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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羽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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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第(2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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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夫人目光闪动,似是在思忖话中之意。

    直到梁忠山转身行出门口,她才提高声音,说道:

    “今日的场面,并不可怕,我能无声无息的离开人世,心中一点也不痛苦。”

    阿烈和梁忠山走出老远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阿烈仰望着天上星斗,默默出神。

    梁忠山道:

    “少爷,咱们到宝库去吧,别再想裴夫人了,她是罪有应得。”

    阿烈实然道:“梁大叔,敢情你也不忍杀死她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咱们不是让她饿死么?”

    阿烈道:

    “笑话,她一身武功,那条麻绳岂能捆得住她?何况她还有嘴巴,不会大声呼救么?

    除非她自杀而死。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这样说来.你早就晓得她不会死的了?”

    阿烈道:

    “当然啦!同时也从你们的对答中,听出她答应你,从此永远不在江湖上露面,对不对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正是如此,但老奴可以解释。”

    阿烈道:“用不着解释了,咱们到宝库找分光剑吧:“他们在黑暗中奔行过不少街道,最后来到一处地方。

    四下皆是陋巷人家,显然这是贫民聚居的地区。

    阿烈突然停步,沉声道:“梁大叔,你带我到那儿去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到宝库去呀!”

    阿烈道:“前面可不就是我家么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不错,但咱们只是路过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们经过一间屋子间,阿烈禁不住停下来,睁大双眼,望着那道熟悉的但已被蛛网灰尘布满了屋门。

    霎时间,往事都兜上了心头,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,但他的人生已发生了许多事,以及极大的变化。

    自然最可悲的是莫过于他这番重来,慈母已逝,音容永别。

    此生此世.再不复能再得她的嘘拂照顾了。

    两行热泪,从阿烈眼中涌出,流过面颊,滴在襟上这间屋子之内,曾经多少叮咛,多少慈爱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皆成烟云陈迹,只剩下一间静寂的屋子而已。

    梁忠山柔声道:“少爷,咱们走吧!”

    阿烈只嗯了-声,没有移步。

    梁忠山道:

    “等一切都妥当之后、咱们风风光光的回来,整理主母的手泽遗手,这才是纪念她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阿烈也明白目下不可耽误.只好收拾起满腔凄凉,举手拭泪,转身行去。梁忠山已在前面带路,走得甚是迅快。

    不一会,已到了城北区的一座深广高大的住宅前面。

    他们绕到宅后,目光从院墙上投入,可以看见一座两层的石砌楼房。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少爷,这是你外祖父家。”

    阿烈一愣,道:“我娘不是贫家出身的么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

    “不是,她怀孕之后,才被赶出来的。老奴奉命假扮主母的丈夫,以瞒过邻居耳目。”

    阿烈道:“为什么不找好-点的屋子呢?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主母不想离开太远……”

    他停歇一下,又道:

    “那时候还未商妥,家里就发生大祸。所以老奴也认为装作贫户好些。起码敌人想不到查家之人,竟会如此贫困沦落。”

    阿烈没有作声,梁忠山又道:

    “其实老奴错了,当时如果不是那么怕死,我早点把化血神功传给你,唉!”

    阿烈道:“过去的事,不必提了,咱进去吧!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

    “这座石楼,本是主母闺房,所以主公当年在她房内,做了一个小小的宝库,初时也是闹着玩的,但后来却藏放了不少宝物。”

    阿烈道:

    “那么咱们进去,会不会被人发觉?既然是我外祖父家,我当然不能伤害他们,对不对?”

    梁忠山又道:

    “你放心,老奴早就想过法子了,昔年老奴每隔几天,就在夜间潜来此处,装神弄鬼,闹得没人敢居住。”

    他们越墙而入,奔到石楼边,一眼望去,只见甚是陈旧残破,可知必是久无人整理打扫。自然也无人居住了。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还好,至今尚无人敢住呢!”

    楼下的大门紧闭着,但右侧却有一扇窗户是洞开的。窗内只是一片黑暗,看不见任何物事景象。

    阿烈自从陷入武林的游涡和仇恨中以来,出生入死。从不曾畏惧过,但这刻却突然泛起了一阵战栗之感。

    那扇窗户内的黑暗,似乎蕴蘸着无限的神秘,而且具有不少抵抗的力量,使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梁忠山已跃上台阶,阿烈深深吸一口气,决定不把这恐惧流露出来,以免梁忠山认为他还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当下跟了上去,梁忠山带领着他,绕到另一边。那儿又有一扇洞开的窗户,他当先跳入去。

    阿烈是在外面张望窗内光景,他的目力夜能视物,以是眼光到处,已看见宙内是一间书房。

    房内到处都是尘埃和蛛网,但所有的家具均在,巨大的书橱,紫檀的书桌,墙上还有两幅残破不堪的书画。

    当然尚有几椅之类的家具。

    梁忠山在房中回头等他进来,一面探手入囊,模出一枚特制的夜行照明火摺。他的目力远不及阿烈,是以到了黑暗的室内,就须得火光帮忙了。阿烈怀着奇异的沉重心情,一跃而入。

    梁忠山低声道:

    “书房后面,有一间贮物室。”说完,已准备打亮火摺。

    阿烈伸手按住,阻止他这样做,轻轻道:

    “我瞧得见,你跟着我就行啦!”

    他们走到门边,横移门闩,突然听到门外面发出“吱”的一声。

    阿烈被一阵惊惧所袭击,浑身血液创似乎停止流动。

    但他的脑子却不禁联想起门外的黑暗中,某种可怕的景象。

    直到梁忠山低声问道:“怎么啦!门闩拉不动么?”

    阿烈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:“外面好像有声音;”

    梁忠山道:“真的?咱们去查查看。”

    阿烈很想告诉他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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