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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羽天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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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人肉饵第(3/7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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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白发老家人骇然道:“小姐小心……”一手扯住她手臂,把她拉到一边去。

    然后,半晌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人人握刀按剑,蓦然回顾。

    连怒龙洪圭亦不例外。显然目下此一变故,连洪圭也大出意外,所以他面上的神情,既惊讶而又愤怒。

    白发老家人忽然大步行前六七尺。

    这样,他就变成最突出最惹人注目的目标。

    洪圭首先讶然低叱:“老苏,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老苏笑一下:“我为什么是老苏?谁使你相信我是老苏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庄主,难道你不是?”

    洪圭已知道问题发生,所以尽力保持冷静。至于彭氏兄妹、房谦等人,此时只好作壁上观了。

    “洪圭,我不是故意作弄你。”老苏居然直呼洪圭名字。

    他说:“我本来另有用意,但情况改变,所以原计划取消。也因此,我藉此机会,给那些年轻人上课。”

    老苏身躯越伸越直,体型似乎高大和神气得多。等到他拿掉若干白发和胡子等,已经是威严而又很有风度的朱伯驹。

    人人都瞪目结舌,连洪圭亦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彭一行,我曾经在你背上拍了一下。房谦,我碰过你臂膀。还有你,彭香君,你被我拉到一边去,对不对?”人人尽皆点头应承。

    可是这些琐事,有什么意思?

    朱伯驹一边要大家围着桌子落座,一面再解释:“刚才入厅的怪声,你们肯不肯相信是我以一种特殊功夫做出来的?”

    以朱伯驹的武功修为,谁敢不信?

    彭香君壮着胆子问:“那便如何?”

    “假如我是敌人,你们现在会有怎样的下场?还能拔刀应敌?还能从容饮宴么?”

    “虽然您说得很对,可是,我们想不到防范您呀!”彭一行不能不提出异议。

    “对,但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。”朱伯驹声音温和而又耐心:“你们一定要记住,第一,最可怕的祸变,是出自肘腋间。第二,你们耳朵听见的,眼睛看见的,都不一定可靠。比较可靠的是你头脑里面的智能。”

    这些卓越而又深刻的见解,似乎很难不承认,而事实上,谁也没有去否认和推翻的必要。

    “第三点,这是进一步更详细的解释。当人们听见声音在远处,而眼睛在黑暗中又瞧不见什么,这时,别依赖耳朵和眼睛,敌人可能在你身边,随手一掌,等你躺下时,后悔已经太迟了。”

    谁也不敢不相信他这话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至少他已表演过。过程虽是未尽吻合他的话,但深入一想,却又的确极可能是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朱伯驹徐徐浏视每个人,道:“我着重奉告诸位,近日若是有外敌入侵敝庄,情势一定很险恶。而且,敌人最拿手的,便是刚才那种方式。曾经有过无数名家高手,都由此而丧生。”

    这一课教导得十分成功,三个年轻人,加上洪圭,都深印心中,恐怕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。

    有人陆续进来。

    是两位副总管,一是遥望中原毕奇,一是追风杖孟阳。

    他们依庄主朱伯驹指示落座并作报告。

    毕奇先说:“最新消息,李仙子和小关,在舒城与雷山之间出现,二虎三狼先被小关天铸剑重创。然后断金堂精锐人马赶到,因为奸掠劫杀仇恨,不惜以拼命战术,最后终于歼灭了二虎三狼。断金堂这一役,也付出相当代价。”

    彭一行喏喏一下:“敢问……敢问那二虎三狼是什么来历?”

    毕奇得到朱伯驹示意。立刻简扼说明:“近十几年来,天下江湖由南到北,先后出现了不少小型的犯罪组织。

    “每个组织人数都不多,也没有固定巢穴,所以行踪飘忽诡秘。这些小组织,奸淫、抢劫、勒索、谋杀等样样都做。

    “最著名的有十个之多,目下江湖之上称为十恶组。不论黑白两道,对这十恶组都觉得十分头痛。”

    虽然头痛含有畏惧意思在内。

    不过,深入一点儿分析,畏惧并非耻辱。

    我们畏惧那些恶人侵犯伤害,等如畏惧烈火烧灼一样。唯其有畏惧之心,才会想法子应付,才可保得平安。

    “至于李仙子和小关行踪,相信已到了霍山,这一点不久就可以证实。”毕奇继续报告:“另一方面,大别山那边,出入要道发现过几拔行藏隐秘的黑衣人。属下大胆判断,那些都是血尸老妖的爪牙。”

    “血尸席荒的名字,你们可曾听过?”朱伯驹问那三个年轻人。

    彭氏兄妹都茫然摇头。

    房谦则颔首承认听过:“先师曾经不止一次,提及方今之世有十几位人物,他是绝对不碰的。血尸席荒便是其中之一。而您,朱庄主亦是其中一位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,即使是拍马屁吧,但效力之大,也难以尽说。

    何况房谦此人天生一副淳厚老实相貌,平日又罕得开口。因此,他拍马屁的可能性不大,讲实话的可能性似乎不必怎样怀疑。

    朱伯驹面上神采焕发,眼中闪耀出雄视当世鹰扬天下的光辉:“有令师这一句话,朱某人这一生,总算没有白活。”

    那房谦的师父冯长寿,乃是天下武林数十年来公认最厉害的三大杀手之一。他的坠泪七刀威名久着,卓然一帜屹立刀道。

    得到这种人物的推许,自是胜过干百万闲人的赞美。

    房谦又说:“先师论及血尸席荒,言下忌惮他的邪术以及他藏身的古墓,显然更多于他的武功;至于庄主您以及一些其它的当代宗师,先师反而没有提到这一类的枝节。”

    朱伯驹心中的豪情与感喟,露于形色:“唉,小房,我平生弹精竭智,所防备的寥寥数人,其一就是令师。他老人家虽已退隐,但难保不重作冯妇。

    “我的仇家只要请得到他,我便输了八成。因为令师乃是一流高手之中的高手,他若肯接下这任务,自是已有胜算。所以,小房,别见怪,在我的立场,令师仙逝是好消息,至少我稍稍松一口气。其次,我想尽办法把你请来敝庄做客,亦因为你是他的传人。”

    房谦摇摇头,道:“不对,您大可杀死我,以绝后患。连我都会这样想,难道您想不到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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