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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冲出重围第(3/9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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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因为她此举徒然使陆局主知道了她与公孙元波的关系,而人死不能复生,陆局主也没有法子赔一个人给她啊!这意思便是说,冷于秋如果不确知公孙元波活着,她不会向陆局主要人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分析明白中肯,人人都深信必是如此。

    庞公度停歇一下,又道:“因此,我想起了最早的情报,其中有一个女子,虽然他们说是附近的村女,可是如今已可确定,此女正是无情仙子冷于秋无疑。”

    屠双胜骇然道:“照二爷这样说法,公孙元波只是第二个从本庄逃出之人了?”

    庞公度遭:“不错,冷于秋是第一个。我用心推想之下,才发现冷于秋是利用咱们的车辆离开时,或是附在车底,或是用其他方法藏在车中逃走的。你们定然记得,是公孙元波被囚禁之后,那些车辆才离庄的。唯有如此猜测,才可以解释冷于秋何以得知公孙元波被囚之故。最重要的是也解释了公孙元波何以自愿被咱们囚禁,又提出种种条件,以便他得以暂时不被咱们全力攻杀。”

    众人无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,但显然又十分震骇。

    要知这么一来,大悲庄的秘密,等如已公诸世上。尤其是冷于秋乃是东厂三大高手之一,莫说要杀她灭口之举谈不上,甚至还得窃喜她没有再度前来生事才是。以无情仙子冷于秋的势力,她随时可以调动大军包围此地,把全庄之人一网打尽,始行加以审讯。她若是这样做法,谁能阻挡得住她?是以众人无不大骇,忽听庞公度又追:“这件事内情相当复杂,诸位弟兄万万料不到公孙元波与冷于秋乃是一种怎样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停口不言,意思让大家猜猜看。

    当下有人猜他们是上司部属,有人猜是主仆,有人猜他们是一对情侣,也有人猜他们是夫妻,甚至有人猜是姊弟之亲,等等。

    庞公度最后才道:“你们都猜错了,冷于秋和公孙元波,他们本是对头。咱们都知道有不少人组成东宫太子的派系,与东厂、锦衣卫等激烈暗斗。咱们也知道东宫太子这一派之人,全都是忠贞热血的志士。东厂与锦衣卫则皆被权阀把持,‘胡作非为,无法无天,甚至危及太子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屠双胜等人静静地聆听着,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庞公度略略停歇一下,又接着说道:‘咱们虽然不问国事,亦不关心这等明争暗斗。可是有一点弟兄们不可不知,那就是咱们都必须居住在气候寒冷的北方,而北方这数省,莫不在鞑靼各族的窥伺下。世局一旦变易,被鞑靼族人侵占据的话,咱们就无法像现在这样安居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对这番话想了一下,才纷纷动容。

    庞公度又道:“你们这些年来往来北方各省,除了盗匪流寇之外,还没有碰上鞑靼人,所以不甚注意。但我告诉你们,鞑靼族各部向来是咱们大明朝至为可怕的边患。以前有土木之变,英宗皇帝竟被敌人掳去,敌骑烟尘直逼京师,幸而兵部侍郎于谦忠勇拒敌,京师得以保全。到了现在的宪宗皇帝即位,边警频传,敌人又有入寇中原之意,好在当时有余子俊出任延绥巡抚,兴筑边墙一千七百余里,使敌骑不能驰窜冲杀。接着又得到王越总制三边,出击拨题,大败请部于红盐池。鞑靼诸部都狼狈退出河套,西北边患才告平解。”

    他见众人都很注意地聆听,便又说道:“可是王越后来出任兵部尚书时,因与权阉汪直的关系很深,所以汪直失势,他也就被谪居安陆,现下还在那儿,边防已没有足以拒敌的大将了。”屠双胜道:“这王越既与太监交往,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了。”

    庞公度摇摇头,道:“那倒不可一概而论。王越本是进士出身,以文臣而提出拒击敌寇,将略惊世,真是少有的人才。他倒是保持文人风骨,没有与权阉勾结为奸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沙青扼腕道:“他被谪安陆,如今年事已高,只怕没有机会再上沙场驰骋了吧?”

    庞公度道:“那倒不一定。只要边塞有警、敌势强大的话,朝廷闻梦鼓而思良将,恐怕还是要请他这位老将军出山的。”

    《明史》上记载,后来孝宗即位,便已诏赦王越归家。到弘治(孝宗)十年,王越已经七十多岁。其时鞑靼小王子达延往来于河套间,势力甚强,骚扰不已。孝宗决定起用王越为三边总制。王越以盖世才略,不久就大败小王子于贺兰山下,从此河套一带又复归平静。

    那庞公度实在是一个人才,当时果然被他言中了。

    屠双胜审慎地问道:“二爷的意思,倒像是很同情东宫一派,只不知咱们能够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庞公度道:“现下还谈不到做什么,但我希望你们还是要留心世局国事,须知咱们今日能安居的地方,全赖国事时局的平靖。如果像来至南渡那等情形,北方全是敌人的天下,咱们汉人大受凌迫,哪里找得到这么一块地方,可以不让别人打拢的?”沙青道:“二爷说得是。我们真没有想到今日得以安居,竟是与朝廷大有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庞公度道;“据我所知,这位东宫太子贤明博学,气度恢宏,如果他能顺利登基,那一定是当代贤君。目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法王、佛子、国师、神师、真人等左道旁门的妖佞,必被罢斥。这些妖佞已超过一千人,都是弄权的太监以中旨封授的。你们想想看,那宪宗皇帝混帐不混帐?”

    众人都有愤然之色。屠双胜道:“那么朝廷上的御史谏官呢?他们光拿俸禄,也不说一句话么?”

    庞公度道:“怎么没有?宪宗皇帝在成化十二年以前,朝政尚好。但自从汪直得势以后,便日渐荒恣。汪直倒台后,现在是梁芳。这梁芳还能把妖道李孜省和恶僧继晓荐给皇帝,专以符篆秘术哄骗皇帝,大大得宠。这些太监,便都是利用厂、卫的爪牙,屡兴大狱,已不知有多少忠臣被害了。”

    沙育愤然作声,道:“咱们去把梁芳,还有什么妖道恶僧的一概杀死,看他们还能不能为非作恶?”

    庞公度笑一笑,道:“想杀他之人,算进来你已经是第一百万个了。如果那么容易,便有再多的奸恶太监,也不够杀的。”沙青一想起东厂和锦衣卫,顿时略然,要知他向来在江湖上行走,自是晓是锦衣卫所豢养高手的厉害。

    屠双胜问道:“既然冷于秋与公孙元波乃是对头,她何以还帮忙他,莫非未明真相么?”

    庞公度道:“这一点仍有疑问,虽然公孙元波应讯之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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