生动。

    不过有一点非常特别的,便是看遍了四周的壁画,都没有凯歌献俘的盛大场面,或是有人受伤濒死,呻吟于地的画面。

    他悟道:

    “先师到底是得道高人,奋然不喜欢这等伤残生灵的画面,啊,有些地方曾经削平而改刻,想必正是先师杷那等场面删掉”

    他悬忖出先师深意,心中颇为得意。

    之后,他注意到一幅只有两人拚斗的场面,那个持着古式是剑的大将,正用一个斜戳的架式,指着敌人。

    对方的相貌狰狞,双手执着大戟,戟头已横扫过头了一点。

    他差点叫起来,想道:

    “那使剑的这一招真个妙绝人寰,我来想想看,假如我是使戟的,这一招如何才能挽救?”

    想了片刻,不觉喃喃自语道:

    “本来这一戟扫得已够绝的了,若果我是使剑,绝不会使出这一招,必定要用硬碰的手法,或者干脆跃开两步,可是这么一变剑式,对方便万万缓不回大戟招架!唉,那除了撤戟之外,有什么办法呢?”

    在这短促的时间内,他已学会了一招其妙无比的绝招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明白这一招太过神妙了,除非对手能使出这等绝妙招数,否则根本就使不上这一招来。

    他的眼光移到另外一幅混战的画面上。

    他赫然发现其中分三处厮杀,每一处都是一个使剑的大将,被十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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