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。
袁怪叟的反应,可真是天下群雄作梦也想不到的,敢情他霜眉一掀,狞声怒笑道:“放屁!今日老子不宰了你誓不为人,贼秃驴,你有本事就出手,用不得噜里噜嗦。老子岂是认输逃命之人?”
群雄初时一楞,继而大喜。
十方大师并不著恼,淡淡一笑,道:“孽障,你定要迫贫僧破这杀戒,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。”
他说话之时,手指第一次碰到剑柄,微一作势,一股森厉剑气汹涌冲出,袁怪叟虽是凶横无比,却也突不住又退了两步。
双方相距已远达八尺以上,袁怪叟猛可厉啸一声,叫道:“老子少陪了!”拨头就走,动作如电。
此人外号不愧是“怪叟”,实在是怪得可以。早先人家让他走,他偏不走。等到人家真动手了,他又一招也不接,转身便逃,所作所为,无不大与常情乖违。
众人只见到袁怪叟电光石火般飞掠而去,都瞧不清十方大师几时也出剑追击的。那十方大师身随剑走,化作一道经天长虹,凌空电射,奇幻得不可思议。
那袁怪叟只掠出数丈,背后的剑虹已狭著“嗤嗤”破空之声,衔尾追到。一晃眼间,剑光暴涨,疾向下射,光芒爆洒中,袁怪叟发出一声厉嗥,猛然摔在坚冰地面之上。
剑光随之收歇,仍然是一个灰袍僧人,手提长剑。却见袁怪叟所卧之处,霎时间呈现一片血光,染红了白皑皑的冰雪。
这时已无人不知袁怪叟业已惨遭诛戳,当场毙命,许多人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,声音嘹亮,群山相应。
十方大师猛可怔住,那阵欢呼之声,对他而言,竟是如此新奇,又能使人十分激动,热血沸腾。
他面上虽是泛起冷漠的微笑,但内心却不停地活动,想道:“由此看来,正邢之分,实甚分明,即使是佛门中的高僧大德,这刻想必也不会怪我破了杀戒………”
他突然间生出一念,转眼向齐茵望去,齐茵走了出来,手捧金钥,满面欢容,高声道:
“大师诛灭此人,功德无量,金钥在此,祈为查收。”
早在袁怪叟中剑倒地之时,他那群手下已急急逃遁,作鸟兽散。
十方大师摇摇头道:“贫僧乃是出家之人,不能再破杀戒,是以行侠仗义之举,只有仰赖诸位了,这枚金钥,贫僧决意奉赠与齐姑娘,任凭处置。”
群雄几乎难以置信,呆了一下,这才又爆发出响澈群山的欢呼。但见十方大师在欢呼声中,放步行去,那高瘦颐长的背影,渐渐走远,不久便隐没在冰雪之中。
齐茵向方锡等人叹道:“这真是令人大感意外之事,这位十方大师,实是得道高僧,使人景仰崇敬,难以忘怀。”
这一大群人,无不兴奋地谈论著此事,接著簇拥著齐茵向那座矗立了百余年的金塔走去。
齐茵依照钥上刻著的指示,从千百道小小的门中,找到了其中一扇,乃是在第二层上。
金钥毫不困难地送入匙洞中,她往右边一扭,“呵答”一声,这扇只有两尺见方的小门,应手而开。
但见门内的底壁,乃是一块白色的木板,板上刻有无数字迹以及人像图形,姿势各别,一望而知乃是一种武功的秘诀和图解。
她伸手取出木板,但见板后另有一根金钥。忙又取出,立刻丢给方锡。
目下正是当仁不让之时,方锡也希望早早找到某种绝世武功,快快炼成,以便对付万孽法师。
他按照钥上所示,在第三层上找到该门,打开来一看,情形一如齐茵,他取出木板,把板后的金钥拿出来,丢给白蛛女。
白蛛女把另外取得的金钥丢给原主梁克定,粱克定便给慧海方丈,慧海传给俞真人。如此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开启,天黑之时,人人都轮到一份。
当此之时,在金塔底下的薛陵,可也就发觉那圣地秘室之门忽已开启。
他心头一热,怔道:“这显示出金浮图之门已被打开,无疑是阿茵、方兄等人已到了此地,但可怜她竟不知我就在地底,欲出无门……”
他自然梦想不到这俗传“财势之门”,真费了好大一番周折,这才能够打开,如若十方大师不是忽动善心,把行侠仗义之责,交给大家,却取回了金钥,这道秘室之门,永远再无开启之日。
薛陵在门外先收摄心神,想到这密室之内;乃是两位武林大宗师法体密藏之地,顿时大为恭肃,躬身行了一礼,这才举步行入。
这密室之内,迎面便是一道高及室顶的迎面壁。左边两丈之远,有道门,透出了光线。
他折过去,但见门内挂著一重帘幕,是以只漏几丝光线,当下伸手轻轻拨开,但觉这道帘幕入手微温,甚是干燥,毫无霉湿腐朽的迹象。
拨帘进去一瞧,这座秘室占地十分广阔,总有十余丈方圆,甚是明亮。
薛陵先得眯起眼睛,以免眼球刺激过甚。
饼了一会,这才转眼四瞧,细细打量。首先映入眼帘中的是对面有两张石榻,榻上并没有铺垫被褥,光滑温润,上面各有一人。趺跏盘坐,当中隔了一张四方石桌,对面而坐。
这两人一个是须发俱白,身穿青衫的老人,长得高额隆准,眉长入鬓,相貌极是威武而又俊秀。
另一个是位肤色黧黑,相貌奇古的天竺老僧,那样子生象画上的罗汉一般,宽大的僧衣,竟微露胸肉。
这两人都栩栩如生,似是对坐闲谈,自有一种潇逸出尘的风致。
薛陵心知这两位老人,就是天竺圆树大师和天痴翁,当下不暇打量别处,蜇走过去,在每人榻前恭敬行过拜见之礼。
在每张石榻前,都有一只蒲团,似是专供入室之人跪拜之用,薛陵每次跪拜其上,都仿佛感到蒲团似是很软,往下微微沉下少许。
拜见过之后,起身瞻仰。
这才见到天痴的身畔左右放著一张古琴,右边有一只古色古香的茶壶,还有一个瓷杯。
圆树大师左手竖掌,腕间有一串鸟黑发亮的拂珠,右边则放置一本摊开了的经卷,好像圆寂以前,还在阅经一般。
他恭敬地看了一会,这才流目四顾,但见一层宽大的石室之内,墙壁正是平整光滑,在靠右侧角上,有一道木门,门上还有供人拉启的把手。
除此之外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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