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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柱云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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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 解婚约荡妇起毒念第(1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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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懒得再看叠在下面的第二块白皮,丢在一边。不久,梁珍姐醒来,赤身裸体地在室中走动,瞧得赵岳枫直皱眉头,心想像这样格调低贱的女人自己不知何故看得上眼?

    其实他当时面临绝望,心情自是与平日大大不同,再加上梁珍姐天生淫荡,诱缠不休,这也是从来未有之事,种种因素一凑合,便成就了这段孽缘。

    他正在想时,梁珍姐尖叫道:“我们当真出不去么?”赵岳枫没有做声,珍姐连问几句,得不到回答,焦躁起来,乱咒乱骂。赵岳枫极是气恼,却强自忍着。

    闹了许久,珍姐也困累了,渐渐安静。赵岳枫极力避免瞧她,便拾起那卷软皮,揭开上面的一块,但见这一块白软皮右上角题着“禽号百宝,其啄最珍”八个字。以下便是一幅宫室详图。瞧了一会儿,无甚头绪,便把软皮放下。

    忽见梁珍姐已经睡着,心中略感宽慰,暗暗想道:“无怪许多人说起家有恶妻都认为是至悲至惨之事,我总算尝到这个滋味!”

    胡思乱想了好久,取起那百宝孔雀,捏住细颈用嘴椽向地上划去,沙的一声,石地上现出一道深痕,犹如划在豆腐上一殿。

    他吃了一惊,暗叫好锋利的嘴椽,接着发觉乌头可以拧下来,变成数寸长的利器,携用方便。当下起来到外面石室,那鸟椽虽是锋利无比,无奈堵塞住出口的岩石极是巨大,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这问石室之中原本有两道石门,但另一道石门嵌得死死,使劲推踢都纹风不动。

    他正在端详另一扇石门,忽闻梁珍姐惊骇尖叫之声,不知何故,连忙进去。梁珍姐见了他,登时又满口咒骂不休。原来她忽然醒转,见赵岳枫不在,以为他舍下了她独自跑了,骇得尖声大叫。及至赵岳枫出现,宽心之余,又勃然大怒!

    赵岳枫甚是烦恼,走出外间。一肚子的气恼无可发泄,使用鸟椽在那扇石门边缝处剔划。

    石屑纷纷落下,他沿着石门四周不停地剔划,不多时嵌住石门的粗糙边缘都弄得甚是平滑。

    他想了一想,又用鸟嚎在石门上刻出一个斜陷小洞,恰好容得四指插入,然后用手抓住使劲一拉。

    这扇石门发出刺耳的响声,开了尺许宽的一道缝隙。赵岳枫欢喜得呆了,想道:“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……”

    梁珍姐尖声叫道:“你搅什么鬼?”赵岳枫瞿然惊醒,又想道:“我纵使出得此处,但有这么一个恶妇跟我过一辈子,宁可不活……”此念一起,顿时发劲一推,把石门关上。梁珍姐已经出来瞧见,叫道:“这道门开得么?”奔过去用力地拉,石门纹风不动。

    她怒目瞪住赵岳枫,喝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快点打开……”赵岳枫摇摇头,径自回到宝库内。

    梁珍姐怎样也拉不开石门,气得找着赵岳枫大闹,咒骂不绝,赵岳枫只是不理,她瞧出情形不妙,安静下来。过了一会儿,才软语乞求。

    赵岳枫道:“咱们不出去也罢!”她忍住性子求他说出原故,最后赵岳枫才道:“你太凶啦,我受不了,倒不如一齐死在此地!”

    梁珍姐吃了一惊,这时才明白这个不发脾气的女人性子奇怪,又想起他说过以前跟天下无敌的武阳公争雄斗胜,韧时心中不信,现下倒是信了。

    她继续苦苦哀求,甚至声泪俱下,但一任她讲得唇焦舌敝,赵岳枫仍至不理不睬。她虽是求他不动,但已不敢再得罪他,静静地坐了一会儿,猛然醒悟,便道:“你既是怕我,那么我们之间的婚约从此取消。只要出得外面,我们各走各的路,你瞧好不好?”

    赵岳枫精神一振,说道:“你的话可是当真?”梁珍姐连忙发誓,心中却暗自想道:

    “这人可笑得很,我们又没有媒的之言,父母之命,哪里就能够当真?不过他这么一问,可知他不但极是当真,并且怕我反悔……”

    赵岳枫求生之念如潮圈涌,疾奔出去,运劲拉开石门。这一次石门打开两尺之宽,探头一望,只见里面又是一个石室,也有两道门户。

    梁珍姐急急奔入去,赵岳枫记起一事,回到宝库。梁珍姐见他没有跟人,大吃一惊,赶紧出来。

    赵岳枫拾起那卷软皮,心想原来第二张皮上之图乃是此地详图,于是先详细查看,果然找出宝库位置,接着按图推查,拟定走法,这才领先入室。粱珍姐紧紧跟着他,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这里面的石室门户都容易开得,一连穿过三间,便是又长又黑的甬道。梁珍姐紧紧抓住他的臂膀,黑暗中生怕被他摔掉。

    两人左弯右折,也不知走了多远,梁珍姐虽然身体壮健,练过武功,此时也不禁遍体香汗,娇喘不已。

    赵岳枫收拾包袱,把那截孔雀头放在包袱内,也不留字告知任野老,便带了梁珍姐出山。

    离了山区,珍组仍然跟住他,毫无分手之意,赵岳枫不好意思迫她,心想也许到达城市之时她便会自动走开,可是最靠近的一个城市却是开封,便须等到次日,若是到开封去,那儿却是武阳公铁柱宫所在之地,不免有送入虎口之险。

    可是他确实十分厌烦珍姐,宁可涉险到开封去,也不愿与她多聚片刻。心意一决,便直奔开封。

    入城之时,天色已晚,赵岳枫见她仍不走路,当下带她投店,要下房间,送她入去,然后道:“我要走啦!”

    珍姐惊道:“你……你上哪儿去?”赵岳枫道:“天涯海角都不一定!”珍姐楚楚可怜地叹口气,说道:“我自细配不起你,可是你却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!

    唉,我只求你再共度一宵,我死了也是甘心!”

    她忽然变得柔情如水,与赵岳枫心中的印象不大相同,使他觉得十分惊讶,也觉得她这时特别动人。心想就算多度一宵也没有什么损失,况且实是难以坚拒,于是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这一夜两人虽是同床共枕,但赵岳枫碰都不碰她,任得她百般勾引,只是不理,珍姐虽然遭他冷落,可是仍然十分温柔和婉,殷勤服侍。翌日赵岳枫收拾行装,她也跟着收拾。赵岳枫问道:“你打算到哪儿去?”珍姐道:“我还没有决定,你呢?”

    赵岳枫道:“我打算南下!”珍姐嗫嚅道:“我也想回到江南,我跟你走一段行不行?”赵岳枫摇摇头,道:“跟着我太危险啦!昨夜居然没有敌人出现,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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