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凤女侠,立即不解的问:“为什么?”
邋遢和尚戚然一笑说:“你们想,拜老道为师父,认和尚为干爹,身为干女儿女弟子的能不继承我和跛足道人的衣钵去当尼姑吗?”
话虽然说的风趣,但却充满了悲伤意味,因而每一个人的心里,都有些戚然难过。
黛凤女侠也颇有感触的黯然一叹说:“人人都说遁入空门,虔诚拜佛,把身心都献给菩萨,便可忘却了一切烦恼,可是,我这次前去恒山凌霄庵去拜望我那苦命的玫姊姊,二十年不见她的发眉都白了,可见忘却忧苦,抛弃情愁,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!”
话未说完,宫紫云早已轻垂螓首,珠泪偷弹,凌壮志也星目旋泪,神色戚然。
大头矮脚翁见席间气氛太苦闷了,立即嚷着说:“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谈啦,现在还是由老大谈正经的吧!”
简长老立即点头含笑,连声应喏。
凌壮志和宫紫云不知简长老有什么事,因而同时惊异地抬起头来。
简长老肃穆地说:“老花子由大湖客栈转回太子庙,接到黄山弟子们的报告,据说小侠当初在黄山莲花谷交给恶道乌鹤的那本黄皮书,并不是昔年四大恶魔同着的武功录。”
凌壮志并不感到惊异,仅不解的问:“这件事外间怎知道?”
简长老继续说:“因而恶道的三个弟子,在收尸时曾在乌鹤的怀里发现了这本黄皮书,所以才传出这个消息!”
凌壮志并不重视地说:“天下群豪无人不恨乌鹤,即使知道是假,也是无伤大雅的事。”
穷书生立即正色说:“可是一些贪婪之徒,妄想学成绝世武功之辈,却在积极暗踩你在九华山学艺时的洞府……”
话未说完,凌壮志的面色大变,宫紫云、叶小娟,俱都关心父亲的灵墓,因而只惊得花容失色,神情发呆。
黛凤女侠不由焦急地说:“这该怎么办?”
简长老肃容说:“这件事我和柳、马二弟商议的结果,一面派出大批精干弟子伪装成樵夫猎户,潜伏在九华山区,一面暗中散布谎言,说凌小侠师仇已报,要在叶大侠灵墓附近,守灵一年……”
黛凤女侠立即感激地说:“简当家的,这要多谢谢你了!”
简、柳、马,三位长老同时肃容说:“女侠不要如此说,凌小侠对本帮恩高比天,这些小事辱蒙女侠致谢,徒增老花子汗颜……”
柳长老接着歉然说:“那天在黄山莲花谷,是我花子一时疏忽,虽然已将恶道的鹤氅掀开,但没有去搜恶道的怀……”
邋遢和尚接口沉声说:“最主要的原因是当时混小子的去向不知,我秃头也以为那本黄皮书,已被混蛋小子拣起来了。”
凌壮志立即懊悔地说:“这件事是我疏忽了,因为当时一心想着娟妹的安危下落。”
简长老继续说:“当时这个谣言传出后,的确收到一时之效,但不久,江湖上就传说凌小侠已赴天山救展姑娘的消息了。”
展伟凤不安地看了一眼凌壮志和宫紫云,面向简长老,恭声问:“请问简老前辈,现在那些人怎样了?”
简长老霜眉一蹙,心疑地说:“据潜伏在九华山区的弟子回报,近来前去游山玩水的武林豪客,的确不少,至于他们是否都是为了四大恶魔手着的秘笈而去,当然不敢断言,因为时值暮春三月,正是寻幽探胜的季节,但这些人中却有不少人有反常现象……”
凌壮志立即不安地问:“不知他们怎样的反常?”
大头矮脚翁接口爽快地说:“这很简单,正常的人神情悠闲,反常的人隐透紧张,别人都游览胜迹,进庙烧香,他们却鬼鬼祟祟,躲躲藏藏。”
马长老也接口说:“最令人可疑的是别人登高望远,他们却专找深渊飞崖…”
凌壮志一听飞崖,再也坐不住了,不由望着黛凤女侠,焦急地说:“师母,我们就今夜动身吧!”
黛凤女侠知道四大恶魔的武功录仍放在亡夫叶天良的尸身上,自是更为焦急,因而立即颔首说:“既然情势如此急迫,我们就今夜启程吧!”
跛足道不由急声说:“你们原本决定去哪里?”
黛凤女侠即将预定在三月二十三日遥祭亡夫叶天良,后由凌壮志决定前去九华山灵前奠祭的事说了出来。
简长老立即赞同地说:“既然如此决定,事不宜迟,愈早动身愈好!”
说罢,转首又对马长老催促说:“三弟,你辛苦一趟,速去金陵舵上,要他们即刻备七匹快马来,我们在西关街口外等候。”
马长老急忙起身,应了声是,匆匆走出厅外。
就在这时,白发苍苍,精神奕奕的老凌富也由街上回来了。
老凌富听说小主人回来了,自是万分高兴,这时看了花厅上乱糟糟的一大堆老叫化子,不由愣了。
黛凤女侠一见,立即催促说:“老凌富,香烛纸马和僧道都不必订了,快去通知马厩备马……”
老凌富见黛凤女侠等人个个神色慌急,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,因而愣了一下,应了声是,转身急步走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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