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泄欲的么?”
熊烈道:“不,飞虎军的规律极严,不许和男女贱奴接近,违者立刻革除军籍。你知道他们飞虎军薪他极丰,谁也不愿丢了这个金饭碗!这些女奴大约有百余名,做点轻细工作和替我们烧饭!”
说起女奴,他似乎颇有兴趣,支起上半身道:“这些女奴们比我们更惨,每七日便得陪一批人睡觉。我们男的人多,每一百日才轮到一次……”
他又躺下去,道:“但我不要,我厌恶这件事!”声音变得懒懒的,好像真个一点也不在乎。
秦重奇怪起来,问道:“为什么?你从来未曾试过么?”
他不做声,秦重忖道:“这厮大概一生未曾试过,不知道如何做法,因此不敢尝试……”当下问道:“你今年几岁了?”
熊烈道:“十六岁了……”
秦重微讶地注视着他壮健异常的身躯,这时才发觉他竟是天生一副练武的骨骼。
熊烈又道:“今日只做了一个上午,大概睡一个下午,晚上要赶工呢…”
“哦,现在才是下午么?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熊烈道:“我不知道,我们记得日子作什?到有一天衰老了,便被飞虎军押到别处,做一些不吃力而更下贱的苦工……”
仙人剑秦重微嗟一声,暗忖自己刚刚才尝到没有希望的苦味,而这上千上万的贱奴,前途一片暗淡,连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没有。他们不论如何挣扎,不论如何努力,但永远沉沦在地狱之中,永远是人下之人……这种滋味该是何等苦涩?苟延一命为的是何来?
想到别人的不幸,自己心灵上的重压似乎减轻得多,熊烈又道:“秦重,你不去领一副铺盖,怎样睡觉?你初来不知道我们的工作多吃力,等会儿你试过之后,便懂得保养精神的重要了!”
仙人剑秦重道:“我不想睡,但地上甚是潮湿,连坐坐也不行。”
他走出角落,只见这座石窟甚大,右边三丈之处,洞窟渐窄,一面铁栅隔在当中,由地面一直到洞顶,足足有三丈之高。
那面铁栅的铁枝比鹅卵还粗,排得又密,因此力量再大的人,也无法拉得动。
铁栅那面,比较光亮得多,两名身体魁梧,腰悬利刃的飞虎军站在那边。这时铁栅那边有几个女奴,正在搬弄铺盖,铁栅上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小门,贱奴们就在这个小门上接过女奴递过来的铺盖。
他发觉自己和别人有两点不同,第一点别的贱奴们只穿着一条短裤,而他却穿着一条长裤。
第二点别的贱奴浑身都黑得像块炭头,秦重虽然本来不算白,但比起他们,简直变成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般白皙。
秦重本来有点儿忸怩不安,但又发现所有的贱奴们虽然身体壮实,却似乎都十分疲倦,此时个个都急于休息,没有人向他多望一眼。当下心里便微觉泰然,一径向铁栅走去。
那两名飞虎军目光灼灼地打量他,秦重倒不介意这些高他一等的人,走到小门外,一个女奴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秦重报了姓名,那个女奴便在一本簿子上翻阅,找了半天,抬头道:“没有你的名字。”
“没有关系,我只想弄个铺盖用用……”
女奴见他长得英俊,因此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,笑道:“这些铺盖都有人的,名册上如果没有名字,便不能给你……”
一个飞虎军喝道:“滚开,罗嗦什么”
仙人剑秦重忍住气,打量这飞虎军一眼,心想自己目下是虎落平阳,武功尽失,否则非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不可!
那飞虎军见他瞪眼睛,立刻怒气勃勃,突然拉开旁边一个小门,走将过来。
他的一声断喝,已引起许多人注意,加上铁门的响声,那些贱奴便知道有事发生,全都从铺盖上坐起身来看。
那名飞虎军一步一步向秦重逼去,秦重心想此刻如何可以闹事,便一步一步向后退。
退了三丈左右,那飞虎军似乎戏弄已够,狞笑一声,道:“你想死还不容易么?”
话声甫落,倏然伸手便抓。秦重身形本不高大,偏偏对方身高体壮,宛如一座小山,手臂又粗又长,这一抓过来。如吃他抓住的话,非吃他摔开数文不可。
秦重记得自己武功已失,不敢不闪,忙忙甩肩卸身,一下子绕到对方左后测,要知他虽然不能运动真力,但自幼锻炼武功,这步法身眼还是比普通的人高明得多。
那飞虎军怔了一下,随即狞声大笑,道:“原来你这小子还会两手……”他却不须防备对方敢予以还击,掉转身躯,双掌齐出,疾抓对方。
秦重练的本是上乘武功,若然他真气未散,对方这等出手,根本动也不动,便可硬给碰回去。但目下正好惨在这里,只因他的步法招数,均是极上乘的武功,如今他武功尽失,便无法施展,对付起这个一味以力取胜的军士,反觉没有办法。
说时迟,那时快,对方双掌已到,秦重不知不觉中使出上乘心法,身形半侧,一招“西方见佛”,双掌合十往外一穿,蓦地中分封架敌臂。
那军士硬生生一扑一抱,粗臂绕过秦重后背,疾然一扣。秦重架他不开,心中叫一声糟,整个上身和双手都被对方硬生生圈抱住。
熊烈在旁低低惊叫一声,只见那军士大喝一声,双臂一抖,秦重吃他抖起五六尺高,直掉下来。
如是往日,秦重轻轻一提真气,真是上下自如,哪里摔得他着,如今不比往日,只听“叭哒”大响一声,他已摔在石地上,痛得他剑眉一皱。
那名军士颇感意外,只因他适才一抖之力,本可把对方抖起一丈之高,丈半以外。光是这一记对方便半天爬不起身。但临到出力之时,对方身躯软软滑滑,不知如何一卸,竟把他的力量卸掉三分之二。
他当然知道这是秦重一生练武,身体自然而然会借力卸力,当下不肯干休,虎跃过去,俯身一揪,双手扣住秦重脖子,硬提起来。
秦重被他扣得透不过气,双足离地,全靠双手抓在对方小臂上,借力轻身,这才不至于颈骨折断。
熊烈怒吼一声,道:“他是新来的人,自然不懂规矩,你想扼死他么?……”说时,已冲过来。
那军士大笑道:“扼死又怎样?你这厮也想死么?”
秦重见他说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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