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两人并肩扑去,牌风刀光分头袭击。
床前一排道人齐齐移动,各奔剑阵方位,宛如穿梭往来,房中地方虽然有限,但容纳这个剑阵和吕、周两人,却似乎绰绰有余。
转眼间所有桌椅都被穿梭游走的道人们踢到角落去。七柄长剑如灵蛇出洞,光华闪闪。没有一支碰上对方兵器,但吕、周两人都感到四方八面均受威胁,挥牌舞刀地自保不迭。
冯居已缩上床去,持刀护卫着金瑞。金瑞低声道:“你快从后窗逃走,免得都落在敌人手中!”
冯居咬牙道:“金相公你要我走,不如先杀了我!”
金瑞道:“玉亭观主也许被困在峨嵋山上,咱们再双双被擒,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。你即速去报告石大侠……但不必提起我!”
冯居迟疑一下,觉得倒是道理,放目一瞥,只见那七煞剑阵发动正急,不但困住吕、周两人,还挡住了外面房间的玄阴教徒。
当下跳下床,沿墙移到后窗,吕、周两人一心应敌,没有瞧见,外面的玄阴教徒因没有命令,视如不见。
峨嵋七名道人虽然发觉,但因冯居不曾与本派作对,再者就算把他一并困在阵中,反而碍事,便都不理睬。
冯居容容易易从后窗跳出去,撒腿就跑,居然无人追赶他。
外房的玄阴教徒越看越不对路,其中一个忽然心生一计,告知大家如此这般。
片刻间从房门纷纷飞入无数桌子椅子之类,但七煞剑阵的是厉害,所有的桌、椅都被闪闪生光的长剑拔到墙角墙边,打不中人。
可是桌椅之类陆续抛入来,跟着一张单人木床也被丢入来。
七个道人剑挑掌劈,起初毫无困难,但桌椅一多,已没地方。那木床掉在房中,跟着又有六七把椅子丢进来,摆得一地都是。那么灵活的七煞剑阵,登时呆滞起来。
吕世玉、周齐两人如今方能施展出武功,大吼连声,刀所牌砸,数招之间,已把七煞剑阵打乱。
玄雷道人功力最高,一柄长剑竟能敌住两人。可是不到十招,便有点难以招架。敢情适才七人摆阵,威势惊人。如今阵法一乱,人多反而碍事,尤其那六人功力不高,每逢吕世玉或周齐全力逼攻其中一人,便危殆之甚,玄雷道人不得不设法救援。
又是七八招过去,周齐的铁牌砸飞了两柄长剑,吕世玉的雁翎刀也伤了三人。
外房的玄阴教徒各持虚,堵住出路。后窗虽是洞开,但峨嵋派的道人宁死也不肯跳窗逃走。
转眼间又伤了一个道人,一共是四个受伤,血迹满身。但仍得忍着伤疼,留意对方四下飞舞的刀牌两般兵器。
金瑞已有不忍卒睹之感,心想峨嵋这一趟一败涂地,恐怕又得死几条人命。忽见外房的玄阴教徒都不见了,两个白衣女子飞人来,跟着又出现一个老妪,手持拐杖,守住房门。
那两个白衣女子飞人房中之后,一齐向吕世玉、周齐和玄雷道人的兵器中间跃去。
玄雷道人眼角瞥见是女人,蓦然收回长剑,退在床前。
吕世玉、周齐两人不管是谁,两般兵器分头袭击。那两个白衣女素袖轻扬,荡开两般兵器,同时快如鬼魁般抢人他们怀中。吕、周两人同时嗅到一阵淡淡的异香,头脑便微觉昏迷。都吃一惊。旋身急退,周齐旋开去时,左手发掌拒敌,冷不防屁股被他后面一个道人刺了一剑,疼得大叫一声。那白衣女动作好快,双袖齐飞,一只衣袖拂在周齐铁牌上,竟把铁牌拂出寻丈。另一只衣袖先拂开他的左掌,跟着击在他胸口。周齐闷哼一声,仰仆开去。
这白衣女冷冷道:“谁要你多管闲事……”话声中双袖分飞,已拂到刺了周齐一剑的道人身上。“咕隆”一声,那道人也仰仆地上。
玄雷道人厉声道:“你干什么?”
忽然一条白影飞来,劲风袭到身上。玄雷道人振腕一剑刺去,闪目一瞥,却是另一个白衣女,此时已把吕世玉打倒,急袭而来。
玄雷道人发了数招,剑光电飞,但那白衣女仅用一对素袖,两只纤掌,竟把他的剑势完全挡住。不由得大为凛骇。
他本是峨嵋派中有数高手之一,此时一提真气,运足功力,运剑如风,连攻三招,却仅把那白衣女迫退半步。不过已认出她的玄阴门家数,更加为之诧骇交集。
这时另外那个轻纱蒙面的白衣女动作如电,连续制住四个道人,都点住穴道。还剩下两个道人,其中一名道人功力较强,舞动长剑使出峨嵋派镇山之宝七煞剑法,一连数剑,暂时迫住这个白衣女,口中叫道:“师弟快走,回山报告一切!”
另外那道人一听有理,扑向后窗。房中两个白衣女各敌一人,本来都可抽身拦截,但她们却视如无睹,不加理会。
那道人刚刚纵上窗户,外面有个老妇口音沉声一喝,跟着烈风一响,一根拐杖扫上来。
拐杖上力量奇猛,来势又快,那道人横剑一架,虎口登时震裂。那拐杖余势犹劲,扫在他大腿上。那道人掉在地上,咕咚一声,再也爬不起来,原来一腿已断。
玄雷道人见埋伏重重,心头微凛,但尚沉得住气。另外那道人却惊得心神微分,白衣女素袖飞处,其中之一已拂在他身上,登时又倒在地上。
整个房间之内,只有玄雷道人尚在顽抗。和他对敌的白衣女冷哼一声,杀意森森,从声音中流露出来。
金瑞是旁观者清,有气无力地叫道:“玄雷道长你不如弃剑认输吧!”
玄雷道人哪知他是一片好意,怒骂一声,手中长剑施展得更毒辣。
但这时白衣女已控制住局势,所用招数奇诡绝伦,最难防的还是那一对雪白映眼的长袖,袖上运布的真力,忽刚忽柔。双方又拆了七八招,白衣女低叱一声,一只衣袖已缠住玄雷道人的长剑。玄雷道人运力一震,竟没把衣袖震开。但觉风声飒然扑面,忙出左掌抵挡,谁知对方雪白的袖影中伸出一只纤掌,奇快地击在他胸前。
玄雷道人但觉内脏一阵剧痛,身形一直退了六七步,手中长剑已掉落在地上。他功力深厚,虽然已受极重的内伤,仍不曾当时横死地上。退了六七步之后,勉强站稳。但面上的神色,却惨白惊人。
那白衣女一步一步迫近去,她面上蒙着轻纱,故此看不出她的表情。可是这种情形之下,谁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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