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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羽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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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第(3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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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级,一共有十多级,显然已是在地面之下。

    她停下脚步,伸手抚摸他的面庞,轻轻道:

    “你向左走,出口是一个废园。你从西北角的墙头翻过去,出巷就是街道了。”

    阿烈感到她纤细的手指和滑嫩的手掌,在自己面颊上移动,甚是舒服。除了无限柔情之外,还有母亲般的慈爱。

    这使他十分感动,差一点就掉下泪来。

    只听冯翠岚轻轻道:

    “我既已被人跟踪,出去之后,便须设法躲起来,你很难找得到我,但你不妨记着,如果你见到一个三角形,里面有一把小剑的图形,那就是我的标记。剑尖所指的右方,便是我藏身之处了。但你千万别找我,只须在底下划个十字,我就知道。晚上你可是那儿等我。”

    阿烈记在心中,冯翠岚又道:

    “我好象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你,但已没有了,快走吧!”

    她推阿烈向左方走去,阿烈说声再见,使大步行去。

    冯翠岚略略等了一下,才往右走。

    她才走了七八步,忽然哎了一声,忖道:

    “糟了!我忘记吩咐他,不要探视他母亲的墓,那儿一定有人在潜伺守侯……”

    但这时阿烈已迅快奔出老远、不久,已出了废园,而置身街上。

    他看看了中的包袱,突然想起没有带走木箱,也没有把那琅琊丹经告诉冯翠岚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如何后悔,只摇摇头,就抛开此事,放步走去。

    目下他已不是几个月前的穷苦孩子可比了,尤其是在出门的经验上,现在已经相当老练。

    他雇了一辆大车,讲妥到潼关。

    在车子上,他默然寻思今后的行止,想来想去,唯有远走高飞,一面访求名师。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到北方来,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母亲墓前拜别之举。

    初步的计划,想到拜墓为止。

    他抛开其他思绪,拿出囊中的书本,翻阅起来。

    要知这几个月来,他虽然已依照那金丹神功秘笈,修练到有“真气”护体的地步。

    但他大惑不解的是秘笈中说他若是已到了这等境界不但寒暑不侵,连刀剑亦不能伤他才对。

    可是事实上他一直被怀中那口匕首刺破皮肉,那一股气,似是不生作用。所以他把有关这一段文字,细加参研。

    然他早巳把这一段背得烂熟,但由于事实上的相左,使他不得不取书翻看。

    车子相当的颠簸,若是寻常的人,实在很难专心阅读。如若勉强看书,非头昏脑胀不可。

    阿烈开头之时,也觉得不大舒服。但不须多多久,他双手自然而然就以极轻微的动作,抵消了阵阵的颠簸震动。

    这原理和车子底下避震的弹簧一样,他却不晓得,所以觉得很奇怪,开始注意双手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很快发觉自己全身感觉灵敏无比,车子才一动,他的肘便会移动,化卸去这股外来的力量,使手中的书本保持稳定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会手的动作,心中隐隐若有所悟,但用心去想时,又捕捉不住这一丝飘忽的灵感。

    所以后来他放弃追想,心思回到秘笈上,他逐个字咀嚼,一面回想练功时的情形,发现每一个步骤经过以及所有的现象和感觉,都十分正确无比照道理说,他此刻就应该刀枪不伤才是,但何以又不能抵抗那把匕首的侵袭呢?

    这个疑问老是得不到解答,若说是这本秘笈根本骗人,则应当完全不灵才对,如何又能达到丹田发出真气,以及寒暑不侵的境界?

    他寻思了许久,直到中午打尖之后,仍然找不出一点头绪。

    这使他大为着急,因为他从冯翠岚那儿得到的教训是:他虽然力大身轻,迥异常入。

    可是碰到武功高强之士,却非吃亏不可。因此他当务之急,就是先使自己刀枪不入,至少可减除死于非命之忧。

    至于招数功夫,他慢慢寻访到名师。才修习不迟。

    因此他不屈不挠地研究苦思,想找出自己究竟那一点不对,所以没有法子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之后,他暂时放弃苦思,闭目调息,用起功来。

    直到大车停歇,他才睁开双眼。车把式在外面告诉他已到了站头,须得在此投宿一宵。

    他正要车,忽然听到一阵低微遇声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苍老口音道:“老周,那客官打西安来的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老周道:“是呀,怎么啦?”

    阿烈听出答话的老周,正是车把式。当下大为警惕,便不立刻下车,更加注意地凝神听去。

    苍老的口音道:“他是什么样子的人?有多大岁数?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老周道:“你问这个干吗?”

    苍老口音道:

    “快告诉我,假如是有麻烦的人,趁早到别处找房间,我们不做这票生意。”

    者周道:

    “奇了,就算是江洋大盗,你们开店的也不怕,何况你只是个伙计,有麻烦也到不了你头上。”

    阿烈想道:“原来是客店的伙计,但者周也说得对,这与他何干呢?”

    只听那伙计急促地道:

    “最近两个月来,我们店里已发生了两次大麻烦,我差点连老命也给丢了,如何说与我无关?快说,那人长得怎样??”

    老周道:

    “他是个读书人,看衣着似乎有点钱,这一程只到潼关,带了几件衣服,大概是到那儿访友,你也知道这些读书相公最喜欢这一套的。”

    那伙计道:“他各人岁数?长相如何?”

    老周道:

    “大概是二十左右吧、长得好一表人才,十分英俊,可惜你黄老哥不是娘儿们,攀不上人家,哈,哈……”

    姓黄的伙计道:“别扯淡了,他可有点娘娘腔么?”

    老周道:“没有,一点也没有,相反的长得十分雄壮。”

    黄伙计透了一口气,道:

    “那就好丁,那两次麻烦都是带娘娘腔的漂亮小伙子引起的。半夜里来了一伙人,飞檐走壁,有一次碰上了,差点没送了老命。”

    阿烈听到这儿,心中雪亮,一面下车,一面忖道:

    “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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