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。
他实在十分生气,因为这个一身邪气的凌九重,已经两次露出杀机,假如他不趁机除去此人,以后还须时时防范,实是十分失算不利之事。
但如若杀死他,云散花会作何想法呢?又如何向别人交待呢?凌九重固然曾经想暗算自己,可是这话却无法说给别人听而当作理由。
他一方面怒气勃勃,恨不得立即动手,但另一方面却又考虑到许多问题……
他虽然举棋不定,但那凛凛威势,却使得凌九重越看越怕,正当此时,但见孙玉玉麟虎目含嗔,继续迫前数步。
凌九重只退了少许,但因对方步法气势都强厉异常,不动尚自可,如若妄动,双方由于气机感应,那是迫得对方非出手不可。
此是武功中最为玄奇奥妙之处,有时候占尽上风之人,反而会被迫非出手不可。
凌九重咬咬牙,站住不动,孙玉麟已欺到切近,面上表情甚是淡漠,看不出他的心思究是如何?
至此凌九重也不能不低头了,当下双手一垂,表示束手待毙孙玉麟冷冷道:“凌公子,这支金笔还给你。”
话声中把金笔丢过去,凌九重一手接住,这才又退开少许,因而恢复了自由。
他深心中并不服气这次的落败,只怪自己对孙玉麟过于轻视,以致遭致惨败,不过,他也把对方的武功造诣重新加以评估,认为是不是易与的敌手。
孙玉麟又道:“咱们一向各行其是,河水不犯井水,假如凌公子不能坚守界限,再次暗犯兄弟的话,那时恕我也不客气了。”
凌九重晒道:“这话好笑得很,你若然有个把握击败本人话,定然早就出手了,何须等到日后?”
孙玉麟怒道:“刚才兄弟岂是没有杀你的机会。”
凌九重道:“上阵交锋,有时力敌,你是智取,你以为我没有反击之能,其实那是本人设下陷饼,等人人彀,当然你也看透这一点,是以不敢鲁莽行事,这一点我可不能不佩服你眼力这高明
孙玉麟大为恼恨,忖道:“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,全不要脸,早知如此,我刚才不该放过了他。”
凌九重又道:“你若是那么有把握,现下还来得及,谁教你刚才竟不敢出手呢?对也不对?”
孙玉麟心中电转,霎时已把利害得失,考虑清楚,当下仰天一笑,道!”咱们本无深仇大恨,不管谁胜谁负,也犯不着拼命,是也不是?”
凌九重涑然而惊,忖道:“这厮能忍下这口气,足见城府极深,不比寻常自命侠义之辈那般可欺,我定须小心应付才行。”
他口中说道:“孙兄说得对。假如你不是硬指我暗算于你,我也不会出言不逊,咱们事实上真的没有深仇大恨,何苦以死相拼?”
几句话说得孙玉麟也大为凛惕,晓得对方亦是阴沉多智。之人,亦非只晓得任性使气之辈。
柴扉发出响声,云散花缓步而出,孙凌二人都已收起兵器,外表似是全无事故发,至于云散花晓不晓得他们的拼斗,那只有她自家知道了。
她高声道:“我们回到那边,略事休息,便须入堡了,但我真放心不下余小双妹妹独自躺在此处。”
凌九重道:“你怕人呢?抑或是怕蛇兽袭她?”
云散花道:“这些日子以来,都未见毒蛇恶兽出现过,因为这一点不要多虑,最可虑的是有人闯入此室,加害于她。”
凌九重道:“此谷从无人迹,因此凡夫俗子之流,不必多虑,所可虑的只是许氏夫妇而已,对不对?”
云散花道:“正是这对老魔头。”
凌九重道:“你放心好了,余姑娘中了毒绝一代的戳神针,咱们束手无策,许氏夫妇何须多费气力,向她下手?”
云散花道:“对呀!好!我们走吧!”
他们天明之时,已与大伙儿会合,李天祥已作好部署将分兵两路,人堡细加勘查和救人。
这数十位来自各地的当代武林知名之士,全都精神抖擞,等到旭日高悬,便开始往“鬼堡”奔去。
由于人多势壮,加上晴天朗日,这座阴森鬼堡已失去了慑人鬼气了,但却因许氏夫妇这对老魔头在堡中,所以另有一种步步危机惊险气氛。
孙玉麟与云散花凌九重等是一路,径在外堡各处搜查,李天祥则与另外二十余人,直趋内堡。
外堡这一路人马很快在一座院落内找到了三个僵卧不动之人,他们以布里尸,把这三人搬到厅堂中。
之后,决定把外堡各处中毒之人,都运到此处。大队开行时,有人建议留下两三个人看守此地。
云散花道:“你可曾看出那人是谁?”凌九重道:“没有,但此人熟悉地形,决无疑问。因为他奔窜之时,沿墙贴角,使我只能见到闪现人形,而无法看清楚他。”
云散花哦了一声,道:“原来因此你决定不追,以免中了敌人暗算?”
凌九重道:“是的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我……”
他忽然停口不言,望住云散花。她淡谈口望他一眼,也不询问。
凌九重终于道:“你已知道我想问你什么话,对不对?”
“也许我猜得出来。”她平静他说:“但你不妨提出来,免得我猜测,那就比较好些。”
凌九重道:“早先有人以摘叶飞花的手法,向我暗袭!我是指陪我口谷看余小双时,那个人可是你么?”
她点点头,道:“不错,我不想你与孙玉麟结下生死之仇,是以出手阻你发掌。”
凌九重道:“他如若死了,岂能再奈我何?”
云散花道:“据我所知,孙玉麟武功得有真传,下盘铁板桥功夫天下无双,你纵然出掌,你未必难迫得他掉下去。若然他逃过大难,你们岂不是有一场生死之斗了?”
凌九重道:“这样说来,你竟是为了我之故方始出的手了?”
他话声中,仍然含有少许讥嘲的意味。可见得他对云散花的解释,心中并不完全相信。
云散花不理他,回顾一眼,道:“我们还是回去吧!”
回到厅堂门口,只站了一下,便听到纷沓步声,转眼间大队人马回来,但只有穷、阔二丐各扛着一人,那皆是丐帮弟子,所以由他们动手。
他们把人放下,复又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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