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公孙元波道:“当然啦!只要你不怕同行的赖大人也有分享玉钩斜秘密的打算,你就不必考虑防范地听得的可能,再不然待会杀他灭口也是办法之一。”
雍奇道:“这个也不用你费心。”
公孙元波至此已深信自己猜想无讹,道:“那么我这就把玉钩斜内幕说出,不过……”
雍奇急急道:“公孙兄要说就说,别再节外生枝才好。”
公孙元波心中好笑,但他仍然不动声色地道:“雍大人放心,区区并无此意。”
雍奇凌厉地注视对方,他也是久走江湖、经验老到之人,是以公孙元波在全盘托出“玉钩斜”内幕以前,他决不轻信此人竟能这么容易就范。
公孙元波道:“玉钩斜本是地名,在扬州境内,乃是隋场帝埋葬宫人的地方,所以一名宫人斜。”
他娓娓道来,雍奇不禁侧耳倾听。
公孙元波又道:“据扬州府志记载,在扬州的戏马台下有一条道路。称为玉钩斜。这一说也还罢了,只是在铜山县亦有一座戏马台,其下也有玉钩斜道,据说是咸通中李蔚镇彭城时,在戏马台连接玉钩斜道处,开创池沼亭台,名为‘赏心’。”
他停顿一下,见雍奇听得很小心,便接下去说道:“玉钩斜虽然有两处,听起来好像很奇怪,但……”
雍奇听不清楚,不禁伸长脖子,问道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见。”
公孙元波道:“我说关于玉钩斜这件事,雍大人万万听不得!”
这回雍奇可把话听清楚了,但同时之间,一股迅猛凌厉的掌力已袭到他胸前。
原来公孙元波突然出手猛攻,其时雍奇身子微微前倾,重心稍稍不稳,而且心有所思,反应自然大大比不上平时。
公孙元波掌势拍出,并不指望立刻得手,果然雍奇上半身急急一仰,长剑飞旋,舞出朵朵剑花,封住前胸要害。
却不料公孙元波掌势化实为虚,底下踢出一脚,则化虚为实。在他脚势变实以前,全无风声,但这一真力猛注,登时迅若风雷,速度也加快了几倍,“砰”的一声,踢中雍奇,把这个鼎鼎大名的浮沙谷高手踢出寻丈。
公孙元波一脚奏功,急急回头望去,只见祝海棠和赖自忠两人,兔起鸭落,斗得方急。
祝海棠乃是仗着飘忽诡奇的身法以及两把短剑,在赖自忠戟影中闪窜腾挪,然而守多攻少。
公孙元波一瞥之下,便知赖自忠戟法精奇,而且极是雄浑强猛,正好能克制祝海棠的路线,当下心头大震,不暇理会雍奇,急急向祝、赖二人那边跃去。
公孙元波身法如电,两个起落便琼出三四大,来到祝、赖二人旁边。
他的缅刀堪堪发出,便听到祝海棠叫道:“不!不!你快走开!”
公孙元波“喇”地退开寻丈,反应之快,无与伦比。
他皱眉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祝海棠在如山朝影中飘忽进退,口中应道:“我老早已叫你不要过来。”
公孙元波道:“但这位赖大人的武功非同小可……”
他的话忽然中断,原来这时他才发现情况有异,那就是赖自忠何以闷声不响,一径舞戟奋战?再者祝海棠身法虽是诡奇轻灵,可是在赖自忠这等檀长强攻的对手威胁之下,能支持下去已经不易,怎能从容自若,还分心开口说话?他已晓得此中必有古怪,却不暇追问,当机立断,拨头疾跃回去。
雍奇已坐起身子。公孙元波“喇”地飞落他面前,缅刀指着这个锦衣卫高手。
他面笼寒霜,眼含杀气,对这个已在他刀威胁之下的敌人,既无丝毫怜悯,也没有丝毫松懈。
雍奇在公孙元波这等无懈可击的强大气势之下,突然像泄广气的皮球一般,瘫软无力地仰跌地上。
公孙元波的缅刀如电疾吐,锋决无比的刀尖刺入雍奇胸膛,乍吐便收。
只见这个锦衣卫高手胸前渗出血迹,转眼染红了大片衣服。
公孙元波回身奔去,把地上一些石头踢开,才继续奔到祝海棠、赖自忠拼斗之处。
只见赖自忠在他去而复返这~段短暂时间内,戟法已大见迟滞,无复早先那等猛勇凶厉的气势。
祝海棠一面在朝影中进退,一面口中念念有词,但声音模糊,公孙元波根本听不出她在念诵什么。
他看了这等情形,大为放心,忖道:“赖自忠手法迟缓下来,倒像是快要堕入梦乡一般。如果这是祝海棠的法术使然,那真不可思议了。”
突然短戟落地,发出一阵“锵锒”之声。
但见赖自忠本来摇摇晃晃的身子,生似喝醉了一般,看来随时都会摔跤,但短戟堕地之声却把他惊醒了,胸膛一挺,双目圆睁。
公孙元波欺身抢入圈中,缅刀挟带着森寒光气,抵住了赖自忠的胸口。
赖自忠大概是突然看清楚了危险形势.吃了一惊,骇然凝立,不敢做出任何动作。
祝海棠吁了一口气道:“这个人交给你啦!”
公孙元波道:“行,你躲开一点。”
赖自忠道:“公孙大侠,咱们有话慢慢讲。”
公孙元波冷冷道:“快讲慢讲,你也难逃一死!”
赖自忠眼中闪动着惊惧之光,道:“兄弟虽然有所得罪。但假如公孙大侠宽恕的话,必定有所报答。”
公孙元波道:“你和雍奇一向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是不是?”
赖自忠道:“我们时时一齐办事,但我们并非真心要好。”
公孙元波逼问道:“这话怎说?”
赖自忠忙道:“因为薛四爷认为雍奇不稳,所以命我假装佩服他,设法与他接近。”
公孙元波一哼”了一声,问道:“那么你对他有何发现?”
赖自忠道:“还没有,不过他消息极为灵通.显然与别的集团有勾搭。”他面现惊疑之色,突然问道:“他可不是跟你们有勾搭吧?”
公孙元波道:“跟我们?”
赖自忠摇摇头,道:“不对,当然不是你们,但亦不是东厂那边,所以我很奇怪,因而不敢向薛大人报告。”
公孙元波问道:“你不知道自己如何落败的么?”
赖自忠道:“现在我知道啦!”
-->>(第7/9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备用站:www.lrxs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