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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刀醉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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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江湖险恶第(2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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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,”丁开道:“只不过半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够啦。”娄大钊欣然自得。

    但丁开看得出,他并非真的乐而忘形,只不过在没话找话,想多知道点什么。

    果然不错,娄大钊道:“咱真搞不明白,他为什么不敢动手?”

    “怕了你娄大爷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。”娄大钊颇有自知之明:“咱横看竖看,怎么看都唬不住他,除非他怕了你小丁。”

    “嘿,又往我脸上贴金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丁,”娄大钊道;“你倒说说看,他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
    “想得要命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说”丁开道;“眼看鸿鹄将至,你不愿惹两只小麻雀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麻雀?”娄大钊大声道;“你说他把咱们当成两只不麻雀……”

    “嫌小?”丁开笑笑:“就算两只斑鸠吧?”

    “谁是鸿鹄?”

    “这鸿鹄么?”丁开道:“当然是那对翡翠玉马、五百颗明珠、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对?”

    “是赵九尊。”娄大钊福至心灵,道:“不打垮赵九尊,他得不到那批珠宝财物。”

    “倒也说得通。”

    丁开盯着他,忽然道:“不过这种话以后最好少说,”少说的意思当然就不说,不要再提到赵九尊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”娄大钊反问。

    这三字很容易脱口而出,不过话一出唇,他立刻就已明白过来,“为了……”丁开也只说为!。

    “好啦,小丁。”娄大钊道;“咱明白你的意思,以后不提就是。”

    看来他是真的明白了。

    山我习习,清凉如水。

    淡淡的幽香中,忽然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吹了过来。

    娄大钊猛力嗅了几嗅,蓦地叫道:“不过,这味道有点不对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不对?”丁开也闻到了。

    “血……血……”娄大钊翕动关鼻子:“莫非……莫非……”

    “过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丁开身形一闪,已在两丈以外,绕过一座壁立的悬崖,山路一弯,折转向南,丁开放眼望去,只见路旁草丛里赫然躺着五六具尸体。

    尸体未僵,血还在流,有的已成两半。

    什么兵刃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体一下子劈成两半?最管用的只有刀。

    而且还须大号刀。

    刀刃宽,背脊厚,锋面薄,在刀沉劲猛之下,才能一刀奏效。

    “莫非又是他?”娄大钊问。

    “也许。”丁开知道娄大钊指的是谁,却不愿作出肯定的表示。

    “这些死的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。”丁开道:“看来萧震说对了,财迷心窍的人甚多,只怕闻风而至的还不止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来送死?”

    “这不见得。”丁开道:“江湖上藏龙卧虎,说不定也有些扎手人物。”

    “他妈的。这萧震好精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驻马七日,其实只是稳坐钓鱼台,眼看大伙儿拼杀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错,正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小丁,咱们别上他的当。”

    “这当只怕是上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可以稳坐钓鱼台,咱们不能。”

    丁开道:“而且还得赶紧,我已答应过沈天岳,只有十天限期,再说夜长梦多,情-越来越不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萧震也坐不稳。”丁开道:“若是我料得不错,他必然会跟踪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若来了,咱门先就听到了车声。”

    “车声?这险骏的山路能行车吗?”丁开道:“他若是来,必然弃车入山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不错。”娄大钊道:“咱又不笨啦。”

    “闲话少说,”丁开道:“咱们得加紧赶上一程,别吊得太远。”他显然已看出这横尸道旁的几具尸体,分明死在五霸刀下。

    白夫人不知去了哪里,但可以确定五霸刀赵九尊业已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在后的还有萧震,真是前面有狼,后面有虎。这两个人,无疑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人物,一个是泰山,-具是北斗。

    丁开斗得过这两个人吗?至少丁开并不气馁。

    千古英雄成功的主因,并不在于拔山扛鼎之勇,而在于高度的智慧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身形一起,沿着崎岖的陵小径向南奔行,途中虽有岔道,好在-路藉着‘千里传香’的指引,不致迷失目标。

    路随山转,片刻间已有十里之路。

    娄大钊-路翕动着鼻子,忽然大叫-声:“不好,前面……”

    敢情他又嗅到了血腥味。

    丁开更不待慢,几个起落,转过了一座坟起的小丘,抬头望去,只见乱石杂草间尸体遍布,血肉淋漓,不禁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他约略一数,至少有十七八具尸体,其中半数都是贯顶一刀,一劈到底。

    肚破肠流,令人不忍卒睹,鲜血汨汨,从尸体上不断流了出来,显见人死不久,只是刚才刹那之间的事。

    杀人者也许仍在附近,至少也离去不远。

    “妈的巴子!”娄大钊睁目叫道:“莫非是在向咱们示威。”

    杀鸡吓喉,这活倒有几分道理。

    不过这也得有鸡可杀,若是没有这批送死的人,他又怎样示威?“不会,”丁开说。

    “不会?”娄大钊道:“怎么不会?”

    “至少他应该明白一件事,”丁开道;“丁某人一向威式不能屈”

    “说得对。”娄大钊大声道;“今要叫他再明白一件事咱娄某人也不是豆腐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丁开道:“你是铁打的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这也不假。”娄大钊挺了挺胸脯:“谁要是惹火了老子比铁还硬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火了没有”

    “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不想找人打架?”丁开目光一转,盯着几具血污淋漓的尸体。

    这几具尸体虽然血污狼藉,却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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