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人剑秦重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胡说八道,你才是大麻疯!”
白凤朱玲凝神向秦重望去,只见他白皙的面庞上,浮起一块一块浅红色的痕迹。
她一生只听过“大麻疯”之名,但从来未曾亲眼目睹过,因此甚觉疑惑,不知是也不是。
魔剑郑敖上前道:“老胡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,你知不知道大麻疯是怎么回事?哼,哼,这个玩意儿弄上了,可就六亲断绝,一辈子都死活两难啦,你晓得不晓得?”
胡猛涨红了脸,哇哇大叫一声,却说不出一言半语来证明。
史思温道:“大麻疯又名天刑病,无药可医。胡大叔怎会识得的?”
朱玲接口道:“胡大叔,你不要着急,他们不是以为你说谎,但因为此事十分严重,所以他们都不敢遽然相信。”
她一开口,胡猛就觉得情绪平伏下来。朱玲又道:“胡大叔你说一说看,为什么你会说他是大麻疯呢?”
仙人剑秦重怒骂道:“他一个混蛋说得出什么道理?”
史思温和郑敖齐齐向他瞪眼,郑敖怒声道:“你才是大混蛋,老胡一生诚实正直,从来不说假话,更不会害人……”
胡猛欢然道:“对,对,我老胡不讲假话的!”
朱玲道:“大家别吵,静一静,都听我说……”
于是大家都静下来,这时秦重虽然身上十分痕痒,但这刻死也不敢去搔,只痒得龇牙咧嘴,当真比死还要难过。
朱玲缓缓道:“先说秦重,你面上似乎起了红云,的确和平常有点不相同。难怪胡大叔会惊叫起来,你如果没有事,等弄清楚以后,胡大叔自然会向你道歉,你说可好?”
仙人剑秦重傲然道:“自然要这样办,他一个浑人我不会十分计较!”
朱玲勉强笑一下,转面向胡猛道:“胡大叔,你怎会识得大麻疯这种绝症?”
胡猛瞠目道:“什么是绝症?”
朱玲柔声道:“就是没有法子医好的病症,叫做绝症!”
胡猛直点头道:“对,对,大麻疯没有药可医,在我们那里,凡是大麻疯都被赶出村子,别的人见到都要打死他,所以大麻疯的人都躲在深山野岭。”
朱玲道:“这些我也知道,但我们都未见过大麻疯是什么样子,所以……”
胡猛高兴起大声插口道:“就是这种样子,你瞧瞧他就行啦!”
仙人剑秦重忍不住怒斥道:“真真是胡说八道,看我杀死你这王八蛋!”
胡猛涨粗了脖子,大声嚷道:“你才是王八蛋”他突然愣了一下,立刻又嚷道:“不,你是大麻疯!”
秦重气得不得了,拔出长剑,只听锵锵锵连响三声,原来朱玲、史思温、郑敖三人都齐齐亮出长剑。
朱玲道:“秦重你自己答应要把此事弄清楚的,如果你心中害怕,可以马上走开,我们当如从来没有认识你。”
秦重真想照她的话去做,但转念一想,此事如不弄个水落石出,自己岂不是永远背上“大麻疯”的名声,日后如何见人?
这么一想,登时回心转意,道:“好吧,我不出声就是。”
郑敖愤怒地瞪瞪眼睛,心想这厮居然肯听朱玲的话,可见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寻常。但目前不必发作,所以只瞪瞪眼睛也就算数。
朱玲向胡猛道:“胡大叔你可知道,刚才你的话不合道理,譬如有人问你,那把剑是谁的,你一定会说是郑大叔的,是不是?”
胡猛颔首道:“是呀,那不是他的么?”
朱玲道:“不错,确实是他的,但别的人不晓得,一定要问,你怎知道是他的呢?你怎样回答呢?你不能说因为那剑是他的,所以就是他的,对不对?”
胡猛现出迷迷糊糊的样子,率然道:“我不晓得对不对?”
朱玲柔声道:“当然不对,你一定要告诉那人说,那把剑是什么样子,有什么记号。这样就可以和别的剑区别出来,人家也会想到假如那剑不是郑大叔的,而你没有见过的话,你就说不出那剑特别的地方和记号?是不是?”
胡猛欢然道:“是,是,是,这样回答别人就十分相信了!”
朱玲道:“那么你刚才说秦重是大麻疯,你怎知道他真的是呢?”
胡猛想了半天,还没有回答,对面的仙人剑秦重一身痒得不可开交,但纵然熬得龇牙咧嘴,却也不敢伸手搔痒。
胡猛又想了一阵,道:“我不晓得如何说,但我以前见过不少大麻疯的人,所以我知道他也是大麻疯!”
秦重厉声道:“胡扯,多少人一生都未见过大麻疯,偏偏你就见过?”
胡猛望着朱玲,道:“人家都要打死那些大麻疯的人,但时时都是我帮忙让他们跑掉,或者远远扔些东西给他们吃。我们那边在深山里时时见到……”
魔剑郑敖大叫道:“是了,这种绝症在南方屡见不鲜,北方较少,难怪别的人未曾见过!”
仙人剑秦重面目变色,神情十分沮丧,显然他自家也相信了。
白凤朱玲面色泛白,叹了一声,道:“天啊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玉亭观主史思温对此事虽是一手导演,但他仍然感到十分不安和难过。
他轻叹一声,仰天自语道:“现在怎么办呢?既然已证实他是……”
魔剑郑敖道:“患上这等绝症,不但亲戚朋友,就算是至亲骨肉,也反目有如毫不相识,我们自然不能和他交友!”
仙人剑秦重听了“就算至亲骨肉,也反目有如毫不相识”的话时,脑海中“轰”的一声,但觉天旋地转,感到有点昏迷,不能自已。
魔剑郑敖举剑指一指秦重,放轻声音道:“他目下心神震荡,已呈反应呆滞之象,若然我们要处置他,正好乘此时机……”
白凤朱玲虽然听见,但没有理会,既不表示赞成,也不表示反对。
郑敖凝望着她,心中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快感,暗自想道:“她目下作如何想法呢?假如她和他没有做出污秽淫行,她大可以置身于度外,顶多不过替秦重微感难过罢了。可是现在她却够受的了,她一定在惊惧自己有没有被染上这等绝症!哈!哈!”
他心中的笑声味道十分苦涩,因为这个女人,他曾经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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