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一想,据说‘枯竹叟’对前去讨‘金刚水’的人,一向百般刁难,轻易不给人,焦凤英家里,怎会也有‘金刚水’呢?
心念及此,断定那位蓬头老人也断定焦凤英的家里不可能有‘金刚水’,所以才将他引下楼来。
陈天澜一经想通,再不迟疑,迈开大步,直向前面的山口走去。
进入山口,立即找了个小化子询问,才知道‘枯竹叟’的住处,沿着一座斜岭,直向深处驰去。
驰上纵岭,举日前看,果见前面有一片褐红色的山石处,在翠绿的山区中,有那么一片褐红,倒也十分醒目。
陈天澜一看,知道那里就是‘枯竹叟’的住处‘小红坡’了。
是以,沿着一道崎岖小径,迳向那片褐红山石处飞身驰去。
随着距离的拉近,陈天澜已渐渐看清了‘小红坡’的中间,赫然建有一座红石砌墙的小院。
院中三间茅屋,同样的用红石砌成,木板门楼,已很陈旧,由于院中植有几株大树,看不见里面是否有人走动。
到达‘小红坡’下,陈天澜立即收住身法,迳向木板小门楼走去。
传说每天都有人前来向‘枯竹叟’讨‘金刚水’,这时见门楼下没有任何人,陈天澜心里宽畅了不少。
须知讨‘金刚水’的人一多了,‘枯竹叟’必然心烦,自然也懒得接见他。
心念间已走到木板小门楼下,只见一个布衣白胖少女,正在院中打扫落叶。
小板门虽然没有关,但陈天澜依然举手在门板上叩了两下。
里面扫地的白胖少女闻声一惊,急忙惊异的转首向陈天澜望来。
陈天澜见布衣少女吓了一跳,心中甚是过意不去,只得拱手含笑,歉声道:“在下陈天澜,特来叩谒‘枯竹’前辈……”
话末说完,大眼睛,苹果脸,白白胖胖的布衣少女已机警的将食指竖在小嘴上,同时“嘘”了一声。
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,急忙住口不说了。
只见布衣少女放下食指,先回头看了一眼正中茅屋,这才拿着扫帚小心的走了过来。
陈天澜心中一喜,知道‘枯竹叟’正在中央茅屋内。
这时一见布衣少女迎过来,立即低声道:“‘枯竹’前辈可在家中?”
布衣白胖少女低声道:“我家老爷子正在午睡,你有什么事?”
陈天澜含笑谦声道:“在下想叩谒‘枯竹’前辈,并讨一些‘金刚水’……”
布衣少女一听,立即哼声道:“又是来讨‘金刚水’的,我家老爷子最讨厌人家向他讨‘金刚水’了……”
陈天澜听得心头一沉,不由失望的“噢!”了一声。
只见布衣白胖少女,又将陈天澜上上下下,由头到脚的看一遍,才举手一指门外的一排石头,道:“你先坐在门外的石头上等一会见吧!等我家老爷子睡醒了,我再为你去通报一声!”
把话说完,转身就待离去。
陈天澜一见,赶紧关切的问:“请问姑娘……”
话刚开口,白胖少女已回过身来,道:“我不是姑娘,我是丫头,我叫寿子。”
陈天澜听得一楞,不自觉的脱口道:“瘦子?你这么胖还叫瘦子呀?”
白胖少女一听,立即瞪眼沉声说道:“我是南极仙翁老寿星的寿,不是胖瘦的瘦,哼!”
哼了一声,白了一眼,转身又待离去。
陈天澜赶紧关切的问:“寿子姑娘,‘枯竹’前辈什么时候醒来?”
‘寿子’立即不耐烦的说:“他老人家什么时候醒来,我怎么知道?”
这一次说完话,再不迟疑,加速步子向里面走去。
陈天澜的心中虽然有气,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退下阶来在门外徘徊,不时看一眼院中的屋门。
片刻过去了!不但屋中茅屋内没有动静,就是方才扫院子的‘寿子’也没了踪影。
就在这时,斜坡下的小径上,又来了一人。
陈天澜看得心中一惊,同时暗自焦急,知道又有人前来讨‘金刚水’了。
仔细一看,竟是一位身段美好的绿衣少女,微垂着螓首,飘逸的向着这边走过来。
看那绿衣少女,年约二十二三岁,高挽着如云秀发,风吹着她湖水绿色的百摺长裙,看她低头前进的样子,显然有什么沉重心事。
陈天澜一看低头走来的绿衣少女,断定也是前来讨‘金刚水’的人。
据他所知,‘枯竹叟’高兴的时候,一天也可以接见二三个人,不高兴的时候,一天最多只接见一人。
陈天澜想到恩师‘神尼’仍日夜守在山区机关洞口,恨不得马上讨到‘金刚水’,立即星夜赶回去。
是以,心中一动,立即坐在门阶上。
因为,他觉得他先来,他是第一个,他有权先被‘枯竹叟’接见。
也就在他心念已定,坐在门阶上的同时,绿衣少女已走到了门前。
绿衣少女直走到陈天澜的身前才刹住了脚步,同时灭棱的沉声问: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陈天澜心中一惊,急忙抬头,定睛一看,顿时神情一呆!只见绿衣少女,花容月貌,肤如瑞雪,黛眉凤目,琼鼻樱口,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。
陈天澜见绿衣少女以威棱的目光望着他,微蹙着黛眉,娇靥凝霜,说话带有呵斥意味,显然对他坐在门阶上而不快!
心中一惊,急忙站起身来,微红着俊面拱揖含笑道:“在下陈天澜,特乘拜谒‘枯竹’老则辈……”
绿衣少女想是也看清了陈天澜的英挺俊逸容貌,玉颊微微一红,威棱的目光立即柔和下来。
是以,未待陈天澜话完,立郎绽唇含笑道:“家师可能正在午睡……”
陈天澜一听“家师”,脑际“轰”的一声,在他想像中的蛮横暴戾家伙‘枯竹叟’的徒弟,原来竟是一位绝世风华的美丽少女。
由于想像的大感意外,不自觉的脱口欢呼道:“原来你就是‘枯竹’老前辈的徒弟呀?”
绿太少女黛眉一蹙,立即不高兴的问:“怎么?有什么不对吗?”
陈天澜顿时警觉失态,赶紧改口解释道:“不不,因为有人一听到姑娘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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