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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肠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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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赠神蛛义结金兰第(6/8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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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招过去,沈雁飞有惊无险,但却觉得面上无光,同时那五人胆气陡壮,越战越勇。

    须知这五人虽不是七星庄出名的人物,但在一般得力手下中,他们都属于擅长阵法群攻的好手,是以秦宣真会命他们六人镇守此地。

    那南鹗范北江和冯征不知其故,一向小看了他们,其实他们一旦六人联手,施展六合阵法,那比之请来一个高手更有用处。

    沈雁飞大笑一声,忽然卷起一股无形潜力,围绕全身。那五行阵被他的阴气挡得一挡,立时呆滞。

    沈雁飞并不恋战,忽然冲出圈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果真大胆,竟敢和我拼命。”他冷冷道:“我本想留你们半年性命,但如今却需宰了四个,留下一个活日报讯,可是一个月之后,也得午夜暴毙。”

    这时那五人仗着有个阵法可以抵挡住沈雁飞,便都没有早先那么害怕。

    一个头目答道:“老庄主有令着我等守在此洞,因我们本来不敢大胆得罪少应主,但你老刚才的话委实令人惊心,如若少庄主尚听老庄之命,立刻随我等返回七星庄,我们焉敢无礼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,你好像觉得已把我难住似的,哼,凭这小小阵法,我沈雁飞就没法子宰了你们?”

    那边厢的暗影中,有人轻轻嗟叹一声,原来那人便是冯征。这位身为岭南百毒门的未来掌门人何等聪明,已洞察沈雁飞的变卦。

    原来沈雁飞本意是跃出圈子,放出神蛛咬死一两个人,那时趁他们失措之时,只须举手之劳,便可以再杀死一两个,于是留下一个报汛的活口。

    但经过那头目一回答,沈雁飞心高气做,立刻改变主意,一定要以本身功力去破掉那五行阵。

    冯征明知沈雁飞必可办到,但不免会费时失时,尤其在这古树峡左近逗留,总非上算之事,一旦秦宣真出其不意地出现,岂不糟糕。

    沈雁飞果然猛可进扑,身形有如行云水般穿绕一圈,已攻出六七招之多。

    五行阵法复又转动,霎时间剑气刀光匝地涌起,把沈雁飞困在其中。

    冯征这时才领略到七星座威势,当日他和范北江都没看得起这班人,谁知几个臭皮匠,真可以当一个诸葛亮。

    于是赞佩之余,暗自付想将来也得研究这一门学问,由门下弟子中挑出天资较佳的,施以严格训练,于是便可专司防守宝洞的重责。

    看看已到一百招以上,沈雁飞长啸一声,尽力施展修罗七扇威力,那股无形阴气往往迫得五人进退失据,阵法立懈。

    冯征想道:“二弟若非深诸此阵奥妙,只怕此时尚未能占得优势。”想到这里,更加觉得训练一批人专司看守空洞门户的主意大妙。

    猛然沈雁飞长啸一声,修罗扇泛起朵朵红云,指原间一个人应扇而起,飞出丈许外,叭唯一声摔在地上,竟没有爬起来。

    跟着又有一人倒地,这一来阵法全散,剩下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分头夺路而走。

    沈雁飞脚程何等迅速,转眼之间,已把三人完全点倒,弄做一块儿。

    那两个被他击毙的,敢情是两个头目。

    沈雁飞解开其中一个的穴道,问道:“如今你不必多受苦刑便说实话了$?我父亲被搬到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那人为他冰冷的声音而打个寒赠,跪在地上碰头道:“少庄主手下施恩,小的实在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沈雁飞眼也不眨,道:“哦,你不知道,好一一”焕然伸手一拍,那人咕鸣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于是他又解开另一个人穴道。

    “你呢,说是不说?”

    原来他点的是软麻穴,因此那人虽不能动,却听得见。

    “小的……小的实在不知,少庄主明察……”

    沈雁飞又抬手一拍,那厮应声而倒。

    于是他又解开最后一名的穴道。

    这次第一个倒地之人,忽然从牙缝里进出异声,浑身一阵痉挛,抽缩得像只煮熟的大虾。

    那第三个人吓得连打几个寒噤,连连磕头道:“少庄主明察,少庄主明赛……”

    第二个跟着抽缩痉挛起来,牙齿隙中进出来的声音教任何人听到,也得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沈雁飞面容有如大理石雕成似的,毫无丝毫变动。

    “你们试过我的手法,大概藏不住秘密了。”

    冯征虽不在近处,但也察觉二弟使的是近乎分筋错骨那一类的歹毒手法。

    看那情形,似乎这一手明毒狠辣无比,被害之人,只要被山风轻刮,也觉得如被万刃刺体,痛苦无伦,尤其是体内有如千虫百蚁钻行咬惯于经脉间,苦人骨髓,的确是厉害无比。

    这种手法,乃是武林大忌,若非有滔天血恨,绝不能随便使用。

    不禁在暗中摇摇头,想道:“我这位义弟一生舛乖流离,焉知不是心肠残忍之故呢?我得劝劝他才好。”

    沈雁飞抬腿连蹴,那两人在地上打个滚,手脚逐渐舒展,呻吟之声登时随风散布。

    “喂,你还不说话么?”

    “少庄主……明察,小的实在不知。……”

    他皱皱眉头,道:”奇怪,你不怕我这一手?非得试试你骨头究竟有多硬不可。”

    那人磕头如捣蒜,哀求不绝,话已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沈雁飞道:“早先那厮知道,你们便不知,呸!”

    “小庄主你如不打死他们,便能知道……”这人所说的他们,乃是指那两名头目地位的人。

    沈雁飞哦了一声,心中恍然明白,原来这六人当中,死去的三个地位高一级,活着的三个都是低一级的下人,无怪他们身受毒刑,仍然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他失望异常地回转身,走到冯征藏身之处,便垂头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冯征和他一同走下山岗,一直寻路出山。

    在路上冯征安慰他道:“二弟,我们的智慧到底有限度,因此常常测不透复杂的人事变化,于是我们只好屈服于命运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沈雁飞叹口气,道:“但我们总得挣扎啊,大哥,我如今一点也记不起父亲的样子,现在我非常渴望能够见到他,我知道他是个英雄好汉,十余年的折磨,也不会令他妥协屈服,幸亏那个是吴老五,若是我用丫七事回对民义历益三父亲,我真不知如何是好,我想我不会认他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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