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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刀醉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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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欲擒故纵第(1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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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娄大钊咧嘴一笑。

    丁开身形一闪,打从左翼掠了过去,他双目炯炯,似是不愿放在过任何一草一木。

    他在搜巡什么?莫非有什么发现?一日易过,红日渐已西沉,苍苍的林木中暮色早降,丁开肋下夹着几束用芳划菘枝扎成的火把,从右翼缓缓走了一回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干嘛?”娄大钊上盯着他肋下的火把。

    “放火。”丁开大声说。

    “放火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记得,”丁开故意提高了嗓音:“前回咱们几乎被人家烧成焦炭,这次也该回报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。”娄大钊上双目一亮:“该想到的事,咱却没有想到。”

    这是说不该想的事,他却想到了。

    前回在那几栋茅草屋里,他人在屋里,却大叫放火,外面真的有人放起火来,在一阵烈焰下,几乎只剩下堆骨头。

    “现在想到也不迟。”丁开递过三支火把:“你从前面烧我转到后面去烧,有火子吗?”

    “有有有,这就开始,”娄大钊欣然接过火把。

    “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“还等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风。”丁开道:“等到红日已沉,夜幕深垂,山风强劲烧起来比较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有风吗?”

    “通常而论,暮色既降,山风必然转厉。”丁开道:“到那时风助火势。”

    “小丁,你好像什么都懂,”娄大钊大为佩服:“你是诸葛先生吗?”

    “可惜你拍马屁我一向不大当数。”丁开笑笑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娄大钊双目一睁:“难道咱的马屁就不算马屁?”此话一出,他自己想想,也不禁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且等着,你先去了。”丁开道:“但要记住,听到了一声口哨,立刻放火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一长一短。你就奔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奔来干嘛?”

    “这表示另有情况,不用放火了。”

    “依你依你。”娄大钊道;“你瞧,太阳都已经落下了,赶紧行动啦。”

    丁开点了点头,闪身绕向屋后而去。

    但他走不多远,便将几支火把扔在草丛里,他压根儿就没纵火的打算。

    放火?丁开放火?传到江湖上岂不成为笑话?他也没转到屋后,却向左侧-片浓荫深处掠去,这里树高叶茂,杂草丛生,还有几堆乱石。

    丁开动如脱兔,轻如狸猫,-起一落,登时隐入了乱石堆中。

    动作灵快,有如一叶落地。

    隐伏之后,就像一滴水珠投入了大海,无声无息,不再现形。

    此刻夜色渐深,-轻去笼月,但因密林如盖,光影恍惚,四周景物,只以能依稀可辩。

    忽然,丈余以外,一堆杂草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杂草一颤,接着呀然一声,草堆下一块石板掀了开来。

    丁开屏息凝神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一颗脑袋露了出来,目如寒星,四下转了转,然后轻轻一纵,一条窈窕的人影整个的跳了出来,原来正是蜜儿。

    接着白夫人也出来了。

    丁开正等长身而起,心中一动,忽然变计。

    他不打算现身,却探手怀中,掏出那个盛有“千里传香”的绿玉小瓶。

    白夫人和蜜儿相互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声不哼,掩掩躲躲的向西而去。

    绣履踏在落叶上,发邮轻微的沙沙声。

    丁开右臂一扬,朝向两人的背影屈指轻弹,飞出两滴千里传香。

    他手法熟练,在三五丈距离内奇准无比。

    这两滴异香,乃是弹向两人的发髻,估计在一月之内不会消散。

    白夫人和蜜儿似是绝无感觉。

    深山露重,偶而一粒露珠滴在发髻上准又在意?淡淡的幽香飘散在林木间,也沾附在碎石小径上。

    等得两人远去之后,丁开这才长身而起,撮唇作啸,召来了娄大钊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放走她们?”娄大钊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向沈天岳说的只有十天。”丁开道:“必须在限期之内了却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了却?”

    “尽力追回那批财物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愿意打草惊蛇。”丁开压低了嗓音。

    “蛇?谁是蛇?”

    “这条蛇也许就在附近。”丁开道:“若是此刻擒住白夫人那批财物可能立刻转手,以后想要取昨就越来越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条蛇莫非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既然知道了,就不用我问,”丁开道:“他那柄刀厉害得很。”

    这等于已经说明,只差没指名道姓。

    他自己未必怕那把刀,故意这么一提,只不过想吓吓娄大钊,警告他不可轻言。

    “如今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追上去,”现在再追?

    “对呀!”

    “滑稽,滑稽死了,放子再追,追了再放。”

    娄大钊冷笑:“小丁咱倒没想到,你对促迷藏的把戏倒蛮起劲的。”

    “岂止起劲。”丁开笑道:“想起小时候那些往事,冬天里打雪仗,夏天在沙丘里。”

    “沙丘?你家住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关外。”

    “关外?”娄大钊忽然道:“听说五霸天赵九尊当年也在关外……”

    “咱们的家离得不远。”

    “啊,难怪啊,难怪!”娄大钊睁大了眼睛:“原来你跟赵小柔是弄青梅,骑竹马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?”娄大钊道:“你不是说离得不远么?”

    “离是离得不远,不过那里没有青梅,也没有竹马,连一根竹子都没。”

    丁开有点神色暗然:“咱们只是在沙丘里捉迷藏……”

    “瞧你,”娄大钊道:“谁说什么青梅竹子,这不过是个比喻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比喻,是一首诗。”

    “诗?”

    “李白的诗。”?发吟道:“妾发初覆额,折花门前剧,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说真的有青梅,也有竹马。”

    当然有。丁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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