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。
谢无我应道:“好主意,两位怎么说?”
单水仙推开窗户,高声叫道:“文堂主,文姐姐,你在哪里?”
黑暗的屋顶上有个人影晃动,答道:“我在这里。”单水仙道:“下来吧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文开华冷笑一声,道:“好笑得很,我干么要目投罗网?”
单水仙一怔,道:“话虽不错,但小妹保证他们不会向你动手。”
文开华道:“真的?你先问一问你的手下为妙。”
单水仙眼光落在前卫林钧面上,道:“她为什么这样说?”林钧躬身道:“属下不敢相瞒宫主,这位文堂主日前是被老山主擒住关在地牢之内,老山主吩咐过不许给宫主晓得。咱们出发之时,她仍然在地牢内,竟不知怎生逃得出来,并且跟对头们走在一起。”
文开华冷笑一声,又道:“为了赵岳枫的缘故,我也不愿理你……”
正说之时,谢无我等三人已飞上墙头,文开华的话声敢倏地中断,转眼间屋上人影仅失,单水仙连叫几声,都得不到回答。
邓当查看这一役结果,手下十八名特技之士伤了两个,死了两个,当下与华劭一同走入单云仙的房内,四卫退守房外四方。华劭突然伸手按住胸口,面色发白,跟着吐出一口鲜血。
单水仙大惊上前,扶住他的臂膀,焦急万分地道:“你……你受伤了?伤得可重?快躺下休息……”
她把他扶到床上,一定要他躺下。华劭倒在枕上,鼻中嗅到一阵香气,不觉用力嗅吸几下。
邓当不觉呆了,恨不得这是自家受伤,好享受这等温柔滋味。
他眼中射出妒恨之光,毒念不断地泛上心头,都是如何如何布置机会杀死华劭的念头。
这时单水仙听得华劭力说没有大碍之后,才放心地吁一口气,仰面向邓当微笑一下,道:“今晚真是辛苦了你们啦!”
邓当望住她的笑容,愣了半晌,才恢复神智,躬身道:“这是属下份内之事,今晚惊动了宫主,属下等极是自愧无能。”
单水仙道:“这三个凶人我已见过他们的本领,你们能够守住,已经十分不易了。”
她忧虑地望了华劭一眼,又道:“这一仗华总管受伤,咱们实力大见减弱,往后恐怕难与他们为敌。”
邓当挺胸道:“宫主不消忧虑,属下等纵是粉身碎骨,也要保住宫主平安。”单水仙叹口气,道:“文开华姐姐好像很恨我,唉!她应该知道我不晓得她被困的事啊!”
邓当面上泛起怒色,道:“文开华乃是本宫叛徒,她若是胆敢露面,属下等决计不放过她!”
她点头,道:“文姐姐才智过人,早就晓得你们决不肯放过她,所以她不肯下来与我相见。”
邓当道:“非是小人胆敢反驳宫主的话,属下明明听到她说恨你,又叫那三凶依计行事,可见得她早已存心对付咱们了。”
单水仙惘然地叹口气,道:“纵使她真的很恨我,我也要跟她见面说几句话。”
华劭突然接口道:“文开华长于计谋,昔年在阴风崖之时,她的智谋在众堂主之上……”
邓当道:“兄弟也不是不知道,但目下双方明暗主客之势已定,咱们在明处须得时时刻刻防备暗算,不管他们有什么计谋,咱们还是那样的走法。”
单水仙问道:“华总管,你的伤势瞧来不轻,须得赶紧治疗才行,要多久才能恢复呢?”
华劭沉吟一下,道:“若是老山主在此,几个时辰就能复原。他老人家既然不在此地,只怕须得一两个月才调治得好。”
邓当眼睛一转,道:“兄弟愿尽力相助,不知华总管意下如何?”
华劭大喜道:“那兄舍得耗损真元赐助,兄弟感激之极,如此少则三天,多得五日,定能复原……”其实他所谓复原,也不过是可以勉强运功应敌而已。
单水仙感到奇怪,注视邓当一眼,突然发觉他眼中微微露出杀气,登时十分怀疑。
华劭又道:“既是如此,我这就回到房中运功。”
邓当道:“最好不要劳动,就在这儿运功治伤最好,请宫主迁到另外一间干净的房间。”
单水仙听了这话,才恍然大惊,心想邓总管敢是妒他睡在我的床上,起了杀机。唉!怎么这些男人们都如此的心胸狭窄?
她起身走出房外,一面道:“华总管好好养伤,我们在此地暂住数日,等你复原再动身……”她在房门口回头一瞥,只见邓当眼中杀机更盛,当下道:“邓总管出来一下。”
邓当连忙出去,单水仙瞅住他,缓缓道:“你竟肯耗损真元助他治伤,真是丈夫本色,英雄气概,使我刮目相看。”
邓当何等聪明,听了她这几句话,不禁一任,心想:“她已瞧破我想借助华总管疗伤的借口设法取他性命,所以拿话点我,然而我还得考虑,决不能为了博得她一句英雄本色就损耗真元助那华劭疗伤,也不肯轻易就放过这个排除劲敌的机会。”
须知武阳公擢拔华、邓二人为总管,原有互相牵掣监视的作用,因此,他们在许多方面都有形无形的冲突,互相在深心中敌视对方,这也是邓当打算加害华劭的一大原因。
他道:“宫主的夸奖,属下受之有愧,为了宫主安全,属下自当竭力尽心,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,何况区区一点真元。”
单水仙放心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。这里邓当返身入房,华劭已经盘膝跌坐,默默运功。
但见面包血红如火,生似是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面部一般。
邓当与他同门学艺,知之甚详,暗暗惊想道:“这厮真了不起,目下已经年逾四十,仍然保持着纯阳之体。根基扎得越发深厚。我若不是童身已破,还可以在短时间内赶上他。但如今……唉!虽有进步,他亦继续精进。只怕此生很难与他并驾齐驱的了……”
他走到华动身边,等了片刻,华劭头上微微冒出稀薄的白气。这正是华劭运聚本身真火穿行经脉调治内伤时的征象。
邓当暗自忖道:“此刻我出手的话,他的生死祸福就决定在我一念之间了,我若是以本身功力增强了他那一点真火的力量,在他体内经脉一连运转十二周天之后,那内伤便痊愈大半,登时可以勉强应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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