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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刀醉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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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临危不乱第(1/4)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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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丁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对了。”丁开轻声道:“我窝在这里正是等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当然,他等的绝不是赵小柔,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赵小柔会离家出走。

    “等谁?”这回轮到类大钊发问了。

    “等这杏花村的主人。”

    丁开说:“也就是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白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白夫人?”类大钊一怔:“是她,柳横波?”

    “不错,白门柳氏。”

    “只怕已经四十出头了吧?”

    “女人四十一枝花。”丁开笑了笑说:“听说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卖酒的不妞儿呢?”

    “一个小妖精,听说是她的干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怪啦。”类大钊攀着-根横时掌出的树枝,咧嘴一笑:“咱们小丁怎么变了胃口小的不要,居然要拣老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臭胡子!”丁开骂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你知道我为什么等她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为了想发笔横财。”丁开说。

    “发笔横财?”类大钊怔住了,他不相信,甚至绝不相信在他心目中的小丁,-向视钱财和粪土,怎么会有这种念头。

    “你想打劫杏花村?”

    “白夫人。”丁开说。

    “反正都一样。”类大钊并不反对:“至少可以劫她几缸好酒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走眼啦。”丁开道:“据我所知白夫人颇有积蓄,甚至是位富婆,目前最少拥有翡翠玉马一对,明珠五百颗,外加白银十万两……”

    这不是一笔小财富,简直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类大钊一呆,顿时睁大了眼睛:“莫非还有十九条人命?”

    原来这件事发生在三月前一个月黑风高之夜,洛阳振远镖局押送的一批财物,在孟津渡遭到盗劫,随行护镖的武师和趟子手,总共一十九人全部遇害,被劫财物的清单中,正如丁开所说的一般无二。

    像这样一宗大事,自然是传遍了江湖,类大钊当然早有所闻。

    “不,一十八条人命,”丁开说。

    “据振远镖局宣布的,分是一十九人,并无-人生还,你怎么要少说一个?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多说-个?”丁开道:“那些遭到杀害者的尸体都被投进孟津河,事后打捞起来的分明是一十八具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具呢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”

    “莫非有个人还活着?”

    “活得很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小丁。”类大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:“难道在那扬劫杀中有人亲眼目见吗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类大钊一呆。

    “是谁见来?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丁开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星移半转,斜月渐沉。

    “我。”丁开指关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星移半转,斜月渐沉。

    只听呀然一声轻响,杏花村那扇木门开了一缝,有个脑袋伸了出来。

    接着闪出一条窈窕的人影,略一顾盼,向北奔去。

    “是那个卖酒的丫头。”娄大钊说。

    “果然,我料的不错,”丁开低声道:“追上去。”身形一晃,凌空飞跃而下。

    类大钊跟着一个鹞子翻身,落下实地。

    两人展动身形,一前一后,发足追去,星斗满天,月落参横,十数丈外依稀可辨人影。

    一点不错,前面的那个窈窕背影正是蜜儿。

    但见她身法灵快,宛如一缕轻烟,造诣之高竟然不在一流好手之下。

    类大钊心想:“这妞儿真人不露相,故意保持十丈距离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一口气追上,只是想保持自己目力所及,让对方无所循形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蜜儿从没回头瞧过一眼。

    片刻间首尾相御,追出了十里之程,眼前形势一变,追入了一座幽谷,四周悬崖挺拔,郁郁苍苍,在西沉月色下,黑气森森。”

    蜜儿人影一晃,忽然转入了左侧一片森林。

    丁开深深吸了口气,登时身形加速,箭一般飞了上去,但到得进口之处,忽然刹住疾奔之势。

    “怎么,不追进去?”类大钊飞步赶来。

    “我进去,你在这里把风。”

    “把风,把什么鬼风?”

    “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“你到哪里,咱就跟到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你怕我吞没了那对翡翠玉马,五百颗明珠,十万两白银?”

    “哈哈,小丁,别来这一套,”类大钊大笑说:“这些身外之物打不瞎你小子的眼睛,咱类大钊也压根儿没摆在心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对,不愿咱陪你涉险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丁”类大钊激动地说:“只要你说一声,咱类大钊不配做你的朋友,咱回头就走。”

    丁开怔了一下,他当然不会这么说,这种可以推心置腹,生死患难的朋友哪里去找。

    “好,你跟去。”

    类大钊乐在心里,咧嘴一笑。

    林木尽头便是一堵悬岩,壁立千仞。

    几栋草屋就在悬崖下依山而建,草色犹新,像是刚刚搭盖不久。

    木门虚掩,茅屋中隐隐透出灯光。

    丁开走了过去,正待举手推门,那门忽然打了开来,一个垂髫小环背着灯光当门面立。

    “是丁先生吗?”这小丫头看来十分机伶。“还有类先生。”类大钊自报姓名,笑道:

    “草字类大钊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姓丁?”丁开问。

    “是夫人说的,”小丫头道:“夫人说先请两位大驾入内献茶。”

    “是白夫人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丁开目光-转,向类大钊递了个眼色,两人一先一后跨步进入草屋。

    这眼色代表什么?人之相知,贵在知心,这两个相交如此之深的朋友,当然有他们无声的语言。

    草屋一共三进,入门第一进四壁萧然,空空荡荡,除了正中悬关一盏油灯之外,连只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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