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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刀醉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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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琵琶断肠第(3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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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限委屈:“一个江湖小混混的话你居然信了,我跟你无怨无仇,有的只是敬仰,只是爱慕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巧,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?”

    “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?”丁开沉声道:“不错,你是在等我,布置一个陷讲等我入壳。”

    “小丁,你怎么这样说。”

    赛珍珠皱起眉头道:“你既然听信了高一虎的话,就该留下活口,如今死无对证,叫我去哪里伸冤?”

    死无对证?这话的确不假。

    丁开一怔,一时间几乎语塞,只怪娄大钊出手鲁莽,活生生将高一虎一掌劈死。

    虽然那高一虎的话,十成至少有九成可信,无奈他人已死,嘴已闭,如今赛珍珠绝口不认,看来这宗公案只有开封府的包龙图弄得清楚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包龙图也已不在人世。

    “小丁,就算你不想要我.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来栽诬一个弱女子。”

    “她居然变成了……个弱女子。

    丁开不响,嘴角却拌着-丝冷笑。

    “小丁,怎么啦?”赛珍珠笑道:“高一虎若真是这么说的,像你这样精明的人,还会不留活口吗?”

    听这语气,显然是要反咬一口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丁开双目一睁:“你的意思是说这一件事是丁某人捏造?”

    “小丁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怪?这倒真是伶牙俐齿,”丁开嘿嘿冷笑:“不过你想用这种方法在丁某人面前瞎打马牙,只怕未必搪塞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“你的嘴巴虽然厉害,但丁某人只相信感觉;你过不了关的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你要整我一顿?”

    “你量我不敢?”

    “你敢,你敢,谁说你不敢。”赛珍珠幽幽道:“反正我人一个,命一条,再说我早就活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活腻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腻?一个人孤单单的,不知受尽了多少凄凉。”

    赛珍珠眼圈一红,泫然欲泪。

    “是啊,”丁开鼻孔一哼:“花前月下,风辰良宵,不知你是怎么过的?”

    他这话当然是在故意讽刺。

    想不到赛珍珠嘤咛一声,居然呜呜泣泣地哭了起来,香肩抽搐,泪如连丝。

    丁开呆了一呆,他虽然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,如今才想到娄大钊的话,这个女人的确难惹难缠。

    怎么对付她呢?整她一顿?又怎么整?面对一个梨花带寸雨,泪眼涟涟的女人,劈她一掌,还是打她一拳?丁开第一次遇到了这样棘手的场面。

    赛珍珠却是越哭越伤心,悲悲切切,泪洒罗裙,听来令人酸鼻。

    若是一个寻常女人,纵然是嚎啕大哭,哭破了喉咙,听的人顶多一掬同情之泪,对于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这就不同了,越是哭得凄楚,越是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丁开不是圣人,眼看这副情景,也不禁微微心动。

    但他虽然不是圣人,却是个强人,心想;“顶多我放你一马也就算了。”如此一想,当下掉头就走。

    他喜欢醇酒,她喜欢女人,所以被称为浪子,若是有人看走了眼,认为这是他的弱点,想击这个弱点,那就错了。

    因为丁开喝酒,从不因酒误事,喜欢女人,也仅止于欣赏,从不迷恋。

    赛珍珠是不是看准了她这个弱点,想利用她的姿色击中这个弱点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。”她忽然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“不走?”丁开冷笑:“此刻不走,丁某人可能会改变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改变什么主意?”

    “对你说来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别吓我。”赛珍珠长长的睫毛一居然还有泪光闪动:“你没有这么狠心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丁开道:“这是说你看透了丁某人?”

    “不不,我是凭观察。”

    “观察?””丁开道:“这不是一样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凭你小丁在江湖上的侠名,怎么会糊里糊涂对付一个女人,”赛珍珠叹息一声:

    “若是真的如此,只怪我瞎了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丁某人有甚侠名?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大家?不见得。”丁开道:“就我所知,大家都说丁某人是个浪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浪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是君子。”

    “君子?你真会捧我。”丁开哈哈一笑:“幸好丁某人不是君子,君子可以欺以其方,丁某人若是君子,今天准会栽在你的手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赛珍珠脸色微变。

    也许她已明白,对付一个君子比较容易,对付一个浪子就不这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君子直道而行,浪子的花样会愈出愈多。

    “好,不走就不走。”丁开眼着她,笑道:“快说,你留下丁某人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是那句话,跟定了丁某人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,丁某人做梦都没想到,会有这种飞来艳福,讨到这样一个标致老婆。”

    丁开大笑:“不要白不要,这就跟我走吧?”

    “走?到哪里去?”

    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又何必多此-问?”

    丁开忽然间像变了个人,走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了赛珍珠一条嫩藕似的胳膀。

    他动作粗野,脸色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一个粗犷的男人,有时也深受女人喜爱,但一张阴阳莫测的脸,却是任何女人都不喜欢。

    丁开显然是存心要干干这种不受欢迎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赛珍珠吃了一惊,叫道:“哎哟!你捏痛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痛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们还没成亲呀!”

    “江湖儿女还计较什么繁文缛节,难道你还想三媒六证,筵开百席?”“但是……”赛珍珠挣扎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?后悔了?”丁开冷冷道:“后悔已迟!”五指一紧正待加劲。

    “放开她!”左侧林中忽然施施然走出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口齿清脆,却带着点命令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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