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正好见到他们在火拚,双方都精疲力尽,但还是他最后占得上风,却被我出手阻止他的毒着煞手,那姓周的便趁机逃掉。”
齐茵这段话有真有假,只的是她昨夜当真出过手阻止薛陵,因而让周青鲨得以逃生。假的是昨夜周、薛二人之战,根本只斗了几招而已,几曾有激战许久和双方都筋疲力尽之事?
自然她这样打诳含有极深用意,原因是她既得金明池武功精深之极,倘若对薛陵生出疑心,迟早会查出他的底细而使毒手杀他。所以须得使他误以为薛陵武功还有限,他才不会对薛陵注意。
金明池笑道:“原来是这末一点因缘,但纵是如此,你也不必费事暗暗助他呀?”
齐茵道:“你知道什么?那姓周的也是个头号坏蛋,暗中勾结倭寇,杀害良民百姓。这种人岂能任他逍遥法外?”
金明池道:“现在我完全明白啦!只不知姑娘要到何处去?是不是返回杭州?”
齐茵摇摇头,说道:“我须得把这姓薛的送给朱伯伯朱公明,他收到如此重礼,定必全力帮助我………”她吹一下口哨,轮声起处,片刻间马车驶到。她说:“义叔,把这抬到车子里。”
行车的中年汉子一跃而下,把薛陵搬到车内。
此时薛陵已经回醒,也听到齐茵与金明池的对答,虽则还不知道与她对话之人是谁,可是他从齐茵的话中却听出她正设法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,又极力使对方认为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。所以他假作未醒,心中盘算道:“齐茵不是怕事之人,而且武功得自邵老前辈真传,武林中只怕不易找出赢得她的人,然则此人是谁?何以连齐茵都忌惮他?”
他在马车内极小心的瞄眼向外窥看,但见那金明池丰神俊逸,长身玉立,左手摺扇轻摇,显得十分潇,年纪约在三旬左右。
薛陵初时怀疑到这人是不是她夫家之人,但转念一想,此人双眼神光外露,显然是身负绝艺之士,一般来说武林之人若是修炼到这等地步的话,最少也须三四十载以上苦功才行。
而他年纪才三旬左右,杭州那得有这等惊世骇俗之士?
正在猜想之际,金明池已道:“奇了,你何事还须朱公明帮助?难道真有那么辣手的事么?”
齐茵道:“你不是外人,告诉你也不妨。那就是我嫁到这杭州之后,两载以来未接过家父讯息,心中十分悬念。那一日我离庄之时,正是天下高手争夺金浮图之钥的紧张阶段,你便是在那时候出现,可还记得么?”
金明池笑道:“在下不但记得清清楚楚,而且日夕难忘你的芳容。”
他口齿神态中都很轻薄,但却能使人相信这是真话,非是满口调戏。
齐茵不理这个碴儿,又道:“此后我曾叫义叔打听那一日的结果,得知家父消失无踪,并未遭害。”
金明池道:“不错,令尊的下落实在令人莫测高深,在下这两年来到处找寻,竟亳无线索。”齐茵讶道:“你找家父干什么?”
他道:“在下想从令尊身上问出你的下落,然后向你打听邵老前辈的居处。”
齐茵道:“原来如此,依你之见,家父到底是怎么回事?何以突然失踪不见,是不是已被人暗中加害了?”
金明池摇头道:“那一日令尊虽是因治疗梁奉内伤,被香子蔡金娥趁机抢夺他手中金钥,因而使粱奉受得极重的内伤,令尊也被波及。但他伤势不重,武林中能加害他的人,恐怕寥寥无几,哎………”
他讶叫一声之后,昂头细想。
过了片刻,才道:“其时只有朱公明早就离开现场,但他侠名昭着,想必不会为了金钥而暗害令尊。我却想起了一个人,一个很奇怪而又可厌之人,想必就是这个人后来碰见令尊,以她的足智多谋,若是帮助令尊藏匿的话,当真不易露行藏。”
齐茵不由得好奇之心大起,问道:“你说的是谁?他怎生足智多谋法?”
金明池皱皱眉头,道:“是个女孩子,穿着黄色拖地长裙,背上斜背一口长剑。这丫头古灵精之极,一肚子坏水,连我也上过她的当。若是当时换了别人,早就性命难保了!”
他说的就是齐家庄群雄散后第二日,到齐家庄找寻薛陵的神女郎。
她姓纪名香琼,但金明池却不晓得她的姓名,但知她是隐湖屋的传人。
那一次他仗着武功高强,心计过人,轻薄地调笑戏弄纪香琼。
但结果却连被纪香琼使出独门暗器“柔金锋”刺了两次,又吃她趁机逃走。
金明池找了许久,也没发现她的踪迹,然后便淡忘了此事。但今日让齐茵提起那一日之事,不由得记起了纪香琼,前后一想,江湖上不但齐南山已失去踪迹,那纪香琼也从未出现过。是以很可能他们碰上了,由纪香琼设计助齐南山隐藏起来。
他这个推测只对了一半,事实上齐南山果然因得纪香琼之助而逃到济南府藏起。但那只是齐南山被极厉害仇家所伤,行动不便,幸得纪香琼赠药及一路照顾。
至于消踪灭迹之道,纪香琼虽是聪明博学,多才多艺,但仍然比不上齐南山的老谋深算以及阅历经验之功。
金明池又向齐茵道:“这丫头诡诈之极,身上的暗器不但使人防不胜防,而且都淬得有毒。他乃是隐湖屋的传人,这一派数百年来都以诡变多诈见长于世,又最擅潜踪隐迹,是以至今武林中之人徒闻隐湖屋之名,至于此湖此屋究在何处,谁也不知。”
齐茵道:“这黄衣女郎长得漂亮么?”
金明池点头道:“长得还不错,但我却很不喜欢她那一类的女孩子。说句老实话,我只喜欢似你这种样子的姑娘。此所以早先我一听你说已经出阁,便大感震惊。”
他这个人行事全凭性情的喜怒,毫无世俗的顾忌。像这赤裸裸的表示出心意之举,在别的年青男子当着心上人面前,定难说得出口。
齐茵也不像普通的姑娘,她居然面都不红,坦然地含笑望住他,说道:“这话可是当真?但我却相信你背了我见到别人之时,也会说出这种话呢!”
马车上的齐义原是齐家庄的管事听得直摇头,心想茵姑娘未免大过粗野无礼了。
他这次被齐茵迫着一同离开杭州李家,心中本甚不愿。无奈齐茵坚要出来寻父。这理由不但光明正大,兼且这个忠心耿耿的家人
-->>(第3/5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