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武林中,有一个家派称为水仙官,这一派之人行踪隐秘无比,在二十多年前,由于水仙宫主人华水仙,与少林方文水心大师,少年时乃是情侣,故此当华水仙开宗立派以后,驾水仙舫邀游江湖,水心大师便为她树碑立字,保证登访印证武功之人,必定得到公平决斗的机会。
水仙舫在三江五湖中泛游了十多年,声名大噪,但这时突然作风大变,凡是登舫之人,胜则生还,败则永远失踪。
可是从来没有登舫之人,能够得胜生还。
因此短短两、三年之内,已不知多少名家英侠,或是武林黑道高手,登舫后永远失去踪影。其时水心大师已登上了少林方丈宝座,他的碑石,仍然立在舫上。所以天下之人,从不疑心有他。
直到十年前,也就是水仙舫改变作风的两、三年后,少林寺有一个高手艺成下山,登防挑战,把华水仙击败,迫使她从此销声匿迹。
这个高手,就是赵羽飞的师父于刚,亦即是方丈水心大师的小师弟,因此,赵羽飞辈份相当高,尊叫水心大师为师伯。
但事实上赵羽飞不是由于刚传艺,而是由高寿岁达百龄的木隐大师传艺授功。这位木隐大师,乃是少林第一人物,是当今方丈水心大师、于刚等人的师父。
木隐大师等人,虽然召来天下医道第一的药罗汉水乘大师,竟是无能为力。
木隐大师虽然仍测不透于刚的病因,却晓得问题严重。立刻亲自找寻根骨任妙的人,以便接替于刚的护法责任。
也是天缘凑巧,木隐大师在故交的后辈之中,遇见了赵羽飞。
赵羽飞的祖父,乃是当朝的公侯,曾经掌握天下兵权,威震四夷。这位老元帅和木隐大师交情极深。
所以当木隐大师讨取他的孙子时,赵元帅马上答允了。
从此,赵羽飞到了嵩山少林寺,隔绝了繁华,苦修武功。前后不到十年,已经成就为少林寺数一数二的高手。
他不但得到少林正宗心法,武功佳好无匹。
同时又因木隐大师另有打算,曾先后召集少林门中各种有特别成就之八,将心得传与赵羽飞。
因此,赵羽飞的本事,深不可测,可说是博学多才,无所不能。
他艺成之后,恰好水仙舫又重现江湖,继续为恶,凡是登舫之人,都永远失踪。
赵羽飞马上被差遣去对付水仙宫,他仗着过人的机智,绝世的武功。还有就是他的风仪英姿,使两艘水舫先后毁去,主持这两艘水仙舫的,皆是水仙宫一流人才,一是于娉婷,一是吴仙客,全都芳心暗许,改邪归正。
水仙客一共有三艘水仙舫,另一个主持人,姓凌名春风,与上述于、吴二女,皆是华水仙的义女。
当赵羽飞毁去两舫之后,华水仙的义子范南龙,便约他到黄山去见尤丽君。因为尤丽君身染绝症,灵药已穷,是以在黄山锁魔崖囚香洞府之中,日夕借地火黑风之力,维持生命。
但在地火、黑风出口之处,却有灵药。所有在水仙舫上失踪之人,都是被送来采药而丧生。
当范南龙邀约赵羽飞之时,一则先说明尤丽君的无双绝色,二则言明以地火黑风作为比斗功力的工具,三则他利用炸药机关,以同归于尽威胁赵羽飞。
因此,赵羽飞终于见到了尤丽君,这一位绝代的美人,果然使见过不少殊色美女的赵羽飞,也为之倾倒。
赵羽飞冒险采到了火莲,但直到其时,方知道尤丽君的绝症,是华水仙造成的。
她以种种药物,使她变得如此超凡约俗的美丽,但也发挥尽生命青寿的力量,使她日日面对死亡威胁。
同时,赵羽飞也得悉这个华水仙.已经不是真的华水仙,而是九尾玉狐徐二小姐假冒。
因此,才会做出震惊江湖的种种恶孽。
九尾玉狐徐二小姐昔年败在于刚手底之后,便以她的姿色和媚术,使于刚失足。
于刚铸了大错之后,因为认定她是华水仙,则此举无异是乱伦,是以内心痛苦无比,终于郁郁病死。
徐二小姐一直等到他病死,这才重现江湖,再度肆虐横行。
谁知木隐大师棋高一着,又调教出一个赵羽飞。
赵羽飞在囚香洞府中,只听到过徐二小姐的声音,得知她的恶毒好险,但未见过她的面,此所以现在他回想起来,这个女人在他心灵中,只是一个有声的影子,无法描绘出她的面貌。
这个女人,在赵羽飞杀死范南龙和徐三姨之时,已经飓然远飘。据徐三姨说,她已用另一副面目,回到一个平凡人家中,规规矩矩的做了主妇。若然如此,则赵羽飞或任何人,永远也找不到她。
可是现在这个美貌少女,以他猜想,分明是水仙宫之人,而且最可能就是漏网的凌春风了。
假如此女真是凌春风,则九尾玉狐徐二小姐便是已经再度出世。
赵羽飞对于这一点,心中一则以喜,一则以惧。
他喜的是这个妖狐终于又露出尾巴来,假如找到她,不独可以为师报仇,同时也能查明华水仙(他师怕早年的情侣)的情况了。
惧的是徐二小姐既敢出世,必定自认为有能力对付他,包括他背后的少林派在内。
因此,他纵然步步为营,也未必能够不败。
当他脑海中泛起了徐三姨和徐二小姐的影像时,心中不禁升起了难以形容的仇恨。
这种仇恨,是独独对女性而发生的。因为徐家这两个女人,实在太恶毒可恨了,使他深深觉得女人的可怕。
这种仇恨心理的扩展,便使得他对眼前这个美貌少女,也没由来的增厌起来。
这个女孩子的声音,还在他耳边缭绕。
她曾经问他,何以如此的狠心,但赵羽飞却无法回答,他心中只是一股仇恨,使他对女性特别的憎厌,而他并没有细加分析过,所以他亦无从回答。
他冷冷道:“我最后向你一句,你肯不肯把内情说出来?”
那少女现出万分恐惧之状。看起来是如此的可怜,相信任何铁石心肠之人见了,也将受到影响。
但赵羽飞心肠一点儿也没有软化,他把她推到椅子前面。
这张椅子,正是早先想让赵羽飞坐的那一张。
赵羽飞道:“你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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