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,那些高踞府上意气风发的人,何以在此镇市落脚?”
郝问道:
“我先问你。你何以经过此地?何以走入这间饭馆?就算瞎子也看得见他们的高车骏马。你不是瞎子对不对?”
冷见愁道:
“有意思,果然擅长问话,可惜碰到我。”
郝问道:
“你与旁人有何不同?”
冷见愁道:
“不同处很多一时也说之不尽。但最多不同的是我最近碰见‘鬼’。”
郝问道:
“鬼?你说鬼话才是真的。”
冷见愁道:
“不,真碰见鬼。”
郝问道:
“因为你碰见鬼,拼命想鬼的事,所以连门口的高车骏马都看不见?你是不是想这样告诉我?”
冷见愁道:
“正是。”
郝问道:
“好,算你过了一关,但现在你看看。”他只用下巴指点方向。“冷见愁”连忙望去,用“连忙”字眼形容并不过火。一来吃了人家不少酒肉,应该给人家一点面子装出热心模样才够意思。二来冷见愁也真想看看有甚么事?
三张巨大圆桌坐满了人,每席八个一共甘四人。出于每个人都一派大马金刀的坐姿(有点像螃蟹)。所以可容十二人的大圆桌居然显得“拥挤”。
每个人说话声音都很大,内容却不外一些互相的挥场面话,以及互相敬酒。
冷见愁摇头道:
“我看不出甚么道理。你究竟要我看甚么?”
郝问叹气道:
“兄弟你一定是初入江湖,居然连那个人都看不见。”
冷见愁忙道:
“我看见,是不是左席一个三十岁左右穿黄衣服的人?”
郝问简直唉声叹气以表示失望不满道:
“不是。绝对不是。他只不过沾主人的光才坐到席上,射人光射马,你应该睁大眼睛先看当中一席才对啊。”
冷见愁道:“当今那席最惹人注意的自然是下首那愁眉苦脸拿着旱烟袋的老头子?我从未见过有人喝酒吃肉快活之时还显得如此愁苦烦恼的样子的。”
郝问道:
“不对。”
冷见愁道:
“那一定是嘴巴队啦叭啦不停的老太婆?”
郝问道:
“也不对,而且她不是老太婆,她才四十岁左右,保养得很好,细皮白肉腰肢像黄蜂般。她要是听见你叫她老太婆,包你满门牙齿一下子都掉得光光。”
冷见愁道:
“那么你意思说当中主位的锦衣老者最有看头?他是谁?”
郝问道:
“讲出来骇你一跳。他就是这儿三府十六县武功第一,无人不服的‘种拳无敌’赵真。现在你如果能拜在他门下,这一辈子都不愁喝不愁穿。”
冷见愁道:
“郝兄你晓得这么多为甚么?”
郝问道:
“因为我天生就是多管闲事脾气。老实说亦靠这点本领走江湖混饭吃。只要你出价钱我认为满意,任何事情都包打听查得一清二楚。”
冷见愁掏出一张银标(仅有的一张),推到他面前。
郝问一瞧眼睛都立了,道:
“一千两?而是通合老钱庄的银标,可比真的银子还值钱。你想知道甚么?”
冷见愁道:
“两件事情。第一件徐小茜、雷雪婷、阎晓鸦三个女孩子的下落。”
郝问伸伸舌头,道:
“这三个美女都大有来历你知不知道?惹上任何一个你都吃不了兜着走。现在你还想不想知道?”
冷见愁只点点头,接着又道:
“第二件是天绝刀的下落。”
郝问一手把银票推回他面前道:
“这两个消息连我也愿出多一倍价钱收买。”
郝问道:
“我的朋友。他此刻本应坐在你现在的位子上。但他居然迟迟未到,我也不明白为甚么?”
冷见愁道:
“你朋友是谁?”
郝问道:
“他是正正经经的人。但你却越看越多古怪觉得很不可靠。”
冷见愁苦笑道:
“这张银票是谁的?你想不想知道?”
郝问道:
“当然想知道。”
冷见愁道:
“是徐小茜的。所以我想知道她们现在在甚么地方?有没有危险?”
郝问道:
“她们现下在合肥,但也可能不在。如果不在就是到安居镇了。”
冷见愁真心充满讶异,道:
“你……你何以得知?你跟她们很熟?”
郝问傲然道:
“我外号不大可听,叫做‘狗拿耗子’。所以天下间事我都管那么一下。徐小茜跟雪婷。阎晓雅最近已是武林人所共知的美女。她们第一天抵达合肥,我就知道并且赶去瞧过。兄弟,她们真是天下少见的美女,个个都美。怪不得很多地方的一流人物都布下罗网想得到她们。”
郝问伸手拍拍冷见愁肩头,又道:
“既然你见过徐小茜,凭良心说,她是不是很美?美得无法形容?你说。”
冷见愁道:
“的确很美。不过我只关心她们是否平安。”
郝问道:
“你开甚么玩笑?这三个美女那一个不是身怀绝技而又大有来头?惹得起她们的人也得想想看可惹得起天绝刀冷见愁?不必替她们发愁,这儿的事情更要紧。”
冷见愁咕哝道:
“有很多一流的人物布下罗网的话也是你说的。”
郝问道:
“人家布下罗网是软功夫,如果男女问你情我愿,谁能干涉?”
冷见愁拈起银票,道:
“你真不赚这笔钱。”
郝问道:
“迟一步再说。那些家伙好像光是喝酒已喝出默契。我那朋友的情况越来越危险啦。”
冷见愁道: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的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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