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眉沉思的佟玉清,没有说什么,只得点了点头。
江玉帆继续正色道:“再说,陆丽莎莎果真是‘九玄娘娘’的女弟子,她们用不着冒这个险,‘九玄娘娘’也不会答应她前来的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直蹙眉沉思的佟玉清,娇靥突然一变,恍然似有所悟的道:“不,只有一点,我认为‘九玄娘娘’会答应让她前来!”
如此一说,江玉帆和陆韩朱阮四女,不由同时一楞。
佟玉清继续忧急的道:“我一直仍在想着陆丽莎莎用掌力震碎那本小册子的事,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令人起疑而费思解的事……”
陆贞娘和韩筱莉也颇有同感的急忙道:“不错,我也一直在如此想!”
佟玉清没有继续说下去,她竞望着江玉帆,郑重的问:“除了‘万钧鸳鸯剑法’她自己翻开的第一式和第二式外,你可曾看到她的第三式或第四式?”
江玉帆立即明白了佟玉清的问话用意,因而迟疑的道:“我没注意到,我似乎没再看到过!”
说此一顿,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急声问:“玉姊姊是说,她的那本小册子上,只有那两个剑式?”
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颔首道:“不错,如果她真是‘九玄娘娘’的女弟子的话,她很可能是前来偷窥剑法的其他四式!”
陆贞娘和韩筱莉一听不由同时焦急的道:“果真这样,后果实在不堪想像……”
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,不由焦急的问:“何以见得?”
韩筱莉抢先解释道:“很显然嘛,她窃走了其他四个剑式,便可以和他们的男弟子共同用鸳鸯剑法对付你,而我们这边,却只有你一人会‘银河泻地’……”
江玉帆听得剑眉微蹙,立即不以为然的问:“莉姊姊是说,她此次前来偷窥剑式的目的,完全是为了学成鸳鸯剑法将来好杀我?”
朱擎珠毫不迟疑的正色道:“那还用问吗?”
江玉帆却反问道:“她既然前来偷窥剑法回去苦练之后是为了杀我,她为何昨夜不杀呢?
那岂不省却许多麻烦?”
说着,又拿起自己的鸳鸯剑法秘笈,继续道:“如其默默记剑式,何不一并将这本小册子拿走?”
陆佟五女一听,深觉有理,顿时无话可答了。
但是佟玉清和陆贞娘俩人,却都有一种知其然而说不出其所以然的感觉和懊恼。
江玉帆继续道:“再说,她如果确是‘九玄娘娘’的女弟子,她为什么又把‘追仁刃’的秘笈和小剑银珠交给玉姊姊?难道她希望我们练成了御气掷剑和剑丸,好去杀她的师姊师弟?”
如此一分析,陆佟五女更无话可答了。
但是朱擎珠却不服气的道:“那她为什么偷偷的走了呢?”
江玉帆被问得一楞,不由无可奈何的道:“那我怎么知道?”
朱擎珠另具用心的自语道:“该不会是有什么人要欺负她吧?”
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,俊脸通红,不自觉的分辩道:“反正我没有欺负她!”
说着,举手指了指裙布留言的开头,继续道:“喏!你们可以看,她对我的称呼是‘受尊敬的玉师弟’呢……”
话未说完,陆贞娘已把自己的揣测,故意以朱擎珠的意思,婉转的道:“珠妹妹并不是说认定了玉弟弟和她有什么,这可能是因为陆丽莎莎在相约前去取‘摧毒箫’时,所派去的人年龄有关连……”
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:“有什么关连?”
陆贞娘解释道:“当然是十五六年后,派去的人是十六七岁……”
江玉帆一听,立即漠然“噢”了一声,同时,不以为意的道:“那只不过是多少年后,派多少年纪的人罢了!”
韩筱莉却正色道:“既然有了龙凤翡翠佩为信物,何必再规定派去人的年龄呢?而且,派去的人总比年限大上一半岁?”
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,也不由蹙眉自语似的道:“这又是为什么呢?”
佟玉清似乎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,但她也敢断定,即使江玉帆和陆丽莎莎缠绵了一两次,江玉帆也必是在陆丽莎莎的百般挑逗下才动的情。
还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陆丽莎莎藉重了药物,据她所知,苗疆王室或贵族中,碓有一种助兴药物,不输于大巫山“毒鬼谷”的“神仙劫”。
一想到“神仙劫”,她便不自觉的心跳脸红,同时,也立即想到留在“九宫堡”的一对爱儿爱女。
所谓母子连心,佟玉清自从离开了“九宫堡”一到夜深人静,或途中大家默默赶路的时候,一对儿女的可爱面庞,便立时浮上了脑际心头。
因而,也使她恨不得马上挑了“仙霞宫”火速赶回“九宫堡”去。
心念间,蓦闻阮嫒玲以有些忧急的声调问:“玉姊姊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佟玉清闻声急忙一定心神,脱口急声道:“陆丽莎莎已经走了,对我们的日程也没有耽误太多,我认为仍照预定的计划前去‘仙霞宫’!”
陆贞娘立即提示道:“陆丽莎莎不是说,华天仁老前辈在第一页上的戒条是另有用意和目的的吗?大家想想看……”
佟玉清听得心头一震,她突然觉得又将有厄运祸事临到她的头上了。
因为陆丽莎莎那样说,不知道她是根据什么那么说。
现在她已听出陆贞娘的话意,显然是希望她能试一试,因为,五位姊妹中,只有她一个人具有最深厚的功力。
如照往昔,她会毫不迟疑的试一试,但是,她现在已是有儿有女的母亲,万一真的在练剑之时走火入魔,丧了性命,这一对可怜的小兄妹,又有谁来照顾?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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