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管他的闲账。”
刘蛟回过头向武阳公道:“小的情愿献出赤心,但小的却很难亲自动手。”
说了半天原来他只要求不要自行动手剖胸,武阳公心中大感安慰,腾出一只手,道:
“刀子拿来!”
刘蛟把刀交给他,然后敞开胸口衣服,赵岳枫大喝道:“且慢!”武阳公冷冷道:“什么事?”
赵岳枫道:“你借用他的人心,是不是就可以救活玉环仙子?”
武阳公沉声道:“虽是不能救活她一命,但三五日之内可保无虞。”
赵岳枫道:“这位刘兄忠义之心使人十分敬佩,倘若有别的法子,还望你饶他一命!”
武阳公沉吟一会儿,道:“别的法子不是没有,但只怕行不通。”
赵层枫道:“那是什么法子,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。”
武阳公道:“只要你肯出手相助,舍得损耗真元,玉环仍然可以活上数日之久。”
赵岳枫毫不迟疑,道:“这法子哪里行不通?在下损耗一点真元有何不可!”
温老大接口道:“可是赵大侠帮了他这个忙之后,他可肯履行自己的诺参?”
武阳公冷冷道:“老夫原本就不打算求他相助,是他自告奋勇。”
赵岳枫道:“这话甚是,在下甚是佩服刘兄的为人,所以自愿出手,可是……”他面色一正,缓缓道:“可是刘兄从今日起,须得分清楚是非善恶,切勿白掷了这一腔忠义之心,叫人徒然痛惜那就好了。”
他说话之时,武芳佩轻轻地推撼向镇行,低声道:“快快劝阻赵大侠不可出手,我瞧得出我义父心中的毒念!”向镇行大感为难,道:“你的话虽不错,但这教我怎生说得出口?”武芳佩嗔道:“这等滔天大祸你都不能开口,待会儿后悔可就迟了。”
向慎行仍然不开口,赵岳枫走到武阳公身边,武阳公道:“刘蛟,你的一番忠心,老夫业已领受,现下已没有你的事,速速离开此处,以后不必再回铁柱宫了。”
刘蛟向他行过礼,又向赵岳枫深深抱拳,这才转身走了。
武芳佩跌足叹气,心知这个局势至此已无法扭转,那边赵岳枫依照武阳公指点,运聚功力,把本身真元注入玉环仙子体内。
片刻间,赵岳枫和武阳公两人头上都冒出腾腾白气,显然这两人都竭尽全力施救,各以本身真元帮助玉环仙子护住断碎的心脉,俾可延长数日。
约摸过了一顿饭之久,赵岳枫退到一分,盘膝跌坐,运功调气,武阳公在玉环仙子耳边轻轻道:“你的伤势极是严重,千万不可用力使劲,也不可让心神震荡,我先陪你到那边休息。”
玉环仙子睁开眼睛,乏力地扫瞥众人一眼,然后在武阳公扶持之下,步出此谷。
他们的背影消失之后,青岚道长向一梦头陀等人道:“咱们今日轻轻放过了武阳公,日后想诛除他的话,恐怕更棘手了。”
武芳佩这时才透一口大气,道:“他没有趁这刻出手,已经值得庆幸了,”温老大道:
“他此刻有气力动手么?”武芳佩反问道:“诸位以为他当真已耗损不少真元么?”
众人听了武芳佩之言,不禁都惊愕相顾,武芳佩面上泛起忧色,缓缓道:“但愿我猜错了,我认为片刻之后,我义父便将在此谷内现身。”
她一向智谋过人,料事如神,众人不能不信,因此都想到武阳公若如不曾损耗真元而卷土重来,大施杀戮的话,这形势便极为可怕!
在群雄这一方面的三大高手只有青岚道人无恙,其余一梦头陀重伤才愈,赵岳枫真元大耗,这两人加起来还抵不过一个青岚,因此目下正是武阳公出手的最佳的机会。
武芳佩一咬银牙,横心道:“除来我只好亲自施阴谋用诡计了,我这就躲了起来,我义父不回转来的话便罢了,若是他回转来,诸位拚力抵挡!”时,待我潜行出谷,找到玉环仙子,擒拿回来作为人质,有玉环仙子在手,料我义父非屈服不可。”
一梦等人虽是不赞成这等卑鄙恶毒的做法,可是这刻当真没有选择余地。
武芳佩把向慎行拉到边,黯然垂泪道:“我们今日这一别,只怕人天永隔,难有再见之期了!”
向镇行惊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还要回来么?”
武芳佩道:“不错,但你想想看,我做了这种事之后,我义父非把满腔怨毒,尽行集中我一人身之上不可,如此我又焉能逃得他的毒手?”
向慎行顿时心下了然,暗想她说的并不是目前马上就会被杀,不过由于武阳公恨她之故,所以非离开所有的人不可,免得连累了别人。
他再想深一层,发觉这个结果竟然无法改变,除非赵岳枫等三大高手从今以后与她寸步不离,才能保得住她的性命。但这三大高手焉能一辈子跟住她?
群雄但见这时年青男女喁喁细语之后,忽然间凄然对泣,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不过从他们那种悲哀欲绝的情景谁想,其中定然大有文章。
武芳佩一直扯住向镇行的衣袂,一面垂泪,一面柔情无限的叮嘱他善自珍重,努力修练武功,当此生离死别之时,好像有说不尽的话一般,絮絮难休。
一梦头陀忍不住大声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?”
武芳佩道:“没有什么!”含泪深深地注视向镇行一眼,决然转身奔去,霎时间,已隐没在山坡间的丛树山石之内。
她刚刚走开,靠着树根而坐的房仲突然大叫呻吟起来,众人都把注意力移到他身上。
青岚道人歉然道:“贫道带来的灵药已经用完,无法奉赠房兄,深感不安。”
房仲急促地喘息几声,道:“在下想晒晒太阳。”声音甚是衰弱无力。
温老大过去抱起他,大步走出树荫,房仲突然精神奋发地转头四瞧,然后指住谷口那边,道:“兄弟想到那边静卧片刻。”
靠近谷口有片草坡,四下尽是树丛,房仲道:“就是这儿。”
温老大把他放下,关切地问道:“房兄还挺得住么?”房仲点点头,温老大又道:“这儿也好,若是武阳公回转来,这一场厮杀也不至于波及房兄。”
房仲摆开手脚,瘫卧不动,闭目避开太阳照射着眼睛,轻轻道:“兄弟这样子可像是快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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