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明池道:“万一他也窥破了你的计谋手段,先行把穴道移位,你便如何?”
纪香琼笑一笑,道:“你猜我可有应付之法没有?”
金明池道:“实在很不容易应付,唯有希望他不能事先发觉,则你这一着,定可擒下那。”
纪香琼道:“你何以追问不休呢?以后我们总是在一起,怕他何来?”
金明池道:“万一我有事走开,或是你独自去办事,碰上了他们,哼!你别以为人人都会让你花言巧语说得动的,有些人不管三七廿一,先污辱了你再说,那时节,我就算把他们碎万段,亦是无用。”
纪香琼道:“谢谢你的关心,但我既然是金明池夫人,焉能吃这种亏?实不相瞒,我其时可施双管齐下之法,那就是一方面以金针暗袭,一方面又发出毒气。此时,他被水晶球强光所眩,心神微分,加上金针刺体的感觉,定必功力减弱了些许,有此一点空隙,我这种毒气,必能把他毒昏。此时穴道复原,再施金针刺穴之术,任他是天大英雄,亦休想挣扎。”
金明池乃是大行家,一听之下,已完全明白,不须她在细节上解释。
当下颔首道:“如此甚好,但我还是担心那斯一直闯人来,出手伤了你。”
纪香琼道:“你放一百个心吧,我还有许多护身之法,路上才逐一让你瞧瞧,现在我们还有事做呢!”
金明池笑一笑,道:“可是咱们举行婚礼之事么?”
纪香琼嫣然道:“是的!我们须得让天下武林之人,皆知此事。不过这么一来,若是夏侯空听悉这个消息,一定把你认作薄幸无情之人。”
金明池耸耸肩,轻松地道:“管他呢!反正我一向是自负自大的家伙,从来不恤人言。
他发现纪香琼提及夏侯空这名字之时,眉宇之间,隐藏不住怅惘之情,是以特地讲得很轻松,以便把她这种情绪驱散。要知,他已是得胜者,佳人、绝艺都得到了,而夏侯空却完全落空。因此他实在没有嫉妒夏侯空的理由。纪香琼又道:“我们的婚期,定在一个月之后,将大撒喜帖,宴请天下英雄。这件事够我们着实忙上一阵的了。”
金明池道:“当真要发帖与天下英雄,大排盛筵么?”
纪香琼道:“当然啦!试想万恶派的高手,业已传出了消息,说你并非其敌。假如你不大排筵席宴客。人家一定深信你对万恶派心存畏惧。反之,你既然大事张,天下皆知,则万恶派之人,不管来不来找麻烦,都足以证明你毫不畏惧。”
金明池笑道:“原来你想把万恶派之人哄得来,这法子倒也不错,问题是假如万恶派来的不止一人,我双拳难敌四手,那时岂不糟透?”
纪香琼道:“不妨事,若论人多势众,万恶派纵然是倾巢而至,也比不过我们。”
金明池插口道:“你打算把齐茵、方等人都请得来,是也不是?”
她点点头,道:“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物,你竟漏了未说。”
金明池道:“谁呀?”
沉吟一下,突然仰天而笑,道:“对!我师父乃是主婚之人,当然不会缺场,有他老人家坐镇,谅那万恶派之人,决计不敢倚多为胜。”
纪香琼于是命梅、兰、菊、竹四婢和独眼龙魏厚,先行拜见主人。然后着四婢向那些观战之人,传布喜讯,言明将于一个月后,在南京城举行婚礼。
这个消息,真是不胫而走。数日之间,已自传遍了武林。
在这几天之中,金、纪二人已发出了上千张喜帖,遍邀武林中人,到南京来参加他们的婚礼。
在这些喜帖之中,有几十张最为重要,必须请得到才行。
因此纪香琼用了不少法子,在这数十张喜帖上,都附有数言。
例如致齐茵、方这一集团的喜帖,注上薛陵可能应邀赶到的字样。又例如致少林寺方丈慧海大师,就注上:“趁此机会,共商御敌大计”字样。
齐茵她们一听薛陵可能赶到南京,当然非来不可。那慧海方丈、武当俞长春掌教真人、黄旗帮主吴伟等,得见共商御敌大计之言,皆知金明池指的是万恶派,自也没有不亲自赶来之理。
喜帖发妥,金明池和纪香琼便驱车前赴太湖,到仙人浦上谒见那三大异人之一的孤云山民徐斯。
他们在南京已购备了巨宅,届时准备筵开百席,将摆设在后园的宽大草地中。假使到时要动手比武的话,也是方便得很,只须把十来张桌子拚拢,就是绝佳的擂台,四周之人,纵是多达千余,都可以瞧见。
纪香琼在仙人浦的一间木楼上,首次晋谒那孤云山民徐斯。此时,她心中的情绪,真是难以描写得出。
要知,金明池幼失怙恃,自幼由徐斯养大,因此徐斯实在就等于是金明池的父亲一般。
纪香琼首次拜见家翁,又是紧张,又是快乐。
徐斯虽是年逾九旬之人,可是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,略为清瞿,却十分斯文俊秀,言谈温雅。
徐斯一面啜着香茗,一面倾听爱徒踏入江湖之后种种经过,面上表情很少变化。直到后来,听到十方大师的名字,万恶派高手,以及纪香琼死而复活这三件事,他的面色方略有变化。
金明池禀告完毕,提到娶纪香琼为妻,而她必须化身为驭云仙子之事,徐斯欣然道:
“孩子!你这次踏入江湖,最大的成就,就是把这个绝代才女娶回来。为师大是欢慰,当然要为你们主持这件婚事。”。纪香琼见最后一关已过,心花怒放,笑厣中更添娇。
徐斯又道:“为师虽然想不踏入红尘,也是有所不能。因为照我的猜测,只怕薛陵的师父欧阳元章,也会在南京出现,他未必是找你的晦气,假如薛陵尚在人间,则你们的婚礼,他一定会赶来。欧阳元章想见见徒弟,势必也得赶到南京。我想,这正是我们老一辈作个决断之时了。”
金明池道:“师父!您定要与欧阳老丈动手不可么?”
徐斯道:“看来很难避免,因为齐茵的师父邵玉华,会想到我们都前赴南京,所以她若能出关,也必赶来。我们三人对上了面,这数十载的恩怨情孽,焉能不弄个水落石出呢?”
他的口气语调之中,全无火气,可是却非常坚决。
纪香琼不禁痴了,想道:“他们这一段情孽,牵缠了数十年
-->>(第4/5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