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鸽直线下坠,噗的一声,掉在田间地上。
“毒娘子”和胡丽珠微微一楞,拨马奔了过去。
蓝世玉游目看了一眼前后,发现并无行人,也紧跟着她们俩驰向田野。
“毒娘子”飘身下马,俯身捡起地上信鸽,发现已经死去。
“毒娘子”即对蓝世玉和胡丽珠说:“快走,这真是天意,想不到这只信鸽会突然中风。”
边说边飞身纵上乌骓,将信鸽藏进鞍囊内。
胡丽珠有些茫然,她不相信事情会有如此之巧,蓝世玉默默不语,暗觉好笑。
三人驰上官道,继续向前疾奔。
不出五里,前面现出一座石桥。
奔至桥边一看,小河水流甚急。
“毒娘子”忙将信鸽取出来,扭下鸽子上的小筒,顺手将信鸽丢进河内。
蓝世玉和胡丽珠一看,俱都暗赞“毒娘子”心细。
“毒娘子”一面奔驰,一面用纤纤玉指取出小筒内的卷儿,展开一看,立即笑着说:
“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走了,沿途绝不会再有人跟踪了。”
边说边轻拨马头,靠近蓝世玉,将小信纸卷递了过去。
蓝世玉接过小纸卷儿一看,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:“点子三人,内有‘毒娘子’,至平江分舵主郑。”
蓝世玉看完,顺手交给胡丽珠。
他对大洪山消息传达之快,不禁大吃一惊,同时也在暗赞“毒娘子”遇事机警,而且有先见之明。
胡丽珠边看边望着“毒娘子”不解的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沿途中不会再有人跟踪呢?”
说罢。
纤指一捏,即将信纸捏成一个小团,顺势弹进路旁的枯草中。
“毒娘子”见胡丽珠对她不加称呼,心下极感不悦。但碍于蓝世玉在场,又不能不回答。
因而她淡然一笑,冷i令的说:“这只信鸽不能到达平江镇,那边的郑舵主就不知道点子是谁,线索一断,当然也就无人可追了。”
胡丽珠不以为然的又问:“不是还有第一只信鸽吗?”
“毒娘子”有些轻蔑的说:“第一只信鸽是通知大洪山总寨主‘独臂熊’庞得冲的……”
蓝世玉一听,立即赞佩的点了点头。
胡丽珠本来就对“毒娘子”无端跟着前去大洪山不满,现在一看她脸上的轻蔑神色,愈加有气。
于是也以讥嘲的口吻道:“庞得冲那儿,不是已有贵寨的‘矮脚虎’去通风报信了吗?
那五个人又何必再通知大洪山总寨呢?”
“毒娘子”傲然一笑说:“那五个人施放第一只信鸽的目的,主要是通知庞得冲小心防范,因为有我‘毒娘子’陪玉弟弟前去!”
胡丽珠一听,直气得面色一变!
她强忍心中怒火,冷冷的说:“白河寨距离大洪山不远千里,熊夫人大可以不必前去。”
“毒娘子”眉梢一挑!
她有些恼怒的说:“我去大洪山,旨在要回本寨叛徒‘矮脚虎’,途中和玉弟弟不期而遇,所以才……”
蓝世玉一看情形不对.再不加以劝阻,“毒娘子”和胡丽珠势必愈争愈烈,最后一定会打起来。
灵机一动。有些不耐的说:“两位不要再争执了,还是小弟一个人前去的好。”
这样一说,“毒娘子”和胡丽珠果然都不吭声儿了。
蓝世玉觉得这方法很有效,但“毒娘子”和胡丽珠争执的真正原因,他仍不得而知。
中午时分,三个人就在平江镇进餐。
虽然看到一两个极似平江争舵的劲装大汉,但对蓝世玉等并未细加注意。
饭后出得平江镇,果然没有人跟踪。
蓝世玉对“毒娘子”更加佩服,觉得这次前去大洪山,的确需要像毒娘子这样老练的人协助。
胡丽珠对“毒娘子”的机智,历练,虽然暗暗心折,但对她的狂傲态度,仍极不服。
按照“毒娘子”的计划,第二天掌灯时分,三个人当可到达大洪山南麓的长寿店。
长寿店是座重镇,人口众多,商店毗邻,热闹情形,实不亚于县城。
山势奇险,峰岭绵延的大洪山,就在镇的北面。
三个人策马进入镇内,立即惹起路人注目。
“毒娘子”故意不时暗勒马缰,逼得乌骓怒嘶不停,白龙驹和赤火相继长鸣。
蓝世玉知道“毒娘子”的用心,旨在引起大洪山长寿店分舵的注意。
街上行人被吵得纷纷掩耳,惶惶让路,酒楼茶肆中的客人,俱都神色惊异的察看。
平静的长寿店,顿时掀起一阵骚动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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