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了摇头说:“我没有注意!”
媛姑姑轻蹙双眉,微颔螓首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蓝世玉说到“独耳豺人”胡镇山伏尸大哭,偷盗宝剑时,媛姑姑立即插嘴说:“奸邪之徒,虽有如簧之舌,终有失言之处,稍加注意,至不难洞烛其奸,你竟被独耳豺人胡镇山蒙蔽,足见你当时在沉痛中未加慎思。”
说此一顿。
颇为感慨的说:“所幸你当时灵智昏迷,否则,我们今生将永无见面之日。”
蓝世玉羞惭的应了声是,继续述说下去。
媛姑姑听到蓝世玉怀疑“翻江苍龙”张乐恒是“五独”的同路人时,立即不以为然的说:
“翻江苍龙张乐恒与洞庭湖‘闹海金蛟’李至善,均以水功闻名江湖,武林豪侠尊称二人为‘水上双雄’。
张为人忠厚,李为人豪放,两人颇为黑白两道尊敬,不可能与‘五独’中人为伍,玉儿今后如果遇到他们,应以长者尊之,切不可粗暴无礼,有失你父风范。”
蓝世玉唯唯称是,又继续述说进入苇林堡之事。
他刚谈到胡丽珠,坐在一旁的崔小倩,立即颇有妒意的问:“就是今天同你并肩骑马的那个少女吗?”
边说边双颊生晕,悄悄瞟了妈妈一眼,随之低下了头。
蓝世玉俊面一红、立即怯怯的应了声是,赶紧继续说下去,一直说到老马受惊,他乘机逃了回来。
最后
蓝世玉惋惜的说:“胡镇山曾命他女儿自今天起传授我水上功夫,若非昨夜安排了有外出逃逸的机会,玉儿要等学会了水功,再来看姑姑和倩姐姐。”
说着,情不自禁的偷偷看了崔小倩一眼。
崔小倩一听,不由笑了。
她立即脱口说:“妈妈是名满江湖的‘芙蓉仙子’,谁不知道水功冠绝武林的韩馨媛,曾在水中击败过‘翻江苍龙’,游速远胜‘闹海金蛟’,你放着名师不求……”
话未说完。
雍容的韩馨媛立即含笑对爱女说:“倩儿,你又多嘴了。”
蓝世玉一听,不禁惊喜交集,立即欢声说:“姑姑水功冠绝武林,玉儿竟然一些不知。
请姑姑务必将水功教给玉儿,‘五独’中人,有三个雄峙湖上,玉儿不会水功,必难顺利为父报仇。”
一谈到报仇,室内气氛顿时沉闷下来。
“芙蓉仙子”韩馨媛,立即神色戚然的说:“玉儿,根据你的述说,‘五独’中人物确实都有嫌疑,其中‘独眼獠魅’和‘独臂熊’虽然嫌疑较大,但是‘独耳豺人”胡镇山的嫌疑尤重……”
蓝世玉剑眉一皱.不解的插言问:“姑姑怎见得他是重要凶嫌?”
“芙蓉仙子”韩馨媛黯然一叹,道:“胡镇山阴险毒辣,而他最令人怀疑的不是将你击晕,而是他乘你不备,暗下毒手,将奄奄一息的‘独角无常’点毙……”
蓝世玉点了点头。
随即又说:“也许他是怕‘独角无常’泄露小锦盒的秘密,因为‘独角无常’事前也隐身在暗处!”
“芙蓉仙子”双眉一展,正色说:“正因为‘独角无常’事先隐身于暗中,胡镇山才向他暗下毒手,也许他伯‘独角无常’泄露了小锦盒的秘密,更怕‘独角无常’将来指认他是凶手。”
蓝世玉剑眉一皱,不解的问:“五独中人各据一方,何以那天晚上突然齐至古墓……”
“芙蓉仙子”一听,神色间立即涌上一丝幽怨,黯然说:“姑姑多年来息隐湖畔,武林中事多已不知,‘五独’中人,是最近几年有人如此称呼他们。
譬如你们说的‘独腿铁拐’魏北璋,即是昔年威震天南的‘雷公拐’,这些人何以会一夜之间聚在一起,姑姑也无法得知!”
边说边瞟了静坐一旁的爱女一眼,继续说:“至于学水功,姑姑已经老了,无法亲自教你了……”
蓝世玉一楞,不由急声问:“什么?姑姑老了?”
崔小倩看蓝世玉的惊愕相,不由举袖掩口格格的笑了。
的确
在蓝世玉的眼睛里.媛姑姑最多二十六七岁,雍容、秀丽、高雅、庄淑,正是青春少妇,怎么说也不能算老,难怪他一听之下怔住了。
“芙蓉仙子”微微一笑,没有回答蓝世玉的话。
紧接着她又说:“自明天起,请你倩姐姐教你水功好了……”
蓝世玉一听,顿时大喜,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。
他忙起身,向崔小倩一揖,兴奋的说:“小弟在此先行谢谢姐姐了。”
岂知
崔小倩身子一闪,避不受礼。
同时娇嗔嗔的说:“湖野村姑,卑俗无知,怎比得上武林世家的金枝玉叶……”
蓝世玉一听,顿时慌了。他没想到倩姐姐居然也有如此浓烈的妒意。
于是,他赶紧陪笑脸儿说:“姐姐怎么还记得那句话?当时处在那种情形下,小弟若不奉奉胡丽珠几句,她一定起疑,姐姐千万不要记在心里……”
说着,又是拱手一揖。
崔小倩一想到当时自己那阵失望、痛苦、惭羞、气忿,所受的种种委屈,仍忍不住淡淡的说:“我自知比不上金枝玉叶的大小姐,所以不敢答应妈妈教你……”
“芙蓉仙子”见蓝世玉神色惶恐,急得俊面通红,不由含笑嚷声说:“小倩,你玉弟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,何必再折磨他呢……”
蓝世玉见媛姑姑为他说情,顿时转忧为喜。
立即
趁机陪笑说:“小弟对天发誓,今生今世决不再惹姐姐生气,如果再惹姐姐生气,小弟甘愿在姐姐面前罚跪!”
媛姑姑一听,不由望着爱女愉快的笑了,秀丽的粉面上,顿时泛起无限的光辉。
于是,她又望着爱女笑问:“倩儿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崔小倩娇羞万分,红飞耳后,直急得跺脚嗔声说:“气死人,真气死人!”
蓝世玉呆住了,倩姐姐嗔,媛姑姑喜,一句话得到两种反应,他不由怯怯的望着媛姑姑。
然后讪讪的说:“我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?以前玉儿作错了事,家父总是叫我罚跪!”
媛姑姑一听,忍不住笑着说:“玉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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