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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浮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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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第(2/6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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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领头一喝,群豪随之大哗,这等情势之下,梁奉除非有本事杀死秦叁义,否则便不能压制别人鼓噪哗叫,他恨恨的一跺脚,重复落座。

    台上的金明池瞧得一清二楚,傲然微笑一下,便以内家千里传音之术,把声言迫聚成一条细线远远送入曹艾耳中,说道:“我是金明池,你若依我吩咐,便可转败为胜。”

    他停歇一下,眼见曹艾因分散心神而险险被叶高刺死,恰好此时瞧出了叶高剑势变化毒着,便传声道:“听着,先以『双分浪』破他连环剑势,接着以『暮鸟归巢』一招抢回主动之权,再使出『双分浪』一式,可保十招之内优势。”

    话声才歇,曹艾已到了施展第一招“双分浪”之时,他双笔斜展,点划兼施,叶高虽是不怕他这一招,可是感到这一招此时施展便含蕴无穷奥妙,心头一凛,剑势顿时受挫,底下的连环毒着便使之不出。

    曹艾一招得手,精神倍增,笔走龙蛇,使出第二招“暮鸟归巢”,使得功力十足,竟是平生仅见。

    台下响起数人喝采之声,却是梁奉和蔡金娥、阎弘他们,旁的如武当沙问天,少林云峰,都不是不知曹艾这两招佳妙无匹,但为了不使叶高记恨,所以没有做声。至於後面数百豪雄,那可是没瞧出其中奥妙,所以不曾喝采,倒不是因为不喜曹艾之故。

    那曹艾第叁招又是“双分浪”之式,竟迫得大名鼎鼎的沧浪一剑叶高不迭的左右腾挪,面目变色,几乎被他双笔点中要穴。

    叶高震骇之下,可就不敢贸然反攻,先用游斗手法,奔来窜去,一面是拖延时间使自己恢复镇静,收摄心神,一面乘机窥看敌人身法,瞧瞧可还有什麽□人绝艺没有,霎时间游斗了十多招,果然是曹艾控制局势的场面。

    叶高雄心再奋,欺身反攻,唰唰唰一连七八剑,又把曹艾迫得团同直砧。谁知十招不到,曹艾又使出两招“双分浪”,当中夹一招“暮鸟归巢”,就抢占回机先。

    曹艾的出手自然是得到金明池传声指点,在适当时机使出,才收到如此效果。不过这一回叶高应付之时容易得多,而数招之後,叶高又扳回劣势。

    这等忽赢忽输的局面从来罕见,是以沙问天、云峰禅师等高手们都大惑不解。齐南山灰眉一皱,叫了一名本庄管事上台,替他拿着那个锦匣,自家退入後台。

    齐茵连忙绕入後台,一头撞入老父怀中,哭泣起来。齐南山摩娑着她的头发,流露出无限怜爱,过了一会便道:“孩子,你不该违命回来,为父提早把你遣嫁,便是因为我得到金浮图之钥的风声已传了出去,才急急的把计划提前实施……”

    齐茵停止了哭泣,她晓得事情重大,此刻若不听个明白,说不定因此贻误时机。齐南山又道:“为父布置今日这一扬险恶盛会,已耗费了无穷心力。用意很多,其中之一便想借此机会设法证明朱公明乃是大奸大恶之人,可惜他及时退出,竟把这金浮图之钥视如粪土,因此他若不是真的大仁大义之士,就是精明□警无比的巨大奸恶。这一笔暂时不提,我且问你,那金明池是什麽来历你可知道?他用什麽方法使叶高、梁奉听话停战?”

    齐茵收摄一下心神,才道:“从他借物传劲的内功手法上,可知他是当世叁位奇人之一的孤云山民徐斯的传人,□我师父说,徐斯性情偏急狭窄,喜怒无常,武功深不可测,他是用传声之法指出叶、梁二人布置的陷阱杀手,才使他们□服听话。女儿计算过他传声的时间,因此得知他的眼力竟在十招以前就瞧出梁、叶二人的杀手,真是厉害之极,现在曹艾也是得他指点,才不时奇兵突出。”

    齐南山颔首道:“这就行啦!瞧来他若是出手抢夺金浮图之钥,旁人只好拱手相让了。”

    齐茵沉吟一下,道:“女儿或者可以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齐南山摇头道:“不行,你若是参与此事,这一辈子别想安安稳稳的做人家媳妇,说不定把祸事带到夫家,你若是还听父亲的话,那就即速离开本庄,取道前赴江南,为父若是幸而无事,日後自会到江南探望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十分坚决,使她晓得若是违背父亲之言,定要被他逐出齐家,断绝了父女关系。

    她幽幽叹口气,道:“爹爹为何让女儿学了一身武功,又不让女儿助你老一臂之力呢?”

    齐南山举手捏住颏下灰白的胡子,陡然感到铁石般的心肠快要被女儿的凄怨软化,手指不觉用力,扯得颏下一阵疼痛,顿时清醒过来,寻思道:我苦心孤诣作这许多安排,都是为了替你母亲报仇雪恨,同时为了你这个可怜的孩子,不让你一辈子流落江湖,才硬着心肠迫你离开。

    孩子啊!你怎知老父心中的痛楚比你还深钜得多?。

    霎时间,脑海中闪掠过爱女自小到大的种种情景,他最记得有一次这个女儿深夜哭醒,伸出两只小手拼命叫唤“妈妈”,其时但觉浑身僵硬麻木,动也不会动,眼中充满了泪水。

    在他做父亲的心坎中,总是觉得自己吃点苦,忍受种种灾难都无所谓,可是小女儿何等无辜,竟失去了慈母的眷爱,因此,没有一次他见到女儿之时不是替她感到孤苦可怜而十分难过的。

    但齐南山通常把无限慈爱深深埋藏心中,因为他身为当世有数高手之一,不能表现出婆婆妈妈的行为,他只记得有一年的清明节,细雨如丝,踏着潮湿的山路到妻子坟上扫祭。拜奠之後,父女默然地站在坟前,他感到一阵凄清和寂寞袭上心头,正当此时,只见齐茵蹲向墓碑前,用雪白的丝巾轻轻拂拭碑上的污垢,并且喃喃低语,不知在说些什麽。

    他忍住悲伤,道:“茵儿,你在干什麽?”

    齐茵头也不回,道:“爹爹,我告诉妈妈说要很久才再来瞧她……”

    齐南山虎躯大大的震动一下,眼中泪水迸溅,他上前抱起女儿,消:“可怜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可怜的孩子……”齐茵用嫩白的小手抱住他的脖子,一面哭泣一面叫道:“爹爹,妈妈为什麽老不回家?”齐南山不禁失声大恸,热泪如潮。

    这一幕情景清晰地掠过心头,使得齐南山几乎把胡子都拔出来,他深知女儿这一去之後,此生再见的机会十分渺茫,生离无殊死别,因而她连这个仅有的父亲也将失去,更加孤苦伶仃。

    想到这一点,心痛如绞,不由得喃喃道:“可怜的孩子……可怜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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