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时躬身抬腿,暗器齐飞。
黑煞神双钩在手,威猛如虎,迫得武当道人不敢过份逼近!
哎哟-声,一个中年道人不慎又中了暗器!
地癸剑吴德性早已忍不住要下场搏杀,这时见剑阵缺了一环,大喝一声,翻腕剑,飞身纵了下来。
围观的江湖豪杰,深怕暗器波及,俱都躲得远远的,有的索性站在石后看。
也就在地癸剑加入剑阵的同时,哎哟一声,一个青年道人也被暗器射中了。
天罡剑玄洪道人,毫不迟疑,大喝一声,仗剑加入。
神情焦急,额角已经渗汗的涤尘道人,有心跑回山上看看,又怕六合剑阵困不住秃子三人,不去察看,而山上情形却又愈来愈混乱。
因为,就这刹那间的工夫,满山警钟,响澈夜空,直冲霄汉,到处传来善男信女的惶声哭喊,好似末日临头般!
涤尘老道看了这情形,惶急万分,不停的举袖拭汗,有心也下去参加剑阵,又怕损了派誉,失了身分,只得在那里看一眼剑阵,看一眼全山,进退维谷,不知如何是好。
六合剑阵加入了天罡剑、地癸剑,情势立变,加之秃子三人都喝多了酒,本身的头脑就有些天旋地转。黑煞神的虎头护手钢钩怕伤了秃子和哑巴无法尽性施展,而哑巴和秃子的袖箭,肘箭,颈后箭,也很快的射完了,两手拿着兵器,其他暗器也无法施展。
是以,剑阵越缩越小,哑巴一个不慎,当先被天罡剑玄洪点了酥麻穴,哼了一声,翻身栽倒。
秃子看得心中一慌,深怕玄洪老道伤了哑巴,因而忘了两侧的敌人,蛾眉刺一旋,迳向天罡剑刺去。
天罡剑玄洪,并不反击,旋身斜走,地癸剑吴德性,急纵补位,出手如电,戟指点了秃子的酥麻穴,秃子哼了一声,也翻身栽在地上。
黑煞神一见,顿时大怒,一阵哇哇怪叫,双钩飞舞,虽然可以尽情施展了,但地上躺着哑巴和秃子,不但出钩小心,就是落脚也得注意。
在这样碍手碍脚的情形下,没有几个照面,也被点了穴道,翻跌在地上。
一直站在解剑岩下观看的涤尘老道一见,立即迫不及待的急声吩咐道:“快把他们送至下院忏悔室,听候掌门至尊发落!”
急声说罢,又望着玄洪和吴德性两人,催促道:“我们快去!”
说罢转身,展开轻功,迳向三元观方向,如飞驰去。
天罡剑玄洪,立即望着黄净面皮的中年道人-急声吩咐道:“赶快将他们三人移走,尽速引导香客下山!”
把话说完,向着地癸剑吴德性一挥手,展开身法,急急向涤尘追去。
黄净面皮的中年道人,恭声应了个是,立即吩咐其余三个青年道人,迅即将黑煞神三人移开。
黑煞神和秃子、哑巴三人,虽然不能动弹不能言语,但眼珠可转,心里明白。
这时一见三个青年道人前来背他们,俱都怒目眼瞪,咬牙切齿口三个青年道人理也不理,扛起黑煞神三人,如飞向上驰去。
黑煞神纵横半生,虽然没有场场胜人,但却从来没有被俘遭擒过,这时被人像死猪一样的扛着跑,内心那份气愤懊恼,绝非笔墨可以形容。
他听着满山的紧急钟响,到处传来善男信女的惶恐惊叫和尖锐哭声,目光本能地望着高大树隙间的夜空,月华依然是那么皎洁,隐约看到稀疏的小星,夜风则吹来浓重地香烟气息,不远处就有杂乱的吆喝声音,似是武当派的道人正在追赶什么人?
一想到追赶什么人,黑煞神便觉得更懊恼更焦急。
他懊恼的是不能去看个究竟,焦急的是由于自己和秃子哑巴三人不能准时赶回松林内。
盟主江玉帆等人,必然焦急万分,很可能率众前来找他们三人。
一想到自己喝酒误事,不但闯了祸,自己还要被人家关起来,丢了自已颜面,损了“游侠同盟”的声誉这是何苦来哉?
心念之间,已登上一处巨松密集的平崖,根据吵杂的人声和方向,距离下院显然已经不远,而且很可能是下院的后面。
就在这时,三个青年道人突然刹住了身势,同时,齐声怒喝道:“什么人?”
黑煞神听得一惊,正待设法察看扛着他的青年道人,突肩头一斜,他的魁伟身躯,“咚”
的一声已被摔在地上,只摔得他问哼一声,眼冒金花。
根据他的听觉,秃子和哑巴,依样葫芦画瓢,同样的被摔在地上。
也就在秃子哑巴和黑煞神被摔在地上的同时,三个青年道人,已大喝一声挥剑向前扑去。
秃子哑巴黑煞神三人,急忙对了一个眼神,竭力向前看去,但由于地面生有数寸高的青草,无法看得清楚,仅能听到三个青年道人的怒喝和兵器相击的金铁交呜声。
黑煞神三人既看不见来人是谁,又听不到来人的说话声音,心中十分着急,更可恨的是,身体头颈,丝毫不能转动。
随着对方打斗位置的移动,黑煞神首先在青草缝隙间发现,三个青年道人围攻的竟是佟玉清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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